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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3:43 作者: 李李翔
《初情似情(出書版)》作者:李李翔【完結+番外】
【文案】
我們都在懷念
年輕時的愛戀
尊貴驕傲、最為得意時的少女
一無所有、最不得意時的少男
大人卻在說那並不是愛情
連我們自己似乎都無法改變
可是萬水千山驀然發現
銘心刻骨留下的依然是當年
也許是一廂情願
縱然隔著世界上最寬闊的海洋
一定還能遇見
於是等待成了潛意識裡的習慣
----《初情似情》文案
【內容簡介】
上臨一中的高三零班是非常優秀的班級,新轉學到這個班的鐘越更是轟動全校的優秀生。不經意中,他對長發飄飄的同班同學何如初產生了朦朧的情愫。和何如初青梅竹馬的韓張也默默喜歡著何如初。 何如初在高考那天突遭家庭變故,缺考一門,之後便音訊全無……鍾越、韓張相繼考入北京名校。就在大家苦尋何如初的蹤影時,竟發現何如初就在北京的一所國際合作學院裡學習。重遇的幾人,加上幽默的夏原、校園美女范里,開始了一段全新的感情之旅……鍾越和何如初終於確認了彼此的心意。然而好景不長,何如初因故不得不出國念書……再次回國時,已是八年以後,此時的鐘越已是赫赫有名的網絡新貴。再相見,青春年少時刻骨銘心的愛戀似乎早已逝去……他們還能等到對方溫暖的懷抱嗎?
【導 語】
我們都在懷念,年輕時的愛戀----尊貴驕傲、最為得意時的少女,一無所有、最不得意時的少男。大人卻在說那並不是愛情,連我們自己似乎都無法改變。可是萬水千山驀然發現,銘心刻骨留下的依然是當年。也許是一廂情願,縱然隔著世界上最寬闊的海洋,一定還能遇見,於是等待成了潛意識裡的習慣。 有些東西,當時不知道,等很久很久以後才驀然明了,曾經是最美麗的。只是再想重溫,早已不復重來。用此文祭奠你我都曾有過的青蔥歲月。
---- 李李翔
【作者介紹】
李李翔,女。現居北京,尚是學生。喜歡文字,喜歡書法。覺得最愜意的事莫過於閉目享受午後陽光,願時光就此駐足,從此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勉之,勉之!
內容標籤:花季雨季 青梅竹馬 情有獨鍾
【
第 1 章
第一章史無前例的「高三零班」
經過一暑假的整修,煥然一新的「上臨一中」又迎來了新的莘莘學子。
新生報到處熙熙攘攘、人潮如水,揮汗如雨的父母帶著孩子排隊報名,長長的隊伍如龍蛇般蜿蜒,從擁擠的辦公樓沿著光可鑑人的玄色大理石台階一直轉入寬闊的廣場。天熱似火,人聲鼎沸。
沿著辦公樓的廣場往右,是一條長卻不甚寬的林蔭道,青色長條形方磚鋪成的走道現在已經改成雲母大理石。兩旁巴掌大的梧桐樹葉連一點要動的跡象都沒有,奄奄一息。道路盡頭玻璃櫥窗鑲嵌的宣傳欄一樣人滿為患,擁擠不堪。
何如初用手當扇子,拼命往臉上扇,碎點小圓花翻領襯衫後背完全濕透,臉上卻只有鼻頭微沁汗珠,而身旁的戴曉早已是汗如珠滴,滾豆似的沿著臉頰涔涔而下。倆人狼狽地坐在圖書館前的台階上。
戴曉指著報到處,「你看那些家長,這麼熱!站在大太陽底下----」無論貧富貴賤,為人父母為子女的心都是一樣的。縱然是聲名遠播、赫赫威名的領導總裁,此刻一樣站在人群里,等著拿一張「上臨一中」的報到證。
何如初胡亂點頭,右手撩開滑下的長髮,左手抽出紙巾擦去脖子上黏膩的汗滴,鼻尖聞到紙巾上攜帶的若有似無的清香,稍稍緩過一口氣,沒好氣說:「拆東牆,補西牆,敲敲打打兩個月,沒一天安靜,這破學校總算還沒倒。」
其實不然,「上臨一中」不但不是破學校,反而是最好的中學。大家都說:「進了『上臨一中』,一隻腳已經跨進重點大學的門檻。」所以家長不計一切也要把孩子送到這裡來。據說新生報到時,一邊是學校的財務人員,一邊是銀行的點鈔員,外面停著荷槍實彈的運鈔車。
正式錄取的學生只要往財務處報到即可,只有想進卻不得進,唯有美其名曰擴招的學生才會在今天排隊交錢。今年「上臨一中」增加不少擴招名額,家長聞風而動,所以交錢的盛況雖不絕後卻是空前。
何如初當然不是新生,她即將步入早就有所耳聞的煉獄般的高三生涯。
戴曉抓起她發梢,抖了抖說:「這麼長頭髮!我看了都嫌熱,你也不剪掉,光知道臭美!」
她大聲叫起來,「誰臭美啊!我這頭髮又粗又硬,剪短跟刺蝟似的,一根根就跟朝天椒一樣豎起來的,你以為我願意啊,大熱的天頭上披塊黑紗,要多晦氣有多晦氣!」
其實她有一頭又黑又亮的鬈髮,如海葵般美麗、海藻般豐茂,既不毛糙也不分叉,麗質天生,誰家大人見了都忍不住要稱讚幾句。可是既然是大人稱讚,處在她這樣的叛逆期自然是嗤之以鼻,不以為然。更何況小時候玩弄頭髮時曾扎破手指,所以很不喜歡自己的頭髮,到了夏天更是深惡痛絕,一直抱怨自己頭上戴了個會走路的火爐。她喜歡奧黛麗赫本那樣柔軟如絲的短髮,陽光下呈淺褐色,像被太陽曬得褪了色,稍微打點水就可以乖乖梳理成想要的髮型。
年輕人似乎總有自己所堅持的奇怪的想法,與別人相左,特別是大人,儘管有時候理由實在是幼稚的可笑。
戴曉因為天氣實在熱,有氣無力的靠在柱子上,哪有精神跟她爭,只微微「嗤」一聲,算是不屑,轉頭看著校門口方向,半晌,又哭喪著臉說:「你說學校改建就改建吧,為什麼非把門口兩側的小店子拆掉?」
以前「上臨一中」校門兩側是一帶破舊低矮的狹窄小樓房,牆上滿是烏黑的油煙跡子,牆角下一溜黑褐色的青苔----大多是各式各樣的小吃店,一到下晚自習時分,真是熱鬧非常。學校這次大肆整修,將附近一帶影響校容的小店全部拆遷,改建成花圃,大片大片圖案形攢珠似的紅花夏日裡正開得如火如荼。
可是學生卻不欣賞學校這樣一番大興土木的創舉。何如初也在煩惱以後要到哪裡去吃炸香蕉、涮肉片、烤羊肉串、麻辣燙,聽說周圍都不讓擺小攤了,以後連吃早餐的地方也沒了。
正抱怨時,戴曉捅了捅她,朝前努了努嘴。她抬頭,見韓張遠遠地走來,忽然拍手說:「我們問他去!」利落跳起來,雙手叉腰,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韓張,你過來,我問你,你爸爸為什麼把那些小吃店都拆了?」
韓張一聽她的蠻不講理,唯有苦笑,反駁說:「又不是我爸拆的!」
何如初使勁推他,憤憤說:「怎麼不是啊?難道不是你爸派人拆的?」
韓張被她推得踉蹌了下,連忙退到台階下穩住身形,「嘖」了聲,瞪了她一眼,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潑婦!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罵誰呢?」年輕臉嫩的女孩子最經不住這樣調侃,何如初當即氣得大吼,死死盯著他,吹鬍子瞪眼睛的樣兒,只差翻臉動手了。
韓張右腳尖點著地,猶不怕死地說:「誰是罵誰唄!」身形微晃,暗地裡隨時準備溜走。
果然,何如初的一腳「鴛鴦連環腿」便踢了個空,不甘下唯有指著早已溜到樹蔭下的他說:「這筆帳先記著啊,回頭跟你算,不把你皮扒了!」猶氣憤不平。
韓張哪會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笑嘻嘻說:「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我媽說新開了個高三零班,由許魔頭帶,語文老師是王才女,英語老師是英語組的范主任,物理是高老頭,化學不用說,當然是楊筱如,生物是我媽----」
話還沒說完,戴曉已經叫起來:「幹什麼啊,進集中訓練營呀?什麼高三零班啊,從來都沒聽說過!」這些老師都是「上臨一中」出類拔萃的名師,竟然集中到一個班,不知道又有怎樣一場「腥風血雨」。
韓張仍是那樣一副痞子樣,「差不多了----都說是新開的高三零班了,以前當然沒有。按成績排名,從兩個重點班分別抽出前八名,其他二十八個普通班抽出前八名,然後還有幾個特例,組成一個全新的高三零班。」說完,聳了聳肩,看著倆人不語。
聽得倆人瞪大眼睛看著對方,何如初愣愣的,還沒什麼反應,戴曉「砰」的一聲站起來,急急問:「有沒有我?我有沒有進零班?」顯而易見,能進全明星陣容的高三零班,是一件莫大的殊榮。
韓張回答:「那你去看榜單啊,紅紙黑字的不貼在那兒嘛!」眼睛卻瞅著何如初,臉上笑嘻嘻的樣子。他們三個都是重點班的學生,韓張不用說,成績總是名列三甲,何如初和戴曉也不差,基本上能保持前十之列。
戴曉這時候反倒遲疑不前,懦懦地說:「韓張,你肯定進啦----我就不知道了,懸著呢----,對了,如初有沒有進?」
韓張搖頭,「我正準備去看榜單呢,到底有哪些新同學。」
三人於是急急往宣傳欄去,前面依然是烏壓壓的一片人頭,何如初邊往裡擠邊說:「怪不得這兒人扎堆呢,這事兒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韓張嘲笑她:「你能知道什麼啊?就等著坐涼快地兒吃雪糕呢。」
何如初瞪他:「怪不得別人說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呢,一天到晚,你能不能說句人話?哪涼快待哪去,學狗吐什麼舌頭,果然是同類。」
韓張作勢要教訓她,她趕緊往裡鑽,頭往右一偏,「哎喲」一聲叫起來----原來頭髮掛到旁邊那人書包上的拉鏈。
那人正在研究榜單,忽然聽到一女孩破口大罵,極盡諷刺之能事,正皺眉呢,聞得這番動靜,見剛才那女孩歪著頭,手忙腳亂胡摸瞎扯呢。烏黑的發尾如黑緞,天女散花一般平鋪在自己身上。怔了怔,忙小心翼翼拿下肩頭的書包,實在是看不過去,止住毫無章法使勁揪的何如初,說:「你先別動,我來。」
何如初越是急越解不開,聽得他這樣說,倒是乖乖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