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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上校的千金妻》作者:令令七弦【完結】

    文案:

    討厭的特種兵上校,你走開!

    想生娃?行!

    想結婚?滾!

    腹黑特種兵上校和火爆千金小姐激情四射、火花四濺的麻辣愛情故事。

    本書標籤:高幹,寵文,都市,豪門,腹黑,婚姻

    【

    千金的苦惱

    正午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射進來,照在楠木大床雪白絲被上,薄薄的絲被動了動,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面孔,烏黑的髮絲瀑布一般流瀉了滿枕,與雪白的枕頭形成強烈的對比。

    許是被陽光照得不舒服,床上的睡美人眼瞼微微翕動,試探性地睜開一條fèng,慢慢適應了陽光以後再睜開。

    坐起身,抱著疼痛欲裂的腦袋呻吟了聲,慢慢啃噬宿醉的結果,是誰說一醉解千愁的?屁話!

    陽光鑽進雙手的fèng隙,灑在蒼白的臉上,照見了剛剛冒出頭來的痘痘,一樣是不見一絲血色的白,像從牙膏管里擠出來的牙膏,冷冷冰冰的沒生氣。

    她的白是被不規律的夜生活侵蝕的白,是被菸酒熏出來的白,輕煙白霧一般,淡淡的,一陣風就能吹散。就像此時的她,必須借著和狐朋狗友的放縱才能證明生命的溫度,看清生活的色彩不是簡單的黑白。

    再好的化妝品也遮不住,腮紅的顏色再鮮艷也不是自然的血色,印象里,她就沒有過健康的紅潤。

    室內的感應裝置感應到她醒了,燈光自動打開,冷氣自行調節到適宜的溫度,所有的電器都恢復到待機狀態。門口傳來兩聲輕輕的叩門聲,接著身穿制服的管家端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放在她床頭,拉開窗簾,開始清潔工作。

    強烈的陽光刺痛了她的眼,微微的響動和晃來晃去的人影令她心情煩躁起來,帶著還未消失的起床氣,甫醒的睡美人檀口裡冷冷輕吐:「出去!」

    管家謙恭地鞠了一躬,悄悄地退了出去。

    她從膝蓋中抬起巴掌大的鵝蛋臉,沒有焦距的大眼呆呆地望著前方,好一會兒。

    輕微的低血壓讓她早上起床後有短暫的迷糊和暈眩,她一口氣喝光整杯水,被嗆了一口,靠在床頭輕咳。

    手機不識時務地響起,她沒有心情接,任由它響著。直到第三遍的時候,伸長手臂將手機撈了過來,剛按下通話鍵就聽到她媽媽中氣十足的尖銳嗓音。

    「小岩,你爸爸說了,你們姐妹三個誰先為他生個外孫誰就能獲得百分之三十的財產。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給我在一年之內找個男人結婚、生孩子!不然等你爸爸走了我們母女就得喝西北風了!」

    電話那頭的人急得火急火燎,恨不能通過電話線揪著電話這邊的人耳提面命一番。可是這邊的人兒只是意興闌珊地哦了一聲,再沒了聲音。

    「江若岩!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大姐已經拿到百分之五十股權了,再加上這百分之三十的話我們就永無出頭之日了,你知不知道?」

    被點到名的江若岩仍在迷離中,聽到母親的話嗤笑一聲,「錢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你這孩子是不是還沒睡醒?腦袋不清楚?錢不重要什麼重要?你爸那個花心土財主?還是你這個不爭氣丫頭?我這一輩子除了錢還能奢求什麼?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保證從今天開始就找男人、生孩子,讓你拿到想要的財產!我還有事!掛了!」

    江若岩不理會母親的大呼小叫,毫不愛惜地直接將新買的iphone4扔到地上。

    1 撞了輛軍車

    位於商場頂樓的高級酒吧里,燈光昏暗,吵鬧的音樂震耳欲聾,到處充斥著濃烈的酒味、煙味、香水味、香水遮掩不住的汗臭味。

    吧檯前,美若女神的江若岩一口氣喝光整杯馬提尼,對身後黏在她身上的無數愛慕眼光習以為常,嫵媚地一笑,將杯子重重往吧檯上一放。

    「再來一杯!不加冰!」

    調酒師被她迷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給她上了一杯瑪格麗特。她不是挑剔龜毛的小資,瑪格麗特就瑪格麗特,反正她也好久沒喝這種酒了。

    旁邊坐著金髮藍眼的英國男人明顯對她有好感,請她喝了一杯金菲士。她側眼覷了他一眼,對他拋了個媚眼。

    紳士的英國男人得到暗示,靠近她,環住她腰,調情。

    江若岩一手拉著他領帶,一手伸出食指在他額頭上推了一下,拿開他手,跳下吧椅。

    本來她是不介意和高大英俊的英國男人來一場羅曼史的,可是剛才一接觸她就聞到了一股古龍水夾雜的狐臭味,嗆得她趕緊閃人。

    男人啊,還是國產的好。進口的雖然看上去富麗堂皇,但那味道不是人人都的接受的。

    連著喝了三杯,她渾身燥熱起來,脫下香奈兒外套扔到吧椅上,只穿一件及膝抹胸絲質小禮服搖擺著身子走進舞池。

    沒有節奏,沒有韻律,只有盡情釋放和宣洩,她半眯著眼身子隨著心搖擺。

    厭倦、茫然、空虛,像一條濕滑的蛇纏繞著她脖子,讓她不能呼吸。

    她試圖通過酒精麻痹自己,卻越喝越清醒。才明白古人說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

    酒,是騙人的東西,只能麻痹人的身體。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迷失、墮落、頹廢,標準的紈絝子弟,也就是俗稱的敗家子。除了揮霍、吃喝玩樂、炫富,什麼也不會幹。

    想改變,卻敗給了習慣,始終無力掙脫那張無形的巨網。

    全身心投入舞蹈,像以前的每一次,借著身體的疲憊忘卻煩惱。

    將一名女孩推開,她雪白的藕臂攀著暗黑色冰冷的鋼管,跳起香艷撩人的熱舞,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動作被她完美地詮釋出來,頓時令酒吧升溫。

    火,燃燒。

    夜,沸騰。

    高挑的身子穠纖合度、曲線玲瓏,長長的大波浪如同一匹上好的黑綢披在光裸香肩,抹胸禮服遮不住高聳的胸脯,露出引人遐思的白嫩辱溝。巴掌大的小臉配上烏溜溜的大眼和尖尖的下巴,比漫畫裡的美少女更美艷無儔。

    二十二歲的她天生的娃娃臉比同齡人更顯粉嫩,如果不化成熟的彩妝,裸妝或是素顏走在街上常常會被人當做十五六歲的少女,死黨們送她外號叫「不老蘿莉」。

    她的美麗和狂野立刻引來無數狂蜂浪蝶,男人們圍繞在她周圍,有的吹起了口哨,有的靠近她貼著她一起跳,卻在不到兩秒鐘之後就被她身後不遠處一身黑衣黑褲,眼戴墨鏡酷酷的保鏢拎著領子丟出門口。

    媽媽總是嫌她出入這種三教九流的三流酒吧,曾經給她辦了高級俱樂部的會員,但是她去過一次就把卡丟了,跟那種裝模做樣的名媛淑女、紳士名流相處不到兩分鐘她就逃了。

    家裡有一個老是把自己幻想成貴族裝腔作勢的三流演員小媽已經夠她受的了,犯不著出門再給自己找不痛快。她還是喜歡這種魚龍混雜的酒吧,可以盡情玩、盡情鬧,沒有人在乎你是誰,你也不必在乎別人是誰。

    江若岩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對保鏢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管閒事。

    有幾個不怕死的男人湊了上來,與她跳起來。

    江若岩抬起惺忪的醉眼打量眼前的男人,紅色的襯衫,黃色的長褲,白色皮鞋,不倫不類的打扮看不出時尚與個性,糟蹋了一身名牌,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故作多情地對她頻頻拋媚眼。

    暴發戶!品味太差!江若岩搖搖頭,不客氣地推開他。

    雖然她也是個暴發戶----山西煤老闆的女兒,但別的不敢說,要說穿衣打扮絕對走在時尚最前沿,品味不輸當紅明星。

    一個俊朗冷酷的男人霸道地擠開其他人,不由分說拉起她手就走。

    「去哪兒?」江若岩在心底為這個男人打分,這個還不錯,身材高壯,衣著不俗,儀表堂堂,是今天晚上見到的最好的,算得上精品,九分!

    「酒店!」精品男毫不顧忌地說出目的。

    夠直接!江若岩比他還直接,順手抄起從她身邊經過的服務生手上的酒杯就往精品男臉上潑去,一杯酒一滴不落地都潑在了精品男臉上。

    她做這種事最有經驗了,自她成年以來不知演習過多少遍,這是對待對她有不良企圖的男人最輕的懲罰。

    「該死的!你----」精品男揚起手要教訓她,被她的保鏢捉住手。

    「你活該!這就是得罪本姑娘的代價!記住:要找那種女人請到天上人間!」江若岩拍掉他握著她手腕的手,回舞池繼續跳舞。

    另一個肌肉男又貼了上來,薄薄的上衣遮不住發達的胸肌,他在離她不到五厘米的距離以挺起的胸膛借著舞蹈的韻律若有似無地磨蹭她,放肆的手繞到她身後輕輕搭在她臀上,見她沒有拒絕竟往下探去。

    急色鬼!江若岩嫣然一笑,抬起練過八年跆拳道的腿向男人腹部踹去。

    肌肉男被踹了措手不及,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圍在他們周圍。

    酒吧老闆對這種隔三差五就會上演的橋段見怪不怪,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驅散了人群,扶起肌肉男問他要不要上醫院。

    肌肉男擦乾額上的汗珠咬著牙拒絕了老闆的提議,被女人打已經夠丟人的了,如果再進醫院那就丟人丟到家了,說什麼也不能去。

    「臭女人!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江若岩嗤笑,打了一個響指,保鏢立刻奉上她的LV限量版包包。她取出兩摞約莫十萬塊錢塞進肌肉男領口,拍了拍他胸。

    「怎麼樣?這一腳挨得值不值?」

    肌肉男眼裡都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連連點頭,「值!太值了!」。

    面子、尊嚴都統統閃到一邊,為金錢讓路。

    江若岩又拿出一摞錢扔給老闆,「這是你的!」說著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款款向門口走去。

    有錢的感覺真好!

    雖然瞧不起那個為了錢放棄學業年紀輕輕就給爸爸當二奶的媽媽,但是她從來沒有否認有此帶來自己的優渥生活。

    人哪!一邊享受一邊抱怨。

    「不玩了?」老闆望著她美麗的背影熱絡地喊,捧著手裡沉甸甸的人民幣衷心地希望她下次光臨。

    江若岩沒有回頭,僅揮了揮手,說了句「沒心情」就走了。沒有注意身後男人眼裡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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