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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1:20 作者: 誰家糰子
    你覺得她事事以夫而天吧,可她又會跟你鬧脾氣,那般嬌憨的小女兒姿態更讓人慾罷不能。

    這般矛盾重重,卻又將諸般特質完美契合在一起的姑娘,實在讓人難以側目,你只需靜靜等待,便會發現越來越多的驚喜。

    等樓君炎見過陸秉坤夫婦後,並未覺得他們有何奇特之處,但勝在家庭氛圍融洽,人口如樓家一樣簡單,無姬妾嫡庶之分。

    樓君炎若有所思。

    他少年時期長於吳興外公家,而周家是當地的名門望族,枝繁葉茂,根基深厚,可家族內部鬥爭卻極其激烈,嫡庶之爭,姑嫂攀比,妻妾爭寵,家產算計,屢見不鮮。

    這是他最開始生長的漩渦,而他又是外姓子,可想而知,當年的處境有多艱辛。

    但樓家經歷過重創,樓富貴和周瑾玉無錫顧及他,只能將年幼的他丟在周家。

    等他們情況好些了,每年都會帶大量的錢財到周家,周家長輩便會看在錢財的份上對他好些,但同齡相仿的兄弟姐妹們卻不會如此。

    他原本可以早點離開周家那個泥潭子,可在泥潭子中卻有個真心待他好的人——外公周毅,也是對他意義深遠的人。

    周毅幾乎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甚至請了江湖的名劍客教他武學,不求他未來幫襯周家,只願他以他之學能登青雲上,做一代名臣。

    「來,賢婿。」

    陸秉坤有些喝高了,一邊拽著樓君炎的袖子,一邊趔趄的往書房而去,「我這兒有幾幅字畫,賢婿過來幫我鑑賞一番。」

    樓君炎側眸,掃了眼陸秉坤扯他袖子的手,莫名的發笑。

    原來,陸燕爾是從這兒學來的。

    鄭氏本想叫住陸秉坤,可看樓君炎沒有面露任何不悅,便也沒說什麼。

    而陸燕爾則有些頭大,爹的那些字畫估計又是從哪兒淘來的贗品,樓君炎連天下只此兩份的真跡《清明山河圖》都能弄到手,爹竟然讓他去鑑賞贗品。

    原本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可現下卻是,老丈人看賢婿越看越歡喜。

    見他們去了書房,鄭氏便拉上陸燕爾去了繡閣,說些私房話。

    「兒哪,來,娘看看,你在樓家過的好不好?」鄭氏拉著陸燕爾轉了轉,發現小妮子竟胖了些,不禁笑的更開心了。

    「看來,你真是去樓家享福的,娘放心了。」

    陸燕爾猛地抱住鄭氏,在她懷裡蹭了蹭,嬌軟道:「我真的好想你和爹爹哦,感覺好久沒見到你們了。」

    「你嫁到夫家才三個月,就這麼想娘家,以後長長久久的日子咋過?」鄭氏紅了眼眶,沒好氣地戳了戳她的腦門兒。

    陸燕爾揉了揉額頭,抬起袖子給鄭氏擦眼淚,自己鼻子也酸酸的:「娘……」

    鄭氏一掌拍開她的手:「這麼貴的料子別弄髒了。」

    「娘害怕弄髒女兒的衣服,可女兒卻覺得再貴重的衣服,也及不上娘對女兒半分的關心。」陸燕爾一臉認真道。

    有女如此,鄭氏的心,甚感欣慰。

    女兒帶著賢婿回娘家,是喜事,鄭氏便收了眼淚,拉著陸燕爾的手坐在床榻邊,「你公婆待你如何?」

    陸燕爾將樓富貴給她庫房鑰匙,讓她隨意支取銀子,還有樓夫人教她打理商鋪的事,一併說了。

    鄭氏聽完,咋舌不已:「這哪兒是將你當媳婦,根本就是拿你當女兒啊。」

    陸燕爾一笑:「所以,娘不必憂心女兒的處境了。」

    鄭氏不住的點頭,又問了樓君炎的近況,陸燕爾一一言明,鄭氏越發滿意這門親事,想了想,便又道:

    「他可知道心疼人,就晚上的時候……」

    陸燕爾唇邊的笑瞬間凝固,莫名的想起書房之事,嫩白的臉迅速染上紅霞,一路紅到了耳朵根兒。

    她羞澀點頭:「夫君對我很溫柔。」

    鄭氏見狀,哪兒還有什麼不明了的,便不再追問,又陪著陸燕爾說了會話,鄭氏便指揮著丫鬟換上了新被褥,方才笑著離開。

    陸燕爾默默地看了眼房間唯一的床榻,拍了拍微熱的臉頰,彎腰從床下的暗格里抽出本小冊子。

    這是鄭氏交給她的春圖冊子,讓她出嫁前好好學習。

    但她當時瞥了一眼,覺得太過羞人,便塞在了床底下。

    一番心理建設後,陸燕爾忍不住再次翻閱了起來,視線匆匆掠過,只覺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居然可以這樣。」

    「還能那樣。」

    陸燕爾看的瞠目結舌,胸口起伏不定,火燒火燎的。

    「什麼這樣那樣?」

    樓君炎低沉喑啞的聲音,在她耳旁乍然響起。

    陸燕爾嚇得手一抖,小冊子隨即被丟在了繡著鴛鴦錦的被褥上。

    第34章 探秘原來你好此道?

    夜已深,燭火漸漸熄滅。

    陸燕爾原以為和樓君炎共睡一榻會不適應,可她縮在他懷裡,竟覺得十分安心,困頓瞬間襲來,片刻便進入了夢鄉。

    可卻苦了樓君炎,輾轉難眠。

    軟玉溫香在懷,卻還不到徹底吞腹的時機,好不容易遇到個讓他憐惜的小姑娘,他想給她最好的,哪怕是這種事,他也要給她最好的感觸。

    到了後半夜,樓君炎實在睡不著,便起床去了院中練劍,酣暢淋漓,直到出了一身汗,方才覺得身體的躁動暫且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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