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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杜政桓也被何戀戀的傷勢嚇了一跳,沒有覺察出異樣,立刻抱起何戀戀就往門外走去。

    「我也去!我不放心我媽!」江弄瓦緊跟在後面。

    「不行!你乖乖留在這裡!」杜政桓冷言,又對刀疤男說:「刀疤,你好好看著她,不能讓她逃跑!還有,誰都不能動她一根寒毛,不然我回來饒不了他!」

    刀疤挑了挑眉,點頭,擋在江弄瓦前面。

    江弄瓦不死心,對著杜政桓喊:「可是我媽是RH陰型血,這種罕見的血型醫院裡未必有存血,還是讓我去吧!我的血型跟我媽的一樣,說不定關鍵時候能用上。」

    江弄瓦在心裡吐了吐舌頭,其實她哪裡是什麼RH陰型血,不過是最普通的A型而已,剛才只是靈機一動想出來的,希望不要穿幫才好。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然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杜政桓眼中一道寒光直射到江弄瓦身上。

    「我可不敢拿親媽的命開玩笑!」江弄瓦說得在情在理,杜政桓也只能點頭,由著她上了車。

    80 一波又掀起

    雷厲風的意思是將秦雨詩交給當地警方,所以他們只能先在阿姆斯特丹的機場降落,江若岩雖不願這麼便宜了她,但卻也認同雷厲風的話,那些狠話不過是嚇嚇秦雨詩而已。她雖愛玩愛鬧,卻也只懂得分寸,明白任何人都沒有權利私自處置壞人,必須要交由警察處理。

    秦雨詩一聽他們要在阿姆斯特丹降落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沒有開口,合上眼裝作無所謂,實則閉目養神,積蓄力量,好見機行事。

    飛機在跑道上摩擦出一道道金光湛湛的火花,猶如黑夜裡選美的煙花綻放的金色光芒,炫目而艷麗,在歐洲早到的黃昏里格外美麗。隨著一陣震動,飛機穩穩停在和當地警方溝通好的一座小型機場。江若岩將所有系統都關閉,還原操縱杆,那下耳機和眼睛,走出駕駛室。雷厲風已經解開秦雨詩手上的繩子,押著她等在門口。

    「丫頭,沒想到你飛機開得這麼好?你還有什麼本事是我不知道的?」雷厲風與有榮焉,對她刮目相看。

    看來是他小瞧了嬌妻,她逐步展示的賽車、神槍、飛機特技每一項都不同尋常,令人驚訝的同時又佩服。這樣一個嬌嬌女,是怎麼練出來的?這些本事可不是喝喝酒、跳跳舞就能練出來的,必須要經過艱苦、漫長而枯燥的訓練才能有所小成。而她取得可不是小成,而是令人側目的成績,就算是他也不敢誇口能贏了她。

    「那你就擦亮眼睛等著瞧吧!」江若岩回答了個模稜兩可又給人期待的答案,這個男人終於對她刮目相看了,她忍不住得意。

    「好!我等著!」雷厲風放開秦雨詩,將她拉入懷中就是一個深吻,直到吻得兩人都面色煨紅氣息不穩,才依依不捨地分開。這個蜜月度的是險象環生、風波不斷,雷厲風這個鐵漢也不免捏了一把汗,如今這件事終於要有結果了,他的心卻怎麼也放不下,總覺得還有什麼會發生,大概是軍人的直覺作祟吧。

    機艙門緩緩打開,一對穿著整齊制服的警察荷槍實彈走向飛機。雷厲風心思縝密,不敢掉以輕心,刻意等待了片刻才出來。

    先出來的是秦雨詩,接著是雷厲風和江若岩。

    警察們很有禮貌,一名帶隊的警長和雷厲風握了握手,袖子往上一拉,不經意露出手臂上的刺青,然後用一種恭敬的眼神看了秦雨詩一眼,被雷厲風收入眼底。他仍渾然不覺,對雷厲風說:「雷先生,請將嫌犯交給我們,然後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說著手一揚,立刻有兩名拿著槍的警察架住雷厲風。

    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江若岩還沒有反應過來,而雷厲風已經開始行動,出手如閃電,一個飛刀直取警長眉心,然後一回身飛起一腳踢飛了兩名警察的槍,對江若岩大喊一聲:「搶槍!」

    江若岩立刻跳起來接住一把手槍,毫不客氣地以秦雨詩為掩體向著緊跟在他們身後全神戒備的警察開槍。

    砰砰砰!

    雷厲風身手更是漂亮,一連數槍,槍槍打在警察端著槍的手腕上,既不傷人性命又讓他們開不了槍。江若岩見狀有樣學樣,也往警察手上打。

    雖然打過很多次槍,但這是第一次對著人開,她縱然膽大也未免忐忑,握著槍的手不由一陣哆嗦,射出的子彈偏離了目標,打在空曠的糙坪上,連回聲都沒有。

    跑到周圍那些修理的整整齊齊的低矮糙坪一年四季綠意盎然,好像總也不會枯萎,殊不知已經換過多少次了。寒風一吹,窸窸窣窣地響,好像裡面藏著什麼妖怪。

    「丫頭鎮定!別怕!沒事的!不要打頭和心臟,打他們的手和腳!」雷厲風覷得個空隙對著猶自怔忡的她喊。這一喊把江若岩驚醒,眼神一亮,比天上的明月更清輝,比夜裡的明珠更燦亮,比空谷中的幽泉更清澈,神色一凜,雙手握槍毫不猶豫地幫雷厲風解決掉一個。

    這群警察猝不及防被他們三分之內全部解決,江若岩有些得意,收起槍對雷厲風揚眉,惋惜地說:「真不經打!我還沒打過癮呢!」

    雷厲風細細檢查一邊,直到確定手上倒在地上哀嚎的人數和剛下飛機是的警察人數相同,這才臉色稍有和緩,揉了揉江若岩的頭髮,寵溺的說:「你做得很好!」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老婆?」江若岩被雷厲風誇了一句就得意起來,眼睛一亮,問「對了,你剛才怎麼知道那些警察有問題?」

    雷厲風掀起警長的右手衣袖,露出上面的刺青,「這個刺青我曾經見過,是我以前帶人剿滅的一夥國際恐怖阻止的標誌。」至此,他也確定秦雨詩和自己的仇恨起源。

    他們正談得興起,沒有注意到秦雨詩不知何時撿了一支槍,黑洞洞的槍管向著江若岩的心臟,臉上是猙獰邪惡的陰笑,「雷厲風,你讓我失去心愛的人,我也要讓你嘗嘗這種蝕骨焚心的滋味!」

    該死!雷厲風一手拉過江若岩,一手揚起,手起刀落,一道寒光劈開子彈、穿過槍管、直直插入秦雨詩的眉心。秦雨詩直挺挺低倒了下去。

    一切似乎就這樣結束了。

    然而,正在這時,警笛聲大作,又一隊警察包圍了機場。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你們手中的槍,把手抱在頭頂走出來!現在給你們三分鐘考慮,否則我們就開槍了!」擴音喇叭傳來警察的叫喊,在嗚嗚的警笛聲中和黃昏的夕陽里異常刺耳。

    怎麼所有的警察開場白都是這一句,就不能換點新鮮的?雷厲風調侃地暗忖。眼神穿過荷蘭警察黑色的冬季制服,穿過黑色的防彈衣,穿過嗚鳴的警車,看到一輛似曾相識的悍馬軍車,和那似曾相識的牌照。

    似曾相識故人來。

    「這怎麼辦?他們好像人很多,我的子彈都打完了……」江若岩有些擔心,想要彎腰在地上撿一把槍。

    「別動!」雷厲風向要拉回她已經晚了。

    砰!一顆子彈呼嘯而過,在與她的手近在咫尺的地方爆開。

    「別開槍!我們不是秦雨詩的人,我們是受害者!」雷厲風雙手舉過頭頂,成投降狀,以英語向著不遠處的警察喊。

    從軍十年,經歷了大大小小几十場仗,生平第一次投降,還真有點不習慣。也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舌頭在嘴裡咬著臉上的肌肉,他暗自嘆了口氣。還不是為了小岩的安危,他可不會做這種丟人的事,回去肯定會被兄弟們笑死了。

    江若岩被槍聲嚇的愣了一下,接著又被雷厲風的舉動嚇得呆住了,半響才問:「雷厲風你幹嘛?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沒必要怕他們啊!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雷厲風朗笑,「傻丫頭,你是打上癮了嗎?這可是真警察!你想當通緝犯我還不想呢!」

    啥米?真警察?

    「你怎麼知道的?他們的衣服、配槍、警車都和前一夥一樣啊!」江若岩有些疑惑。

    「因為我看到熟人了。」雷厲風放下手,和江若岩被帶到一輛警車前。

    一名穿著和警察衣服不同的上校從車上下來,跟他打了個敬禮,眉毛挑的老高,「雷上校,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再見面是這種情形之下。」

    雷厲風聳聳肩,「是啊!我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老朋友。」接著跟江若岩介紹,這位是他參加多國軍演時的對手和朋友,荷蘭皇家衛隊上校威爾斯。

    「我接受你的投降,沒想到在戰場上英勇無敵的飛狐特戰隊隊長居然也有向我投降的一天,我要把這張照片發到網站上,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威爾斯終於贏過你雷厲風一回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們剷除了國內最大的恐怖組織,這個女人和她的丈夫盤踞在阿姆斯特丹近二十年,時刻威脅著我們國家的安危,沒想到被你們兩個人就解決了,我還是很佩服你!」威爾斯再次跟雷厲風行了個軍禮。

    哪有人這樣感謝人的?江若岩杏眼一瞪,指著威爾斯,「你這個人也太不講道理了,我們幫了你的大忙,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將仇報。你在戰場上贏不了雷厲風就玩陰的,卑鄙無恥!有本事單挑,你要是在真功夫上贏了雷厲風的話不要說一張投降照,就是他的公開認輸聲明也可以給你,要是不敢的話就靠邊站!我們累了,要去酒店休息了。對了,我們的東西還在秦雨詩的家裡,麻煩你派人幫我們拿來!」江若岩俏臉一揚,將威爾斯往一邊推了下。

    「小岩,別亂說話!威爾斯是我的朋友,是個正直高尚的人,怎麼可能做那種卑鄙無恥的事呢?剛才他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你說對不對?威爾斯?」

    真是個狐狸!威爾斯在對與不對,整倒雷厲風和自己的人品當眾權衡了良久,終於不甘願地點了點頭。

    江若岩手一伸,「拿來!」

    威爾斯眨了眨藍色的眼,迷惑不解地問:「什麼?」

    「相機!」江若岩紅唇一抿,沒好氣地提示他。

    命令手下拿來相機,威爾斯不甘願地交給江若岩。江若岩伸手去拿,他抓著不肯鬆手,江若岩心下一惱,右腿沒向大腦打報告就踢了出去。

    哎呦一聲,被踢中小腹的威爾斯湛藍的眼睛一亮,盯著她嬌麗的俏臉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嘖嘖道:「想不到你近看更美,身材又好,一點也不像那些身材扁平的亞洲女人。最重要的槍法這麼好,身手也很不錯。不錯!不錯!你成年了嗎?我追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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