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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江伯伯,你好!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叫雷厲風,今年三十歲,家住北京市三環望樓小區,目前就職於北海軍區146軍。」原本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品茗的雷厲風見到江中恆下樓,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站起身子,淺笑。
江伯伯?江中恆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稱呼不適應,隨即滿臉堆滿笑容,笑呵呵地請他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不動聲色地打量年輕的軍官。
看他年紀輕輕,想不到官階不低,好傢夥!是個上校呢!氣質沉穩,霸氣內斂,相貌堂堂,身材挺拔,不是個普通角色。
雷厲風開門見山,將從北京帶來的禮物,一盒烤鴨,一盒果脯,一盒長白山人參,一盒貴州茅台,推到江中恆面前。「這是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請您收下。」
江中恆被他弄糊塗了,習慣送禮的人,乍然收禮,對這種場面反而不習慣。推辭道:「這、這怎麼好意思!應該我送禮物給您才對!管家----」
不清楚對方來意,膽敢敲他江中恆門的皆不是等閒之輩,他小心應付,拿出江家的氣派。
管家應聲端過來一個沉甸甸的紅布蓋著的托盤,放在雷厲風面前,像個嬌羞的姑娘等待他掀開紅紅的綢布。雷厲風堅辭不受,和管家推來搡去,結果東西掉在地上,兩塊紅布包裹的黃澄澄金磚咕嚕滾了出來。
嗬!上來就是大手筆,連見面禮都這麼金光閃閃!
雷厲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將金磚撿起來,包好,放到托盤上,交到管家手裡。對江中恆說,「理應是我送聘禮給您,怎麼能收您這麼貴重的禮物呢?還是請您收回去吧!」
聘禮?江中恆嘴巴張得大大的,聽不懂他的外星話。管家聽明白了,卻是抽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江中恆咽了口口水,問。
雷厲風正襟危坐,「我說我是來拜會伯父的,並且請求您把您的女兒江若岩嫁給我。」
「你要娶我的女兒?」江中恆還沒有從驚愕中回神,看到雷厲風點頭,又問:「你真的要娶我女兒?」
「是!」雷厲風大聲回答。
「你憑什麼娶我女兒?你可知道我江中恆的女兒不是隨隨便便阿貓阿狗都能妄想的?」江中恆終於確定這個上校是衝著他女兒來的,鬆了一口氣,馬上又緊張起來,倨傲地問。衝著他女兒就等於打他江家萬貫家產的主意,他不能不謹慎。
雷厲風淺笑,不卑不亢回答:「我既不是阿貓也不是阿狗,更不是為了您的家產,若您擔心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您結婚以後我會負擔若岩的所有開銷,若岩不會再花您一分錢。只因為您是若岩的父親,基於尊敬才來拜會,並沒有別的目的。」
江中恆冷笑,說大話的年輕人他見多了,「你一個月賺多少錢?幾千還是幾萬?還不夠給她雇保鏢和管家的,不覬覦我江家財產那你看上那丫頭什麼?空空的腦袋?還是美貌面孔?別跟我說什麼情啊愛啊的,老子我不相信?」
「不多,可我會改變若岩揮霍的壞習慣。」雷厲風並沒有被他嚇到,如實說了一個令江中恆皺眉的數。「至於我喜歡她哪一點,她是您的女兒,她的優點您應該很清楚,不用我歷數。想娶她自然是極喜愛她的,想跟她共度一生,僅此而已。您不相信的話就請拭目以待,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另外,這是我寫的一份放棄一切江家財產追溯勸的合同,請您過目。」
這招釜底抽薪讓江中恆徹底服了,接過合同,瞄了一眼,交給管家。隨即又想到同樣有志氣的大女婿,他比他還狠,直接放棄了。心中不由替大女兒惋惜,悻悻地問,「為什麼是小岩,不是似玉呢?」
呃----江若岩的大姐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麼他老爸還要替她做媒?雷厲風再次重申:「我喜歡的是若岩,要娶的也是若岩。請你把她嫁給我,我會一輩子疼她、照顧她,不會讓她受委屈!」
「好!你這個女婿老子喜歡!」江中恆快人快語,大力拍著雷厲風的肩膀算是同意了。
真是賺到了,這個女婿還是個上校呢!這下煤礦再有什麼事他腰杆子就硬了,不用怕那些亂七八糟、虎視眈眈的人了。
「可是,小婿還有個不情之請請岳父大人幫忙。」雷厲風遂將自己求婚被拒的糗事和盤托出,請岳父打電話給江若岩施壓。
「好女婿,原來你還沒搞定我家女兒啊?哈哈----好!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我就幫你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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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岳母老實點
就算老媽再不願意,也不敢違背爸爸的意思,只能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她身上。礙於大姐和姐夫,她倒也不至於太過分。
雷厲風打電話要她去接機,她的思念戰勝了氣惱,自己開著車去機場,有阿森在說話不方便,再說她老媽自從上次受了驚嚇就糙木皆兵,把阿森調了過去。
來到機場大廳,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一眼就看到那個英姿颯慡的身影,一身帥氣的軍裝,襯得他益發挺拔俊逸。他還是那麼酷帥迷人,好多女人偷偷地望著他,眼中飛出一個個粉紅色的泡泡。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女眨著夢幻的眼借著問路跟他攀談,而那個男人故意笑的那麼大聲,勾住了無數女人的心。
江若岩圓睜杏眸瞪了雷厲風一眼,一甩大波浪長發,扭動腰肢走了過去,柔媚地輕喚:「厲風----」
「小丫頭,你來了多長時間了,抱歉,我沒看到你。」雷厲風轉身對著江若岩露齒一笑。
笑什麼笑?牙齒白啊?
江若岩回他嫣然一笑。「你忙著招蜂引蝶哪有功夫管我這個未婚妻?沒事,我等你忙完。」嘴上這樣說,杏眼斜覷了仍在他身邊的少女一眼,少女看到正主來了,嚇得拔腿就跑,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這丫頭!吃醋了!不過她吃醋的樣子真可愛,粉嫩的臉頰鼓鼓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熠熠生輝,比天上的星子更耀眼。
雷厲風朗笑,伸出手臂,江若岩遲疑了兩秒鐘就撲進他懷裡,拉低他頭,主動獻上一個香噴噴的吻。
她可不是有興趣表演給人看,只是為了宣示主權的需要。
雷厲風才不管她什麼目的,先親了再說。分別兩天,他最懷念的就是她生氣十足的嬌嫩嗓音和香軟的唇。
岳父見過了,接下來輪到岳母。雷厲風回家換了身衣服,就來拜會未來岳母,按照江若岩的指點買了些貴重的珠寶作為見面禮。本來江若岩要付帳的,被雷厲風止住了,眉頭不皺地將一張金卡交給收銀員。
沒有豐盛的晚餐,甚至連杯茶水都沒有,雷厲風和江若岩雙雙坐在沙發上,等著譚倩說話。
「你這個死丫頭!什麼人不好找?給我找個當兵的窮鬼!」譚倩將雷厲風當成透明的空氣,揪著江若岩的耳朵把她拉到一邊教訓。
雷厲風要出手相救,被江若岩擺手制止。她老媽本來就對他印象不好,她不想再節外生枝,雖然在未婚夫面前被老媽這樣教訓很丟臉。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為什麼不聽話跟他斷掉?還跑到你爸爸那裡胡鬧?」譚倩最氣的是老頭子居然答應了這門不靠譜的婚事,語氣里還很欣賞這個當兵的。
「媽,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您就認了吧!」江若岩不知如何勸母親,她理解母親的心情,一朝豪門夢碎,她心裡是不甘的。
「認?休想!」譚倩一時怒起,揚手就要招呼上女兒嬌嫩的臉。不想手卻被捉住,側臉看了一眼,立刻渾身一顫,放開女兒。
「你……你來我家做什麼?張嫂----報警!快報警!有人私闖民宅!」譚倩嚇的渾身哆嗦起來。
「我沒私闖民宅,是你的保鏢拜託我來替他上班的,他最近不太舒服,要我替兩天班。」抓著譚倩手的許四多穿著便裝,操著夾雜河南口音的普通話立正站好,跟雷厲風打招呼,「隊長!」
雷厲風對江若岩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厲聲說:「嗯,一定要保護好譚女士的安全!她少一根頭髮我就找你算帳!聽清楚了嗎?」
許四多昂首挺胸大聲說:「是!保證不掉一根頭髮!」
「很好!現在放開你的手,身為保鏢怎麼能這樣對僱主呢?伯母,您說呢?」雷厲風的視線盯著譚倩,眼睛裡是狂肆的霸氣。
譚倩連忙點頭,許四多才鬆開手,站到譚倩身後,盯著譚倩的頭,確保她不掉一根頭髮。
雷厲風拿出見面禮擺在桌子上,請未來岳母笑納。
譚倩看到珠寶就忘了身後的恐懼,以長長的尾指指甲挑起一條卡地亞當季最新款全球限量項鍊,這款項鍊鑽石雖只有五克拉,但是出自名家之手,純手工鑲嵌,少說也得幾十萬。一個當兵的能買的起?
她瞪了低著頭和雷厲風眉目傳情的女兒一眼,放下項鍊,冷笑,「不錯!花我們江家的錢來討我們江家人歡心。算盤打得挺精的!可惜我譚倩還沒笨到那種地步!不要以為說動了小岩的爸爸就能過得了我這關,窮光蛋想娶我女兒?門都沒有!我勸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想攀高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雖然江若岩事先打了預防針,雷厲風知道她媽媽不但名叫譚倩,而且是名副其實的貪錢,但親眼見到還是令他難以置信。從頭到尾她的嘴裡就沒離開過錢,對女兒非打即罵不說,從來沒有關心過女兒的幸福。他不由攥緊了江若岩的手,給她溫暖,後又對許四多使了個眼色。
許四多咳嗽一聲,令譚倩一震,手上的項鍊掉入盒子裡。
江若岩看著這好笑的一幕,低下頭咬著唇控制笑意,老天,她從來沒見老媽怕過老爸以外的人,今天算是見識了,對許四多好奇起來。
雷厲風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許四多身上,伸手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向他,慵懶地開口,「伯母您誤會了,這是我用自己的錢買的。我雖然工資不高,但前些年投資了一些事業,還有些積蓄,所以這些錢還是拿得出來的。」他雲淡風輕地說著,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譚倩。
那又怎麼樣?不過幾十萬而已?還不夠她一個月的花銷,在寸土寸金的北京連幾平方米房子都買不起。
譚倩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傲慢地接過紙袋,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不屑的神情立刻消失,換上和氣討好的笑容。揚聲喊道:「張嫂,上茶!準備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