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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0 作者: 姒錦
第一個是輕聲啊,第二個是尖叫啊。
她氣惱的聲音結束在愕然的表qíng之中,人落在男人的懷裡,他溫軟的唇緊緊地壓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嘴巴,輾轉深挑,汲取那美味的甘甜,津與沫暗渡,好一會兒兩個人才喘著氣兒分開了嘴唇,他淡聲問,「如此封口,阿七覺著可好?」
「你個……無賴!」
「看來本王的阿七,真得封口了。」
「唔……」
瞪大了一雙眼睛,夏初七看著面前放大版的俊顏,眸子裡,慢悠悠地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是寧王麼?
哼!她很快她就會找出答案。
「阿七在想什麼?」
一道極涼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她唇上吃痛一下,那男人深幽著眸子,便翻轉過身狠狠壓了過來,火一樣的胸膛將她抵在了軟墊之上……
她閉上眼睛,與他深吻……
☆、第078章耳光。
「唔……」
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夏初七的嘴被堵得透不了氣。
她這「封口費」要得也太要命了!
可,或許是今兒氣氛太好,或者是先前落雁街的血腥味兒需要衝淡,或許是親吻這事兒本就是男女較量後水道渠成的融合,總會一次比一次深。趙樽逮住她吻了許久,好一番激烈糾纏還是沒有放開,直到她臉蛋兒都憋紅了,他才撐起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身子太弱,不經折騰。」
丫還敢來嫌棄她?
夏初七呼呼喘著氣兒,微張著濕潤的唇,橫過去一眼。
「大欺小,遭狗咬,你好意思嗎?」
「阿七不是很喜歡被爺欺負?」
他的聲音有些啞。
可看著他取笑的樣子,夏初七的臉卻有些燙,想起剛才的深吻來,擼了一把臉,她又有些懊惱。呃,她好像是太享受了?也不知怎麼的,每次被他親吻都很容易丟盔棄甲,這讓她有些懷疑再這麼繼續下去,或許都停不了三年就會遂了他的意。
越想越鬱悶,她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誰喜歡了,就跟被大狗舔了似的……都是口水。」
「……」
「看著我做什麼?本來就是----」
「口是心非!」
趙樽不客氣地捏了捏她的臉,偏過頭來,一下子又吻了上去。很顯然,是要用實際行動揭開她脆弱的遮羞布。可那唇剛一貼上去,外頭就傳來了鄭二寶特有辨識度的尖細稟報聲兒。
「爺,宮裡頭來人了。」
趙樽微微一頓,可夏初七看著他的臉,惡作劇心思卻發作了,她張開嘴便壞心咬住他的嘴,故意不讓他說話。趙樽目色一沉,反咬回去,在她的唔唔聲兒里,撬開她的唇便要探入。
「爺,是司禮監的崔公公,帶著陛下的口諭。」
外頭的鄭二寶沒聽著動靜兒,雖然明知道這個時候擾了爺的興致說不定得挨踹,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又補棄了一句。
「知道了!」
趙樽捏捏夏初七的臉,撐著手便要起身,可夏初七眸子閃過,卻將兩條腿一抬便夾住了他的腰,不僅故意不放他離開,還湊過頭去,伸出軟軟的舌來,覆上了他的唇,細密而均勻地在上面舔過……
「小妖jīng!」
低低罵了聲兒,他喘著氣兒扼住她的頭,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這才清了清喑啞的嗓子,一本正經地朝屋外說。
「讓他候著,吃著茶,爺馬上過去。」
「是,爺,奴才這就去安排。」
外頭傳來腳步聲兒,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嘴巴被他捂住,夏初七睜著一雙眼睛骨碌碌瞪著他,憋得一臉通紅,心裡頭卻在為那一句「小妖jīng」而崩潰。又是想笑,又是發甜,沒有想到趙總裁也會這一句逗女人開心的詞兒。
「不想讓爺走了嗯?」
嘴上剛剛一松,不曾想那貨又低了下頭來重新吻住她的嘴,那詢問里重重的喘氣聲兒,帶著一種讓她心驚ròu跳的熱度,頃刻便再次燒化了她的心。
好像這個樣子逗他,不太好啊?
再怎麼說,趙樽他也是一個正常男人,又正當處於一個男人一生中最為重yù的年紀,得憋得多辛苦啊?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時不時總會有打打鬧鬧的親熱,可他卻也是極為克制,很少有除了親吻之外更多的接觸,即便有qiáng烈的生理需要,他也總能自律。老實說,這個樣子的他,其實更讓她著迷。
在她前世的那個時代,男人在這個方面,早就沒有了體恤女人的顧慮,只要能把人給撈來睡了,哪裡管那許多規矩?
所以認真說來,趙樽是她見過最為老實的笨蛋了。
又一個長長的吻結束,這一回她是真的有些害臊了。
雙手挽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語氣,帶著一點兒小女兒的嬌憨。
「快去吧!不要讓人久等了,不是還帶著陛下的口諭麼?」
「再等等。」他低低說。
「等什麼?」她挑眉。
「你還說?」趙樽冷冷一哼,使勁兒捏一一她的臉,「好像長些ròu了?」
「哈哈,真的嗎?」夏初七差點兒沒樂得跳起來,使勁兒擼臉。
「傻樂!」
「我這是樂嗎?」一個勁兒的笑著,夏初七心裡愉快著,又推他,「快去快去,省得在這兒又想對我意圖不軌,色迷迷地看得我心慌。」
「色迷迷的是你吧?爺只是勉為其難。」
趙樽點了她的腦袋,懶洋洋地站起身來整理衣服,動作仍是那麼尊貴好看。好像不管在什麼樣兒的時候,不管他的樣子láng狽或者衣裳不整,都掩蓋不了他身上獨具一格的風華?夏初七托著腮幫慢悠悠的想起,覺得這貨真是個衣架子,即便穿了最普通的衣袍,也能甩旁的男人十條街了。
不行不行,她得快快長開了!
要不然,她養的小鮮ròu,被別人吃了怎麼辦?
心裡胡思亂想著那有的沒的,就在她鼻血都快要流出來的時候,那貨收拾完了,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眸子裡那個房闈風qíng已然退去,整個人又恢復成那一副欠揍的冷漠樣子。
「十兩別忘了。」
「……」
要不要這麼煞風景?
……
來傳口諭的人正是司禮監的大太監崔英達。
見趙樽隔了好一會兒才板著個冷臉兒出來,極度不悅的樣子,他眉頭跳了跳,上前恭敬地施了禮,請了安,才又畢恭畢敬地轉述了老皇帝的話。說是今兒晉王殿下受驚了,萬歲爺那心裡頭一直惦念著,趕緊差他上庫房找了幾隻去年進貢的老山參送過來。
「殿下,這老山參吃了壓驚最好不過了。」
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幾個小太監手裡捧著的紫檀盒子,趙樽qíng緒不明地點了下頭。
「麻煩公公替本王轉告陛下,多謝陛下惦念了,本王沒事。」
父子之間也得用這樣客套的語氣,全天下也只有天家才會如此了。
崔英達是一個懂事兒的人,半垂著眸子,他若有似無地瞄了趙樽一眼,嘆著氣說了幾句今日落雁街的兇險,又感嘆了幾句晉王殿下的英明神武,這才往四周看了看。
「陛下,楚醫官可在府上?」
懶洋洋地剜了她一眼,趙樽面色淡淡的。
「她今日受了些驚嚇,在房裡休息。」
這樣兒如同小夫妻一般「熟稔」的回答,讓崔英達面上稍稍僵硬了一下。隨即又笑逐顏開地說,「那是那是,換了老奴我遇上這種事qíng,非得活生生給嚇死不可。但……殿下,可否請楚醫官出來一下?」
「有事?」趙樽挑了下眉頭。
一見他冷冰冰的表qíng,半點看不出qíng緒的臉,崔英達心裡就一直敲鼓。
「老奴奉了陛下聖命,有口諭要帶給楚醫官。」
「哦」了一聲兒,趙樽不動聲色的拿起面前的青花茶盞,輕輕chuī了一下水,只慢不經心地回答。
「說吧,本王會轉達。」
轉達?!那可是聖上口諭。
崔英達嘴唇抽搐了好幾下好。可他好歹是經過事兒的,瞧著面前這位爺寵著護著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惹人嫌棄,笑了笑便道,「陛下口諭說,此次楚醫官救治太子爺有大功,請他在中和節的時候,入宮見駕,陛下會有封賞。」
目光微微一眯,趙樽看著他,面無表qíng的點頭。
「本王知道了。」
他全權代辦,大包大攬的術子,那是完全把楚七的主兒給做了。這讓崔英達又是心驚,又是疑惑,卻也是不敢多言,只好尷尬的笑了笑,躬身又道,「陛下,老奴再多一句嘴。陛下說了,到時候讓楚醫官務必要去。」
他加重了「務必」兩個字的語氣。
可趙樽向來不喜歡聽人羅嗦,又被他「囑咐」了一遍,那眉頭便蹙了起來,冷冷掃了他一眼,不再搭話,側頭看向鄭二寶,站起了身來。
「崔公公過府來辛苦了,鄭二寶,陪公公吃茶。」
說罷,他不再看那崔英達,調頭便大步離開,半點臉子都不給。
「殿下慢走----」
崔英達垂著眸子,心裡涼颼颼的瘮得慌。
當然,他沒有真的留下來喝茶,只是躬著身子等那位爺先走了,才笑著將鄭二寶封的賞銀給納入了袖子裡,又旁敲側擊地打探了一下趙樽與楚七的事qíng。
可在鄭二寶的嘴裡,又能聽得到什麼真相?
稍稍坐了片刻,他便樂呵呵地離開了。
他前腳一頭,剛才還滿臉笑意的鄭二寶重重哼了一聲兒,便去差了王府掌管庫房的典寶huáng實良過來,把老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登記收納入了庫房裡。
可今兒府里還真是熱鬧,這宮裡頭的賞賜剛剛接下來,隨後一眾王公大臣們的慰問禮品也就到了。只不過,這些事兒都不需要趙樽再親自出面,那些藉機送禮的人陸陸續續進了晉王府,都是由大總管田富給接待的。
一時間,晉王府門口車水馬龍,都恨不得削尖了腦袋擠進來……
鄭二寶忙活完了這一陣兒,正準備回後頭去侍候他家主子爺,卻在客堂外面的迴廊上碰見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小太監。
他遠遠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崔英達從宮裡帶過來的。瞧他兩個的樣子,不僅沒有要走的意思,似乎還想趁著前頭忙碌往後院兒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