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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6:46 作者: 山路漫漫
    「辰辰,你先把門打開,我看到你就走。如果你不開門,我就一直站在這裡。」畢少良的聲音卻越發溫柔起來。

    歐陽辰辰頭都大了,他知道畢少良都是講真的,他這麼守在門外他還怎麼自摸?只好憋著氣坐了一時三刻直到叫囂著抗議的小兄弟稍稍平靜下來,才起身去開門。

    門只打開一條縫,歐陽辰辰從門縫裡看畢少良一襲禁慾似的黑西裝,差點將剛壓下去的那點狼性又提了起來。

    「你這是從哪裡過來?」大熱天的捂這麼嚴實。

    「剛剛約了幾個人談事情,之後就突然很想見你。」

    「現在見到了?可以走了嗎?」歐陽辰辰十分想回去繼續他的運動。

    「辰辰,我們能不能不要這樣?」畢少良打定了主意,一門心思和歐陽辰辰賴到底了。

    「不這樣你想哪樣?」難道還想進來和我一起滾床單?美死你了!

    畢少良突然拉了下領帶,歐陽辰辰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粘膩的汗珠順著脖子優美的弧度滑到衣領上,隱沒而去。

    「至少今晚,我們能不能先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畢少良目光似水,給歐陽辰辰的暗示張力十足。

    歐陽辰辰被閃了一下,差點著了畢少良的道。他恨恨的咬牙,氣自己竟然會被這種老傢伙迷得五迷三道。

    「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了吧唧隨便你怎麼樣都行的人了,現在只有我壓別人的份,懂麼?」歐陽辰辰發了狠。他想,這回畢少良總該知難而退了吧?

    畢少良果然怔了一下,隨即眼神暗了暗,像是一時間無法接受歐陽辰辰的轉變一般,隨即神色間有些搖擺,像是在思考他的去留。

    歐陽辰辰這下得意了,仰頭挑釁道:「你不是要複合嗎?回家洗乾淨屁股再來找我吧!」說完,便大力碰上了門。

    歐陽辰辰這叫一個痛快,仿佛黑夜中冉冉升起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內心深處最陰暗的角落。

    他深信剛才那句帶著羞辱性的話絕對強烈的打擊到了畢少良的自尊心,以至於他在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再來找他了,然後他正好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地紓解一下他對畢少良不正常的心動。

    歐陽辰辰正要撲回床上,豈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門外那個陰魂不散的人仍舊在喊:「辰辰,開門。」

    聲音有一點低沉,像是帶上了怒氣。歐陽辰辰怔住,沒想到畢少良竟然還敢繼續留下來和他爭吵。

    這算什麼?他畢少良是嬌滴滴的小公主還不能忍受一絲一毫對他的奚落了不成?歐陽辰辰怒了,想他就是這麼粗俗了怎麼樣。

    他走過去大力的打開門正要卯足力氣跟畢少良爭論,畢少良卻突然傾身吻住了他的嘴巴。

    「唔……」歐陽辰辰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畢少良又打算跟他來霸王硬上弓那一套。

    他正要揮手去推人,畢少良先一步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身體,走進來一步用背壓上了門,同時舌頭仍然不遺餘力的往他的嘴巴里鑽。

    畢少良想死吧。他有沒有衡量過現在彼此之間體力上的懸殊就敢對他做這種事?

    歐陽辰辰雖然懷念稍稍帶著冰涼觸感的雙唇,但仍然出離憤怒,他一拳揮出去,卻聽到畢少良在他耳邊低聲嘆了句:「上我。」

    那兩個字像一顆空投的重磅炸彈在歐陽辰辰腦中轟然炸響,身體先於大腦立刻給出了空前興奮的響應。

    畢少良竟然讓他上他……這比世間一切催情劑都要來的快速有效。歐陽辰辰全身都像燃燒起來一般,根本來不及思考這一切是不是現實的,就被洶湧而來的激情席捲沉淪。

    他像瘋了一樣的啃咬畢少良的嘴唇,雙手胡亂的摸著,不管不顧的將畢少良整齊的西裝、襯衫從他身上撕扯下來,丟的滿地都是。

    畢少良似乎同樣激動,快速的喘息著仰起頭讓歐陽辰辰噬咬他的脖子,鎖骨,一路向下……

    歐陽辰辰完全失控,就像是在做夢一般的將畢少良推在床上,擁在懷裡,盡情的將他的熱情釋放在他身上。

    電風扇吱呀吱呀的旋轉聲根本掩飾不住黑暗裡兩個人糾纏滾動的摩擦聲和野獸般粗重低啞的喘息聲,不和諧的透露著無比粘膩淫靡的氣息。

    進入的瞬間,微弱的光線照出畢少良微皺的眉峰,緊咬的雙唇,以及他額頭上陡然滲出的大量汗珠都讓歐陽辰辰亢奮到無以附加。

    這個男人是他的,是他的所有物,從頭到腳,每一寸毛髮,每一塊肌肉,連帶著他那至高無上的驕傲矜持,理智隱忍,統統都是他歐陽辰辰一個人的。

    歐陽辰辰就在這種空前強烈的眩暈般的快感之中沉溺無法自拔,一遍一遍的索要著身下的人,將他苦苦壓抑著的欲望全部宣洩而出。

    畢少良的表情帶著一點痛苦,但歐陽辰辰根本看不到。他眼裡的畢少良隱忍的表情,緊繃的線條都完美到極致,他甚至想要這樣直接將人整個吞進肚子裡去。

    畢少良並不是沒有快感,但從未感受過的疼痛將那些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快感紛紛打散,他只能盡全力的轉移他的注意力在其他的事情上。

    歐陽辰辰的表現是沉醉而亢奮的,被欲望燒的晶亮的眸子美得驚人,直擊畢少良的心臟。

    在上在下原本對他是一件關乎男人尊嚴的事,但在這一刻都變得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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