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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沈容白!你就這麼怕我會纏著你嗎?你以為自己是誰?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你剛才說的話正是我要對你說的。我李菁華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必巴著你這個花心的種豬?要不是我喝醉了,你就是送給我還都不要,還不知道有沒有a字頭的病!」李菁華被他急著撇清的態度惹惱了,驀地站起指著他激動地喊完,一甩手裡的包包,瀟灑地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沈容白。
他們的故事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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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他來自大熊座》、《天之驕女----月明珠》
77 致命的壞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江若岩哭著跑出去,不知不覺來到海邊,腳下一個站立不穩摔在沙灘上,運動鞋裡灌滿了冰涼的沙子,一股海水漫上來,浸濕了她的衣服,冰冷的海水透進來刺得人骨頭疼。她懊惱地捶打著漸漸褪去的海水,眼淚不爭氣地飈出來。
湛藍的海水,湛藍的天空,連成一片,藍的晃人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口中嘗到海水的滋味,她現在終於知道那杯「女人淚」為什麼是藍色的,因為女人的眼淚跟海水一樣咸、一樣苦。
「雷厲風你這個大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啦!」
「可是我想理你,怎麼辦?」一聲吟吟笑意傳來,接著一雙強健有力的臂膀把她抱起來,「丫頭,你不要蠻不講理,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不肯誠懇地道歉還跑去挑釁,菁華她本來就已經很傷心、很難過了,你又何必在她傷口上撒鹽呢?再說我也是就事論事,並不是真的凶你。嗯?」
「是!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去找她啊!還來找我幹什麼?你走!」江若岩捶打著雷厲風胸膛。
「江若岩你夠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發火!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現在給我去浴室洗個熱水澡,然後吃飯!」雷厲風抱著她進了房間就毫不憐香惜玉地扔在沙發上,冷眉怒目、氣勢洶洶地吼。
女人都是這麼不講理的,尤其是生氣的時候,但她們有時也是欺軟怕硬的,所以適當地man一下也許會收到不錯的效果----政委馭妻術第七招。
這一招果真奏效,江若岩被震懾住了,不再吵鬧,乖乖地收聲,爬起來走進浴室。
「阿嚏----」江若岩從浴室出來打了個噴嚏,俏生生立在雷厲風面前。
雷厲風憋著唇邊的笑意,將一碗薑湯推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沉聲道:「喝了它!」
唇兒一撅,江若岩端起瓷碗一口氣喝光,將碗重重摔在茶几上,走向與客廳相連的開放式餐廳。折騰了一個早上,她早就和壞了,看到桌上豐盛的早餐食指大動,也不跟雷厲風打招呼就開動起來。
這丫頭!雷厲風寵溺地一笑,走進餐廳。
兩人埋頭吃飯,氣氛有些低迷。
「今天我們去哪兒玩?出海好不好?」雷厲風活躍氣氛,隨手翻著從客廳里拿過來的希臘旅遊簡介,最後選了個比較能吸引自己的。
「不要!」江若岩沒有抬頭,堅決回絕。
「那去奧林匹斯山呢?」
「不要!」
「巴特農神廟」
「不要!」
……
「那就哪兒也不去,呆在酒店裡休息吧!」雷厲風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興趣缺缺,沒什麼玩性。事實上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沒睡好,確實很想抱著嬌妻睡上一覺。
這丫頭走到哪兒就把禍闖到哪兒,真不明白她以前那二十二年是怎麼過來的。
「不要!哪有人度蜜月天天關在房裡的?」江若岩終於肯理他了。
「不是你說不要的嗎?我只是順著你的意思說罷了。那你想到去哪兒玩了嗎?」雷厲風臉上掛著一抹jian計得逞的笑容。
「我不想呆在希臘了,我們去荷蘭吧!雖然有點不是時候,還不到花季,但應該有些溫室里的鬱金香能看的。」江若岩偏著腦袋想了想,決定要到鬱金香的國度荷蘭。
荷蘭就荷蘭,答應過的蜜月是他僅能給予的奢侈浪漫,不想在她年老時後悔連這尋常的願望也未曾實現。於是,兩人即刻啟程奔赴荷蘭。
雖是過了年的早春時節,但歐洲的春天總是來得晚些,那些香馥艷麗的花還未曾破土而出,整個大地猶未睡醒,一片朦朧的煙色。想要看花,也只能在些大型溫室里。
到了荷蘭不看花就如同進了寶山空手而回,江若岩自然不肯錯過這難得的機會,與她來說出國旅遊不過是家常便飯,但和雷厲風一起卻是得來不易,不能不珍惜。
溫暖如春的溫室里,開滿了各種顏色的鬱金香,紅的如烈焰般熾熱的「斯巴達克」,黑如暗夜般神秘的「黑夜皇后」,白色嵌著淺紅花邊亭亭玉立高貴典雅的「中國女性」,黃的、藍的、紫的、橙的,各種顏色、各種芳香,濃郁的香馥傳來,沁人心脾,心曠神怡。
那光滑嫩綠的長葉中間伸出一梗堅實的花精,托起一個個大大的花苞,典雅高貴活脫脫一隻高腳杯,雖然沒喝酒,但卻讓人陶然欲醉,比喝了紅酒還暈陶。不遠處還種著風信子、百合,溫室的玻璃頂上、壁上凝著的水珠滴下來,落到嬌艷的花瓣上,沾染了花的芳香、花的顏色,格外動人。
有些穿著工人服裝的妙齡亞洲少女在收集花上的露珠,江若岩不解,問身邊一個年級不超過十八歲的女孩。
女孩淡淡地笑著回答說這座農莊是一位中國婦人開的,她最喜愛用這些花上的露珠來烹煮茗茶,每天僱人來收集裝起來備用。而收露珠的少女必須都是十八歲一下的處女才可以,因為薪酬很高,所以她就來做兼職。
「好浪漫哦,賞著美麗的花,喝著花露沏的茶,舉目就能望見那些碩大的風車,真是人生一大享受。雷厲風,我們老了走不動了的時候就到荷蘭來定居好不好?每天看看花、喝喝茶,一定也很有趣,到時候你每天背著我收集花露……」江若岩眼中飄過夢幻泡泡,有些神往。
「好!我種花,你泡茶,我們每天都在一起直到你煩膩為止。」不能經常陪伴在她身邊是他今生最的遺憾,總希望能彌補。這簡簡單單、平平淡淡一句話就是他的承諾,他將今日的話放在心裡了。
正說著一名風姿綽約的中年女子走近她們身邊,對她們淡淡一笑,手一揮,有一名少女手捧一束火紅的鬱金香送給江若岩,接著又有一名少女捧了一束藍色的送給雷厲風。
收下花,江若岩與雷厲風面面相覷,有些訝然。送花給女士在平常不過,可是送給男士就值得深究了,何況這名男士恁地英武不凡、俊朗出眾,即使在高大健壯的歐洲男人面前也毫不遜色,依舊風採過人。
剛才跟江若岩說話的少女為他們介紹:「這位就是我們的莊主,秦雨詩女士,她是台灣人。」
秦雨詩莞爾一笑,雖不至傾國傾城倒也別有一番風情,不似鬱金香的濃烈熾艷,卻如深秋的淡jú,經歷了三個季節的風霜雨露,韻味天成,不奪目、不耀眼,卻獨芳整個深秋。她仍舊淡淡地微笑,「是我唐突了,你們不必介懷,我只是見你們風采出眾,想送朵花而已,沒什麼目的的。」
僅僅是這樣麼?江若岩可不相信,哪有送男人花的道理?她肯定是想搶雷厲風、對他示好!
經過李菁華的事她還是不改猜忌,依舊糙木皆兵、風聲鶴唳,這或許是所有女人的通病。非關信任,只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危機感。
雷厲風沒有她那樣的心思,客氣地笑著說:「秦女士客氣了,我們不勝榮幸。」
「為什麼要送他這種藍色的花?」江若岩接過雷厲風手中的花,一起抱在懷裡。
頗通人情世故的秦雨詩假裝沒有看到江若岩眼中的敵視,笑靨如花,「這是我們新培育的品種,取名叫『情迷地中海』,是男人的花,當然要送給男人了!寒舍就在前面,不知二位肯否賞光去喝一杯花茶?」
江若岩本不願去,但是雷厲風顯然興致很高的樣子,出口代為答應了。她橫了雷厲風一眼,悻悻地被他拉著來到秦雨詩的房子。
香港的冬天沒有雪,除了空氣中的濕度比平常高些,並不算冷,零上20度的氣候對在中國北方長大的孩子根本算不得什麼。江弄瓦只穿著單薄的功夫衫,剛練完基本功,身上有些薄汗,被風一吹打了個阿嚏。
除了練功夫,李大哥又給她請了個女外教來教她英語,說是要為留學做準備。對這些她欣然接受,二姐和李大哥是這個世界最關心她的人了,李大哥雖然說是來坐鎮分公司,但她心裡明白是為了她的緣故。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明天是李大哥生日,該給他買個什麼禮物呢?
回到更衣室換了一身牛仔褲、白體恤,她喜歡這樣平民的打扮。
愉快地和年紀比她小但入門早的師兄、師姐們打過招呼,徒步走向公車站牌。今天時間早一點,她沒有打電話叫司機來接,想一個人逛一逛,買點東西,順便去李拓疆的公司溜一圈。
不到下班時間,公交車上人不多,她坐在靠窗的座位,打開窗,戴著MP3的耳機聽著周杰倫的經典中國風老歌,不時跟著旋律輕哼幾句。公交車上有幾個嘻哈打扮的少年,頻頻對她投注愛慕的目光,有個大膽的主動坐到她身邊的座位上。
青澀的小毛頭她可沒興趣!她的人生是有規劃的,談戀愛這一項她記得應該是在二十二歲以後,暫不考慮。圓溜溜的眼珠滴溜流轉一抹慧黠,對少年的搭訕回以山西方言,一個粵語、一個方言,雖同為中國話卻是雞同鴨講,最後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轉頭。
下了車,去為李拓疆選生日禮物,一個二十五歲的大人會喜歡什麼呢?江弄瓦看了幾樣東西都不喜歡,像是衣服、手錶、背包、鞋子、手機這些都太普通了,沒什麼意思。這是她送的第一份禮物,當然要別出心裁令他終生難忘才行。黑寶石般的眼珠骨碌碌轉了兩圈,她有了主意。
李大哥都二十五了連個女朋友也沒有,李媽媽總是叨叨他也不聽,她聽同學說男人如果到二十多歲還沒交過女朋友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Gay,這兩樣都不太好,所以,她決定替李媽媽試一試他的性向。
一跳一跳來到音像店,江弄瓦來到明星寫真區,香港的這種產業發達,明星的周邊產品開發得特別多,不僅有嫩模泳裝、甚至是裸裝寫真,還有一些造型奇怪的人形抱枕。她當然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但是偶爾惡搞一下嘛!要不然生活多沒情趣。就算她整天怨天尤人、愁眉不展老媽也不會心疼,到最後痛苦的還不是自己,她還小,不必煩惱那些大人的事。二姐總是說她沒心沒肺,但不這樣要怎麼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