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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雷厲風眼裡有一絲jian計得逞的光芒,抬起她酡紅的臉,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狂,做了分別這些天以來最渴望的一件事,吻了她。

    他的吻不同於上次的清風細雨,這次是狂風暴雨,他急切地渴望、掠奪,恨不能將她揉進他的身體。將她壓進沙發里,健壯的身子覆上她,小心翼翼不將重量全壓在她身上。

    他像一個攻城略地的將軍,以雷霆萬鈞之勢掠奪,用他的唇,他的舌,和他滾燙的體溫。有些急躁,控制不好力道,他咬疼了她的唇。

    她低呼了一聲,輕輕地捶打了他一下。

    他幽深的眼神燃燒著火焰,發出一聲情難自禁的喟嘆,柔柔地吻著她嬌嫩唇瓣上滲出的血珠,慢慢加深這個吻。

    江若岩細嫩的手臂勾著他脖子,手插進他濃密的黑髮,不小心弄掉了他的軍帽,激情正濃,沒有人在意。

    半響,他終於離開她的唇,結束了這個纏綿悱惻的吻,將她拉起來抱在懷裡,大手眷戀地撫著她細滑的黑髮。

    江若岩在他懷裡大口喘氣,他霸道的吻榨乾了她肺里的氧氣,害她差點憋死。她盪著水波迷離的瞳眸睨了他一眼,盈盈媚眼道不盡的濃情蜜意,說不盡的風情萬種。雷厲風情生意動,再次低下頭,卻被她推開,嬌嗔道:「你討厭!走開啦!」

    年輕姑娘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這麼一眨眼工夫又變了?雷厲風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你耍詐!」江若岩瞪起黑白分明的大眼指著他。剛才喘息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設計了,答應了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這個男人當兵真是太屈才了,憑他的jian詐如果經商的話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打敗比爾。蓋茨,榮登世界首富寶座。

    「是你自己答應的,不許反悔!」雷厲風板起面孔正經八百地說,兵不厭詐,誰規定追女朋友就不能耍手段?

    「你這個討厭的陰謀家!我愛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江若岩的倔勁兒又上來了,拿起一個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去。「你去死好了!大混蛋!我不但要和他們在一起還要生孩子,你怎樣?」

    雷厲風鷹眸一冷,剛想說話,手機響了。

    「隊長,開會時間提前了,你必須立刻趕過來!」

    「好!我現在就去!」

    雷厲風不情願地起身,拾起沙發上的軍帽戴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對江若岩說:「不准胡來!你若想生孩子也只能和我生!不過我覺得你太小了,還是過幾年等你成熟一點再考慮這個問題吧!還有,離那些對你別有居心的人遠點!我要走了,過些日子再來看你,我不在的時候你給我乖乖的。」

    江若岩冷哼,「你以為你是誰啊?自大狂!」

    嘴裡這樣說,心裡卻是甜絲絲的。她居然喜歡這種被他管的感覺,喜歡他在意她,喜歡他吃醋的樣子,喜歡他說想跟她生孩子,喜歡他說過兩年再考慮生孩子,喜歡他酷酷的表情。

    「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過來!給我個吻別!」雷厲風張開手臂。

    「要吻別去找張學友好了,本小姐不伺候!」聽到他要走的消息江若岩心裡有一絲難過,咬著唇瞪著大眼瞅著他,腳下卻沒有動作。

    悶笑兩聲,雷厲風頑皮地眨了眨眼,打趣道:「那我真的去找張學友了,你可不要吃醋哦!」

    撲哧一聲,江若岩被他逗樂了,仍彆扭地站在原地不肯動。

    山不就我,我就山去也,雷厲風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走過去抱了抱她,然後毅然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越野車鑰匙闊步離去。

    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江若岩有種被遺棄的感覺,又惱怒起來,抓過一個抱枕對著他的背扔去。他背後像是長了眼睛,略往左一側身子,躲過她的偷襲。

    一陣朗笑清楚地傳進她的耳,剛剛恢復白嫩的耳垂又燒紅了。

    「要走就走好了!永遠都不要來煩我!」江若岩聽到他皮靴踏在大理石台階上叮噹的聲音喊,不知道他聽不聽得到,她也不知道自己願不願意他聽到。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每次都在招惹了她以後瀟灑地離開,她討厭這種等待的感覺,會讓她有種不確定的焦慮。

    悵然若失地倚在門口,期待他回眸,她從那鷹眸中看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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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柏拉圖婚姻

    雷厲風大闊步走下樓,聽到江若岩的嬌呼不覺莞爾,摸了摸還帶著她唇彩的嘴唇,心中的柔情一圈圈擴大。

    女孩子總是言不由衷的,說要就是不要,說不要就是要,開心的時候哭,傷心的時候哭,不能以常理判斷。這是已經結婚兩年的政委給他的忠告,他牢牢記下了。

    一個荏弱的猶如狂風中飄舞的小花的大美人擋在門口,眨著小鹿般無辜的眼睛望著他,似乎有話跟他說。

    「有事嗎?」雷厲風不覺放低了聲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嚇到嬌弱的美人。她的輪廓有些形似江若岩,想來應該是她的家人,為了日後追求小火爆玫瑰方便,得到她家人的肯定總是沒錯的。

    「你……你跟小岩是什麼關係?你不會欺負她吧?我告訴你哦!我們家有保鏢的,他一會兒就回來,你最好趕快走!要不然……要不然……」出言威脅的美人還沒說完就抖的不行,躲到保姆後面,探出一雙撲朔迷離的杏眼。

    他有那麼可怕嗎?雷厲風檢視了自己一遍,不會太差,平時訓練的時候又凶又酷的也沒見隊員有意見,怎麼大美人見她像見了鬼一樣?

    「我是她男朋友,不會欺負她的。你們兩個女孩子住有個保鏢在身邊也好,省的我擔心。」不過保鏢的水平怎麼樣?人品怎麼樣?改天他得看看。雷厲風笑得臉上的肌肉都僵了,大美女還是如臨大敵充滿戒備的神色。

    「男朋友?怎麼可能?」白衣美人捂著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令雷厲風感到空前的挫敗,從來自信滿滿的的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被人嫌棄的一天。

    「你……你……」大美人泫然欲涕,指著他。

    「似玉----不怕!不怕!」一名瘦削白淨如同廣告裡模特的成熟中年男子,臉上帶著青青紫紫的傷,跑進來,不顧大美人的反抗掙扎,抱緊了佳人,輕拍著她的背安慰。

    安慰完了嬌妻,張世峻橫眉怒目冷對雷厲風,「你是誰?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似玉是我的妻子,你別想打她主意!」

    雷厲風聳聳肩,對他的挑釁不置可否,這樣嬌滴滴的美人他一向敬謝不敏,連遠觀的意願都沒有,與其浪費時間在那些風花雪月上還不如多研究研究現代戰爭。能夠激起他強烈占有欲的三十年來也只有江若岩一個,一個就夠了,多了他可招架不住。

    「姐夫?你怎麼來啦?」江若岩聽到樓下的異常下樓來。

    「小岩,你來得正好,這個道貌岸然的軍官對你姐意圖不軌……」

    道貌岸然?這話怎麼說?雷厲風挑眉。

    「你亂講!他是小岩的男朋友啦!」江似玉不等他說完就搶白,掙開丈夫的懷抱,跑到妹妹身後。

    江若岩俏臉一紅,看了看筆直站立的雷厲風,「你怎麼還不走?」又看了看一臉傷痕的張世峻,「姐夫你受傷了?怎麼回事?你們打架了?」

    張世峻尷尬地搖頭,「不是,是我按了幾次門鈴你們都沒開門,我擔心你們,所以……就……爬牆進來……不小心摔倒了……」

    雷厲風看她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心裡有些吃味,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對於張世峻的話他不想解釋,但是必須解釋,他的小玫瑰酸度過高,容易吃醋,「你姐姐很關心你,怕我傷害你,想警告我,僅此而已。不是像你姐夫說的……我該走了,再見!」

    不敢和陌生人說話的姐姐居然守在這裡等著警告雷厲風?原來還是有人關心她的?她不是孤獨的。江若岩回身抱住姐姐,幸福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江似玉見妹妹哭,也跟著哭。

    「似玉,跟我回家吧?」吃完飯,張嫂端來水果和現榨果汁,張世峻體貼地端了一杯遞給妻子。

    「我不要回去!」江似玉習慣性地接過果汁,低啜了一口,斷然回絕丈夫,驚怯怯的大眼低垂,不敢看他受傷的眼神。

    她害怕回家,害怕那個他一上班就冰冷得沒有溫度的家,多少個夜裡她在驚恐中醒來,對著沒有星子的暗夜哭泣。

    她害怕他,他下班回家她又渾身不自在,不自覺築起一道藩籬橫在兩人之間,他的一個眼神、一句問候都會讓她驚跳起來。

    尤其是現在,在他對她做了那種事情之後,她更加不願面對他。她,害怕,害怕他的靠近。

    「你是我的妻子,理應住在我們的家裡,這是我們當初講好的,記得嗎?」張世峻定定地望著兩天不見的妻子,她還是那麼美,結婚十年,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她一如十年前那個一眼就奪住了他心魂的少女。

    「可是……你還會……欺負我」江似玉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囁嚅,雪白的臉上難得地染上一抹動人的紅暈。

    說到這個,他們還有得聊。江若岩霍地站起來,走到張世峻前面,居高臨下俯視他,伸出食指指著他鼻尖,火爆地說:「你,跟我上來,我有話跟你說!」說完高傲地走上樓。

    張世峻苦澀地一笑,跟著江若岩上樓。

    「說!為什麼對我姐做那種事?」怒火玫瑰噴火。

    「她是我妻子,我想要她有什麼不對?」張世峻找了個沙發坐下,點著一支煙,吸了兩口。

    「別忘了你們的協議!你答應過不碰她的!」江若岩火大地走過去,奪過他手裡的煙,扔進菸灰缸,淬火的眸子直視他。

    這男人自己當初為了能娶姐姐不惜簽下婚前協議,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決不在違背姐姐意願的情況下履行夫妻義務。十年過去,就在大家以為他們要過一輩子柏拉圖式的婚姻的時候,又出現了這種事,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十年了,還不夠嗎?我不是柳下惠,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每天對著貌若天仙的妻子卻只能佯裝無動於衷,清淺地問候,我受夠了!」

    「那你就灌醉她趁機霸王硬上弓?」江若岩說得咬牙切齒。聽聽!占了便宜的人還滿腹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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