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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斜眼輕笑看了他一眼：「看來你不行啊！」

    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有人噗嗤一笑，轉過身卻看見完顏笑得忍俊不禁。

    他走過來將果汁遞給我，邊整理我的頭髮邊陰陽怪氣對旁邊那個人說道：「早就聽聞錢公子不行，沒成想原來竟然是真的。」

    無論何時何地罵一個男人不行都比問候他親戚更加能夠激怒對方，這不眼前這個男人就怒不可遏一幅要將我們生吞活剝的樣子。

    看著還是有點小嚇人。

    我側目輕聲問完顏：「沒事兒吧？」氣出完了，人也慫了，擔心自己捅的簍子太大，不好收拾。

    「放心，他家錢沒我家的多。」完顏淡然陳述事實。

    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這麼直白臭屁炫富我沒有覺得反感，反而慶幸，慶幸自己抱了條好大腿。

    難怪許多女生都想釣個金龜婿嫁入豪門，因為有錢的感覺真的很爽！

    年一翻過，冰雪劃開之際，我們又開學了。

    這次開學除了出發地點不一樣，其他的都一樣。

    完顏照舊和我住在同一套公寓。

    這天我上完計量經濟學回到公寓才發現沒帶鑰匙，發消息給完顏他說他正在上課。

    三月的天依舊冷的得要死，寒風喧囂吹得人腳掌心直達天靈蓋都冷了個徹底。

    我裹著大衣往完顏上課的教室走，風恨不得連我的頭皮都給吹走，頭髮糊得滿臉都是。

    待我出現在完顏他們教室外時，已經是十分鐘過去了。

    完顏坐在教室靠後面的其中一排，他看到我忍俊不禁笑了下，我不明所以，掏出手機一看才知道，我的頭髮被剛剛那東南西北風吹得亂成了雞窩，臉上還被凍出了兩坨高原紅，樣子別提多滑稽。

    好在我將時間算得很好，才到一小會兒下課鈴就響起了。

    教室里的人開始涌動了，我才推門進去。

    「外面下雨了？」

    「嗯，下了，不算大，」我將手攤開，「鑰匙趕緊給我，我得趁著雨不大跑回去。」

    完顏看了一眼窗外，將本要放在我手上的鑰匙又揣了回去，「你等我上完課一起回去，雨太大了。」

    我看了一下，雨確實比我來之前大多了，思索了一下也就答應了。

    我陪他上完課後才知道他也沒帶傘，我白他一眼：「還不是要淋回去，我等這麼久幹嘛？」

    完顏將他的書放在我手上，然後把他的棉服拉開，將我直接包了進去。

    「不會讓你淋雨的。」他說。

    我：「……」

    嘎子窩裡暖和是暖和，可是有點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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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十日天剛擦黑，正在吃晚飯的我接到了顧然的電話，顧然說白樂生了是個男孩兒。

    我看不見他的臉只聽見他的聲音，都能夠感覺到顧然樂瘋了。笑聲透過手機差點沒把房梁給震塌，估計顧然現在尾巴都快要翹上天了。

    他給我發來幾張照片。

    「怎麼樣，我兒子俊吧！」他語氣賤兮兮的，「長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萬千少女。」

    臉皺巴巴的還泛黃，皺紋比我這個二十多歲的人還多。就這樣的也能迷死萬千少女？不嚇人就不錯了。

    俊？我把照片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恕我眼拙實在沒能找出來。

    見我半晌不說話，他又道：「是不是被我兒子的帥氣給驚到了？」

    「說實話麼？」

    「啊？」

    「長得真醜。」

    顧然被我真誠的語氣給氣到了，他說：「你小時候比他還丑，」他終於承認他兒子長得醜了，「我告訴你，新生兒長這樣的已經是美出天際了……」

    他同我科普了好久，我才了解原來剛生下來的孩子長得都不咋的，不是我想像中那樣光滑吹彈可破的，長段時間就好看了。

    臨掛電話前，他突然問我：「五一回來麼？李……」他意識到不對立刻改口，「我們大家都挺想你的。」

    我牽強一笑：「看吧，視情況而定。」

    掛完電話我坐在沙發上考慮到底要不要回去看看，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可是半天沒能分出勝負，我也抉擇不了到底回不回去。

    四月二十八日我的二十一歲生日，今年的生日和往年不同。

    我睡得正香，完顏推門進來拍了拍我的被子，我被驚醒睜開眼睛就看見床邊站了個黑影，嚇得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是我，完顏。」

    「你大爺的，大晚上不睡覺跑來裝什麼鬼啊？」我沒好氣，好不容易睡著竟然又被吵醒了。

    「今天你生日。」

    「明天才是我生日！」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他解釋。

    我：「……」

    我都不知道我是該感動還是該生氣了，用得著麼？

    「我給你煮了長壽麵，你趁熱吃？」

    大半夜的把我叫醒就是為了讓我吃長壽麵？兄弟要不要去把腦子檢查一下，看看是哪根筋沒搭對？

    不過他是為了給我過生日，我也不好再生氣懟他。

    我將燈摁開：「把面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