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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找個男人怎麼就這麼難?

    要怎麼完成媽媽交給的任務?

    江若岩吸了一口涼煙,吐掉白白的煙霧,看到剛進洗手間的清潔工皺起了眉頭,不悅地撇了撇嘴,掐滅菸蒂扔進了垃圾桶。

    手機響了,門口的保鏢在催了。

    這個保鏢也未免太盡責了,吃飯也跟,出門也跟,跟朋友聚會也跟,連她上個洗手間也守在門口,討厭死了,害朋友們每次都取笑她還沒斷奶,天天得有保姆陪著。

    她跟媽媽抗議了好多次,結果可想而知,抗議無效。

    要是能甩掉他就好了!

    等等!江若岩的不經意瞄到正在清理地板的清潔工。

    她的身形和她差不多,不如……

    五分鐘後,一個身穿銀色香奈兒抹胸小禮服,披散著頭髮遮住大半張臉的女人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守在門口的保鏢不疑有他,進跟了上去,和她保持五米的距離。

    聽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叮叮的聲音漸漸遠去,一個清潔工從洗手間門口探出半顆腦袋,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敵情,白皙的臉上浮起一絲頑皮的笑容,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電梯。

    來到三樓的服裝賣場,清潔工一擲千金刷卡買了一套普拉達衣服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商場。

    從試衣間出來的清潔工竟然上演現實版灰姑娘的童話,搖身一變成了時尚女王,印證了人靠衣服馬靠鞍的古語。

    從小在光環下長大的江若岩才不理會周圍的目光,自顧自跑向停車場。

    今晚,她要過一個沒有保鏢的狂歡之夜。

    拿出另一支新買的手機聯絡一群朋友,約好了地點,她發動車子。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興奮,她一踩油門火紅色的保時捷911最新款跑車就沖了出去,撞上了一輛還未停穩的軍綠色悍馬越野車。

    她的車頭深深拱進了越野車的副駕駛座,兩車扎紮實實進行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高級跑車的性能就是好,安全氣囊及時打開保護住了她,她只是額頭稍稍撞到方向盤,有些輕微的疼痛。索性她及時踩了剎車,沒有撞到駕駛員,江若岩撫著額頭往越野車看去。

    糟了!是輛軍車。

    江若岩看到一身軍裝的駕駛員打開車門走下車向她這邊走來,想下去解釋,可是一對上那雙鷹隼般犀利的眸子她就膽怯了,坐在車裡不敢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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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原來是上校

    「下車!」年輕的軍官打開她的車門俯視她。

    「下就下!你那麼凶做什麼?不就是個小兵蛋子嗎?」江若岩被他強硬的態度激怒,在他的注視下走下車,清楚地看到他眼裡的驚艷,高傲地笑了笑,倔強地與他對視。

    冷酷的軍官走到自己的悍馬面前,惋惜地拍了拍,回身兩手一撐坐在了引擎蓋上,翹著腿,涼涼地開口。

    「你喝酒了?看你年紀小小的,你成年了嗎?未成年開車再加上酒駕,當心我把你送到警察局。還有,我不是士兵,我的軍銜是上校。」軍官斜了斜肩讓她看清肩上的肩章,冷覷了她一眼,看到她裸露的粉肩和前胸,尷尬地別開視線。

    他那是什麼表情?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擺給誰看?一向只有別人看她臉色的分,哪有她看別人臉色的時候?

    她對軍銜沒什麼概念,直覺想到肯德基的上校雞塊,不屑地嗤笑,「上校又怎麼樣?不就是雞塊而已!還有,上校先生,不,應該叫上校大叔,我今年二十二歲,有駕照,要不要拿給你看看?還酒駕咧?車都撞成這個樣子了,我想開葉開不了了啊!」

    上校先生一時沒弄懂她的意思,不解地問:「什麼雞塊?說清楚!」

    這傢伙是從火星來的嗎?連三歲小朋友都知道的事都要問?江若岩白了他一眼,雙手一攤,「不就是肯德基的上校雞塊嘍!」

    上校先生跳下車,筆挺地站立,莊嚴肅穆地說斥責:「放肆!不准你侮辱人民解放軍!道歉!」

    什麼跟什麼?這人怎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冷冰冰、硬邦邦像塊石頭。大熱的七月天,地下車庫有沒有冷氣,她居然覺得有些冷,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道歉!」上校先生重複一遍。

    「我不要!」江若岩跟他槓上了。

    「你----」

    「我怎樣?」

    「不可理喻!」上校先生冷酷的臉上浮現一絲慍怒。

    「你敢說我?」江若岩仗著酒意伸出塗著斑斕手繪采甲的右手食指指著他,一時站立不穩往前栽了去,一雙大手及時扶住了她,並將她扶穩。

    剛想道謝,待看清楚扶她的人之後,江若岩惱怒地一把推開他,往後退了一步。

    「你走開!我不用你扶!」

    哪知一時逞強的結果就是再次摔倒,她的腰重重撞上越野車的前端,嬌呼一聲,趴在引擎蓋上的江若岩像只噴火龍,兩眼噴出強烈的火焰,轉身欲打上校先生。

    「你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不救我?」

    身手矯捷的上校先生捉住她放肆的小手,如大海般沉靜的眼眸閃現一抹狡黠的笑,「不是你要我走開的嗎?」

    這個混蛋!原來在這裡等著她!江若岩徹底被激怒了,用力掙脫被牽制的雙手想教訓這個可惡的上校。

    但她哪是訓練有素、孔武有力的上校的對手,用盡全身力氣仍掙不開束縛。她抬起十公分的高跟鞋重重往他腳上踩去,哪知他早有防備,及時躲過偷襲。

    上校先生雙手抓著她兩臂將她拉近自己的臉,兩人對視,「夠了!不要像個瘋婆子一樣胡攪蠻纏!道歉!」

    江若岩被他抓疼了,小臉漲紅,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一顆淚花在燈光里閃閃發光。但她仍倔強地搖頭,拒不道歉。

    倒是上校先生沒有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經驗,見她快要哭了,鋼鐵心腸軟了下來,放開她。

    江若岩一得到自由就退開幾步,退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看著礙眼的軍綠色越野車氣不打一處來。

    敢說她是瘋婆子?那就讓他見識見識瘋婆子的厲害!江若岩手腳並用對越野車一通猛砸、猛踢,等到上校阻止她的時候,高跟鞋已經在車身留下一個個明顯的凹痕。

    上校先生早已摸清了她的刁蠻脾氣,僅僅是將她拉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不再理她,心疼地用手一一拂過車上的劃痕。

    「損壞國家財物要賠的。」

    「賠就賠!本小姐有的是錢!」江若岩理直氣壯地說。她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

    上校先生抱著胸斜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有錢就了不起嗎?」

    江若岩明顯地感受到他眼裡的鄙夷,「我就是有錢!有錢是沒什麼了不起,但是沒錢會被人瞧不起!你怎樣?不就是要錢嗎?那----這些夠不夠?」

    回到車裡找到副駕駛坐上的包包,隨手拿了一疊錢在上校面前晃,江若岩得意洋洋地笑著說:「怎麼樣?你一年也賺不了這麼多錢吧?修車夠了吧?」

    酷上校沒有接錢,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有濃濃的劍眉緊蹙,斂唇,冷冷地看著她。

    「不夠嗎?」

    江若岩又拿了一疊。

    上校先生的眉都快擠到一起了,臉色也黑起來。

    「還不夠?」

    江若岩有點不耐煩了,隨身帶的現金都用完了,翻出支票簿,寫了一張空白支票。

    「喏,需要多少你自己填好了。」

    在這一點上她和她爸爸難得地一致,認為現金是一切的通行證,不帶個三五十萬在身邊一分鐘都沒有安全感,至於信用卡、銀聯卡、支票簿什麼的純粹是裝飾用的,現金用完了才會有機會上場。

    懶得跟他蘑菇,江若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想看清手錶上的時間,可是手錶突然多了起來,她居然看到三隻一摸一樣的手錶戴在她手腕上。

    眼前模模糊糊,腳下的地也跟著搖晃,渾身虛脫脫的沒有力氣。

    糟糕!酒勁上來了!

    江若岩腦子裡清醒,但是身體不聽指揮,她伸手向前揮了揮,嘴裡嬌喊,「走開!別擋著我!」

    奇怪的是她明明看到那個當兵的就在她面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可是手卻什麼也沒接觸到。

    「你練過乾坤大挪移嗎?怎麼剛才還在我前面,一下子又跑到那裡去了?」江若岩眨了眨迷離的水眸,終於看清楚了他站的位置。

    「乾坤大挪移我倒是沒練過,不過我看你應該練過一種失傳已久的絕世神功……」上校先生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學她眨了眨眼,壞壞地說。

    「哦?什麼絕世神功?為什麼我不知道?」江若岩疑惑地望著他,原本就黑白分明燦若晨星的大眼在酒精的作用下褪去嫵媚,只留下最純真無邪的天真。

    那嬌憨的神情,嬌嫩綿軟的語調,蘇麻入骨,能讓天下間最有自制力的男人崩潰。

    上校先生失神了,精湛的眸子微微眯起來。

    「你快說呀!」江若岩等了半天,見他不回答走了兩步到他跟前,用長長的指甲戳了他胸口一下,嬌嬌地催促。

    上校先生回過神,以暗啞粗噶的聲音回答:「醉拳!」

    呿!不知所謂!江若岩覺得自己的頭有千斤重,她的脖子快要承受不住頭顱的重量了,可惡的是那個莫名其妙的上校還一直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她伸手抓住他手臂,靠在他身上,終於止住了自己的暈眩。

    「你不要一直動來動去好不好?」

    酷上校不客氣地掰開她手,將她的身子扶直,厲聲說:「站好!看看你像什麼樣子?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如果你是我的兵我一定會讓你一天練八個小時軍姿,改掉這個壞毛病!」

    腸胃一陣抽搐,江若岩疼的咬著下唇,沒有理會上校先生的訓斥。

    酷上校接著說:「不過我看你樣子也當不了我的兵,畢竟我的兵個個都是千挑萬選萬中無一的好手,你這身體素質,我看你連入伍體檢這道關都過不了。」

    一打眼他就看得出江若岩長期浸yín夜生活,與菸酒為伍的身子弱不禁風,體質太差。

    江若岩對上他眼,揪著他的衣領,「你別太過分了!誰稀罕當你的兵!你用八抬大轎抬我我都懶得去!哼!」

    (小江妹妹,八抬大轎是古代成親的時候才用的吧?女孩子多少應該矜持一點,第一次見面提這種要求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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