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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59:29 作者: 酒小七
「只是想過一種自己想要的生活。」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然後記者又問了別的,自然不會錯過八卦陸笙和南風的感情生活。採訪完畢,陸笙以為可以回去了,結果記者又讓他們拍照。
拍照就拍照嘛,她以為站在一起合個影就行,哪知記者把他們引到了攝影棚,給她化了妝。陸笙第一次化妝,覺得很新鮮,化完妝對著鏡子一看,頓時驚艷道,「誒,好看!」
化妝師小哥噗嗤一笑,沒見過這麼自誇的。
小哥還想給徐知遙也化一下,奈何遭到了強烈拒絕。最後小哥自我安慰道:「算了,你天生麗質,不化就不化吧。」
徐知遙鬱悶道,「你這什麼形容詞兒啊!」
化完妝還要換衣服,他們倆換了一套相仿的網球服,然後按照攝影師的指示,舉著網球拍對著鏡頭做各種動作,最後是兩個人背靠背坐在一起的合影。
終於拍完照片了,陸笙掏出手機自拍了一張,拍完立刻發給南風,問他:好看嗎?
南風:好看。
陸笙:(*^__^*)
南風:(づ ̄3 ̄)づ╭~
南風幾乎從不用顏文字發信息,陸笙差點懷疑他被盜號。嘻嘻嘻,果然是被她的美貌傾倒了嗎?她捧著手機,笑得一臉甜蜜,對化妝師小哥說,「我都捨不得洗臉了!」
化妝師小哥嚇了一跳,「妹子你別嚇唬我!那麼水靈的小臉蛋,你不要你可以給我呀!」
陸笙臨走時,小哥還塞給她一瓶卸妝油,千叮嚀萬囑咐:「回去記得洗臉啊……」
總之,對陸笙來說,這次的雜誌社之行是很愉快的經歷。
過了一個星期,雜誌發刊了。陸笙他們的這次專訪引起了圈內人和球迷們的廣泛關注。比較令陸笙驚喜的是,以前無論她出現什麼消息,總免不了有人指責她靠著南風炒作,靠著戀情上位。她拿個ITF低級別賽事的冠軍,又有人說她運氣好,或是說她怎麼不打高級別的,只能在低級別打醬油云云。
但是這雜誌專訪被各大網絡媒體轉載之後,那些評論突然都石沉大海銷聲匿跡了。
她這才明白一個全運會冠軍的分量。她的努力被廣泛認可了,儘管這一天來得有點遲,但好在是來了。
陸笙的粉絲群體便開始擴大了,她的粉絲自稱是「生粉」。
與此同時徐知遙也積累了他的第一批粉絲,這些粉絲有些是從比賽開始圈粉的,有些是看了雜誌或者被人用雜誌科普過開始圈粉的。在粉絲的眼中,徐知遙實在是一個清新脫俗的奇男子: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靠才華;明明有著無與倫比的數學天賦,卻偏偏打網球,真是讓人不可思議的跨界。
不管怎麼說一個男人有臉蛋有身材有腦子還有實力,這樣的人不管放在哪個領域都會有一大批追隨者的,所以對於徐知遙的聲名鵲起,李衛國一點都不奇怪。
然而,比較令李衛國意想不到的是,有球迷就因為雜誌上的幾張圖片,就覺得陸笙和徐知遙之間怎麼看都應該有點什麼----倆人可是「青梅竹馬」呢!
這麼想的人竟然有很多,一度導致了南風的粉絲和徐知遙的粉絲之間的爭吵。
嘖嘖嘖,網友們到底有多無聊啊……李衛國行走江湖幾十年,至今不知道他們無聊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徐知遙的粉絲自封為「遙控」,他們也給自己的偶像取了個親切的外號。
徐知遙第一眼看到這個外號時整個人都懵成了羊駝。
遙姐……
遙……姐……
這真的是真愛粉取出來的外號嗎?!根本高級黑吧?!!!
有路人問:為什麼要叫他遙姐呀?
粉絲答:因為他長得太可愛了,像姐姐一樣溫柔。他打球也很溫油,而且,體力好像不太好呢……
徐知遙:¥%!@#*!
每一個字都是槽點,無從吐起……
徐知遙自問還算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但這個事情他無法接受。於是他發了條微博。
徐知遙:請大家不要叫我遙姐了。
底下的評論很整齊。
網友A:好的遙姐。
網友B:好的遙姐。
網友C:好的遙姐。
網友D:好的遙姐。
……
……
……
從此以後,「遙控」們在江湖上留下了「絕對不能招惹」的名聲。道理很簡單:這群人瘋起來連自己愛豆都黑,還有什麼是他們干不出來的!
☆、第 91 章 突發事件
? 全運會結束後的下半年,陸笙參加的賽事很密集。她需要在低級比賽中多多滴攬積分,升排名,排名高了才能打更高級別的比賽,才能和實力更強勁的對手較量。
除了國內的比賽,她還去國外打了兩次,比賽規格一個是50K的一個是75K的。她從沒出過國,所以南風這兩次都陪著她,給她辦各種手續,給她當翻譯。
可是她打得不太好,甚至沒能拿到一點積分。
陸笙很沮喪。
不得不承認,拿到全運會冠軍之後,在媒體和粉絲的恭維下,她多少有點膨脹,覺得自己離大滿貫不遠了,再加把勁就可以了!可是近期的賽事,一下子把她打回了原型。
南風說,「國外選手和國內選手風格迥異,你只是不適應。」
陸笙覺得他只是在安慰她罷了。實力是一個客觀的東西,不是說用「不適應」就可以給自己開脫的。
陸笙問南風,「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幾個月的表現都不太好,差強人意的樣子。」
南風心內嘆氣。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啊……
陸笙近期的表現也不能說差,只是不夠好,不如她的預期,也不如李衛國的預期。
甚至不如南風的預期。
在南風的預想里,雖然因為全運會而錯過了一些賽事,不過陸笙的排名應該有機會衝進前300的,這對她來說要求不算高。
可是她並沒有做到。
她的比賽神經不像去年那麼興奮,去年幾乎每場比賽都有亮點,都很精彩,今年的狀態就沒那麼高亢了,有所回落。
為什麼?
南風覺得必須找到原因。他去問李衛國,李衛國說,「我早就說過了!」
是啊,他早就說過了。他覺得是因為陸笙和南風談戀愛影響了她,南風當時不接受這個解釋。現在想想,他竟然有點心虛。
陸笙和他在一起之後有了什麼變化,他最清楚不過了。
她晚上下了訓練就跑回宿舍和他打電話,不再是悶頭苦練;她每個月半天的假期也用來和他約會,不再給自己加練。如果說這些只是表面現象,那麼更深層次的含義是,她確實把精力和心思分了一部分在他身上。
這只是一點微小的變化,但是日復一日地累積,就產生了質的影響。
南風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這一個解釋。
雖然他是那麼不願意承認。
現在問題有了,該怎麼解決呢?南風又有一點傷腦筋。他對陸笙說,「我們聊一聊吧。」
陸笙表現得完全就是個傻白甜少女,「好啊,聊什麼?」
電話里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南風於是說,「我明天去一趟X市,回來再說。」
「好哦,你去幾天呀?」
「兩天就回來。」
陸笙挺好奇南風想跟她聊什麼,聊一聊兩人的終身大事咩?嘻嘻嘻嘻嘻嘻……
但是兩天之後,南風並沒有回來。陸笙打他電話,關機。
難道還在飛機上嗎?她有點奇怪,打開新聞客戶端掃了一眼新聞,頭版頭條是X市發生地震了,目前傷亡情況不清楚。唉,又有地震了……等一下,X市?
陸笙腦子「轟」地一下,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她拍了拍腦袋,叮囑自己:「不會的不會的,震級並不高,哪有那麼巧啊……不會有事的!」
可她還是怕。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懼怕蔓延至全身,導致她一個勁兒地哆嗦,全身發冷。她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小聲自言自語,「南風不會有事的,手機關機只是沒電了,也許飛機延誤了,他正在飛機上呢……嗚……」
突然哭了。
她無法忘記八年前他身上發生的災難。她那麼悲痛,絕望,生無可戀,她不想這一切重演。她無法想像如果南風真的出了事情,她餘生要怎麼度過。
哪怕是想一下,都錐心刺骨般難受。
許萌萌從外面走進來,發現陸笙躲在被窩裡哭,她奇怪地走過來問,「你怎麼了?」
陸笙把手機拿給她看,哭著說,「南教練在那邊。」
許萌萌掃了一眼新聞,安慰她,「放心吧沒事,南教練吉人自有天相,空難都奈何不了他呢,何況小小的地震。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啊,聽我的。」
「可是他手機打不通,關機了。」
「那可能是信號不好呢!一有地震就容易震壞線路,信號不好就打不通。今晚肯定修不好了,你明天再試試。」
陸笙很想把許萌萌的勸慰都聽進去,可是她做不到。她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南風渾身是血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可能有些神經質,想太多。
可她怎樣才能不去想呢!
她趴在床上不停哭,許萌萌從沒見過如此脆弱的陸笙。
哭了一會兒,陸笙從床上爬起來,下地拉出行李箱。
許萌萌驚訝地看著她,「你要做什麼呀?」
「我要去X市。」
「餵你不要想起一出是一出啊,現在都幾點了?」
「對,現在幾點了,」陸笙看了看手機,「我先看看有票沒。」
許萌萌:「……」
陸笙運氣不錯,訂到一張兩個小時後的機票。許萌萌看著她一陣風似的拎著行李箱跑了,忍不住提醒她:「你還沒請假呢!」
陸笙被大門口的門衛攔下來之後,才發覺自己沒請假這個問題。她給李衛國打了個電話臨時請假,李衛國問清楚怎麼回事之後,必然不同意,讓陸笙趕緊回去。
後來陸笙翻牆出去了。
李衛國完全不能理解她是怎麼帶著那麼大一個行李箱翻出去的。
陸笙下飛機時已經快凌晨兩點了,冬天的夜風凜冽刺骨,她緊了緊大衣,跟著人流走,走出去之後打了輛計程車。
然後司機問她去哪裡。
陸笙迷茫地看著外頭亮如白晝的燈光,說道,「我也不知道去哪裡。」
司機愣了,問:「那你來這邊是做什麼的呢?」
「我找人。」
「你要找的人在哪裡?」
陸笙想起一事,問司機,「你們這裡,地震死人了嗎?」
「死了,死了好幾個呢!」司機說完,看到她突然掉眼淚了。他拍了一下方向盤,「我懂了,我帶你去XX醫院吧,這次地震受傷的人基本都在哪裡醫治。」
「嗯,謝謝你。」
「不客氣。小姑娘你不要擔心,這次震級不大,只死了幾個,傷的人也不多呢,到醫院你問問吧。」
「嗯。」嘴上這樣答著,眼淚就是止不住。
司機便嘆了口氣。設身處地想想,假如他的女兒在地震中生死未卜,他也非瘋了不可。
===========插播一個藍衫和喬風的番外,我儘快替換=========
喬風喝醉了。喝醉的結果就是很累很累,這一晚過得有些混亂。他入睡時總覺得自己飄飄悠悠的,像是要坐地飛升一般。
第二天,在生物鐘的作用下,喬風準時睜開了眼睛。醒來之後,他首先發現自己躺在了地上。然後,他發現,他目力所及的一切事物都變得高大起來。
沙發,茶几,電視,盆栽……一夜之間都變大了幾倍,這是要碾壓科學的節奏啊!
喬風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想揉揉眼睛,結果發現,他的手,竟然變得毛茸茸的……這什麼情況!!!
他驚得跳起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彈跳能力非常棒。他一下子跳到茶几上,踩著茶几一低頭,頓時看到了明亮茶几上映出的他的身影。
薛丁格……這是薛丁格!
喬風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久久地凝望著茶几映照出的那個胖貓臉,他用了好幾分鐘,終於消化了這個事實:他變成了薛丁格。
那麼他自己的身體呢?
喬風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不美好的可能性,他急忙跑到臥室門口,瘋狂地撓門,一邊撓一邊叫。「喵喵,喵喵喵!」(藍衫,快開門!)
喬風現在十分後悔,自己昨晚睡覺前習慣性地把薛丁格驅逐出臥室。他喜歡享受二人世界,不需要一隻貓亂入。
結果現在,報應來得好快。
喊了好半天,門終於被拉開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粉藍色拖鞋,喬風拼命仰頭,終於看到了藍衫。他像是見到了救星,「喵喵!」
藍衫把薛丁格抱了起來,一邊摸著它的腦袋一邊問,「小太監,你是不是看到老鼠了?叫得那麼……撕心裂肺。」
小、小太監?喬風瞪圓了貓眼,最後氣呼呼地一扭臉,他可不是太監!
「難道是餓了?」藍衫自言自語著,倒了好多貓糧給他。
作為一個有尊嚴的人類,喬風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吃貓糧的。
藍衫不明所以,看到薛丁格終於安靜了,她丟開他不管,轉身回臥室去找喬風。喬風這傢伙竟然沒有準時起床,真是難得一見!
喬風跟她去了臥室,輕輕一跳,躍上了大床。
床上的「喬風」睡得很沉很安靜,藍衫不忍心吵醒他。她心想,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太累了吧。一個人,整天想著科學啊宇宙啊之類的東西,不走火入魔就算不錯了。藍衫這樣想著,輕輕彎腰,閉眼吻向了喬風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