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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08:35 作者: 紀蘅
「他在建築界是讓人十分推崇的前輩。現在能當面向他請益,對我而言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願顧嘉豐對映延產生誤解,她趕忙表達自己的敬意。
「你別緊張,我的話並無惡意。」他好聲地安撫她。「我非常了解我大哥的才華,只是他現在的脾氣陰晴不定,難以捉摸,我害怕你因而受到委屈。」
「你千萬別這麼說!其實,我們現在已經相處的很好了。」早上發生的事,在這時竄回她的腦海中,讓她不由得低頭微笑。
夏忻然的小女兒姿態,看在顧嘉豐的眼裡頗不是滋味,他尤其記起方才用餐時,她與大哥雖然話不多,但是都是她在照料大哥用餐,彼此之間顯得極為親密又溫馨,
「你喜歡大哥?」按捺不住的情緒,讓他迫切地渴望知曉答案,
「嗯。」夏忻然大方地承認,也許這樣可以讓學長對她死心吧?
「啊?」顧嘉豐難以置信地倒退幾步。「你們才剛認識不久,怎麼可能……」自己暗戀多年的女孩,竟然愛上自己的哥哥,他們之所以相識,還是經由自己介紹的,這教他情何以堪。
「愛上一個人,與認識時間的長短無關。」她也許應該趁此機會將一切說明白,往後見面才不會尷尬。
「為什麼我就不得?認識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一點也不了解我的心意?」他疑惑地吶喊,痛苦的傾吐心聲。
「我知道你對我好,但那是不夠的,感情的事本來就很難說,我只能說我們兩人並不適合,對我而言你是一個好學長,除些之外,再無其他的感情了。
所以我才會一直避著你,刻意保持距離,就是不希望你陷得太深。」只是到最後仍舊無法避免這傷人的一刻。
「你從不曾給過我機會,怎能判定我們不適合?難道是我不夠好,因此配不上你?」還沒開始就被判出局,他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結局,
「你很好,甚至是許多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只不過愛情就是那麼奇妙,從不因外在的條件去作抉擇,也無關配不配的問題,該來的時候,它自然而然就會發生。」她好言相勸,只求能將傷害的程度降到最低。
「你又如何能確定你愛的是大哥?難道你不覺得決定的太快太草率?你們認識的時間是那麼短暫,也許你根本不了解他,又何以談論愛情。」不是不滿自己的兄長,只不過他認為她的決定太過於輕率。』
「愛情是來的突然沒錯,但我並不覺得自己過於輕率。他是我今生最想愛也是最愛的人,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了解他、認識他。再說,我已經認識他好久、好久。」說到後來,她的眼神因回憶而顯得朦朧。
「認識他很久?」夏忻然與大哥之間,難道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我認識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久到我以為是上輩子的事。」她的一雙柔亮的明眸停在他的身上。「別問我,那件事是我心中久藏的秘密,我絕不對任何人說起。」她堅定地瞅著他。
「能夠擁有你的愛情,大哥是否明白他的好運?」
有如挫敗的公雞,顧嘉豐有風度的接受既定的事實,認命地祝福她與大哥。
「有待加強,但我會努力讓他知道的。」眼見學長已能接受事實,夏忻然才解開心中擔憂的枷鎖,
「夜深了,我們進到屋子裡去吧!」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今天不曾上山、不曾到花園找她,那麼暗戀她的美夢還可以作的久一點,而不是被無情的敲碎喚醒。
夏忻然沉默地跟隨他回到屋內,暗自祈禱這位溫柔多情的男子,能早日尋得屬於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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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映延在感受不到夏忻然的氣息時,便知道她已離開客廳。而嘉豐也在一會兒後,跟著離開。他原想隨後跟去,卻讓邱雲霓的叫喚聲給留了下來。
「映延哥,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除了你,我不再為其他人工作。」趁著父母因有明顯的醉意而回房休息,邱雲霓再次表達自己的心意。
「我現在沒有在工作,不需要像以前一樣擁有一個特別的助理來幫我的忙,」不明白她心思的顧映延依舊拒絕她。
「既然如此,為何夏忻然就可以跟在你身邊幫你做事?如果你需要的是她的繪圖能力,我也可以代替她。」在美國時,她利用閒暇的時間去大學修建築方面的相關課程:,
「我知道你能幹,繪圖的這點小事難不倒你。」
他縱容她的任性,笑著說。「她的工作是暫時性的,過一陣子大概就會結束。」
「畫完她就會離開懺園?」邱雲霓痴傻地期望他肯定的答案。
「她即使不幫我做事,卻仍舊是我的女朋友,況且我答應過她,讓她有自己決定來去的自由。只不過她總有離開:阡園的一天,因為過一陣子她就要到美國留學丁,」顧映延飛揚的濃眉因夏忻然的即將離去而蹙了起來。也許,他應該跟她一塊去美國,他不想與她分隔兩地。
「你已經愛上她?你們的年齡相差這麼多,她又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孤兒,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出於嫉妒,讓她小心眼的抹黑夏忻然,想要破壞他們的感情。
「雲霓,你的心胸怎麼變得如此的狹隘。沒有人願意成為孤兒的,她根本無法改變她既定的命運。
對我而言,年齡絕不是感情的障礙。至於是否愛上她?這件事我並不需要向你解釋,」
邱雲霓透過霧瀠瀠的淚眼盯著他,他從來不曾以這麼嚴厲的口吻對自己說活,如今卻為了夏忻然打破慣例,她忿恨的只想報復。
「也許你根本是讓她給騙了,以她年輕貌美的條件,怎會真心愛上雙目失明的你。她可能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好以此訛詐你大量的金錢。」
「雲霓,你這話說的不可理喻,毫無理性可言。
我不懂你為何一直在抹黑忻然,難道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不容夏忻然遭到誣衊,他厲聲地指責她。
「她是得罪我沒錯,誰叫她要誘拐你的心、騙取你的感情,害你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讓她要得團團轉。」誣衊的話語,醜陋地自她形狀姣好的嘴巴里吐出。
「我想這些都與你無關吧!」顧映延冷然地提醒她。「也許這段時間你該住到台北去,我不想再看見你叫囂失控的模樣。」不耐她無理的反應,他毫不留情地下起逐客令。
邱雲霓聞言撲倒在他的腳邊,雙手緊抱著他結實的大腿。
「映延哥,不要趕我走!我只是關心你,不想你受到傷害而已。如果你不想聽,我以後不會再胡言亂語了。求求你,別趕我走!」邱雲霓哭得涕泗縱橫,害怕因自己的一時失控,永遠的被顧映延驅離。
「唉!雲霓,別怪映延哥狠心,但你知道你剛才的話有多可怕嗎?我不知道你這幾年遭遇了什麼,讓你變得不再是我記憶中那個恬靜可人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