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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第12章 第十二章

    回到教室後我當著全班的面九十度鞠躬向陳源道歉，陳源也沒有在追究什麼直接讓我回到了座位上。

    下課後李華對我說，我走之後陳源臉都被氣綠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氣兒順過來，他們特怕他當場背過氣去，講課的時候頻頻爆粗口。

    她還對我說，我走了之後班上就像炸開了鍋，都在下面議論紛紛，有說我不是的，也有為我鳴不平的。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大概就是這樣，我早上才懟完陳源，下午全校都知道高三一班有我這麼號差點把化學老師氣死的人物。

    流言愈演愈烈一如當年，傳來傳去被大家添油加醋都不知道傳成啥樣了。

    當初高一那年關於我的流言也曾經如這般漫天飛過，不同的是上次是英雄救美。

    那年我們班班花周雪被一混混頭子纏上了，非死乞白賴要她當他的女朋友。

    我們學校有保安，平時那些混混也是進不來的，恰逢那天小賣部遭賊，所有保安都過去了，大門沒人看，那些混混眼尖瞅準時機就進來了。

    他們把周雪堵在樓梯口，非要她承認當他女朋友後才肯罷休，周雪驚得直哭，梨花帶雨，看熱鬧的人不少，可是伸手的人卻一個都沒有。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家對這話奉行得十分徹底。

    我也是實在看不過眼才出手的，那三個混混也是吃了輕敵的虧。他們覺得我我個子矮且又是女的根本沒在意，直到被我放倒在地後才一臉恍然原來我竟然是練過的。

    我英雄救美的事跡被那些看客宣揚了出去，傳著傳著我竟然成了一個能夠以一敵十的人物，以一敵三我尚且有些吃力，何況一對十，這些人真是說話一點都不講究實際。

    晚自習下後我回家後，李宇航說他今天是真的被我的襪子給臭到了，眼淚都差點熏出來了。本來洗著我的臭襪子就萬分不爽，偏偏那時候單林還打斷話說我闖禍了要他去學校一趟，那時候他真的是怒火中燒，要不是我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一頓打是少不了的。

    聽到他這麼說，我萬分慶幸自己眼淚那麼不真氣。

    李宇航長嘆一口氣後說：「我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教育你！我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你好，我不求你功成名就只求你當個好人，不要危害社會才好。老師他們若在世，必定會把你培養得很好，才學品質必定是樣樣都不輸給別人，是我沒把你教育好……」

    我這個人吧，不算好人，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從小就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每一次我犯錯李宇航從來都不會苛責我，而是說他沒有把我教育好，他喜歡妄自菲薄。

    他信人性本善，養不教父之過，而他充當了我父親的角色，所以他覺得我不好是他的過錯。

    他總是說，若我父母在我或許不是這樣，我或許是另一番模樣，乖巧懂事與現在不同。

    我寧可他打罵我，而不是一條又一條去數落他自己。因為這樣我會愧疚，打蛇打七寸，而他抓住了我的七寸，我呢也怕他妄自菲薄故而小心翼翼儘量不去犯錯。

    我語氣態度十分真誠：「我錯了叔叔，我以後再也不遲到，也不頂撞老師了，我知道我做得不對，我會改的。」

    李宇航此刻才將臉上惆悵的表情收斂。

    李宇航養我總是小心翼翼，生怕我出點意外辜負了我父母的恩情，而我也總覺得有種無形的壓力，因為我怕自己以後長大會辜負他。

    他說他不知道怎樣教我才是對我好的，我又何嘗不是呢！我也同樣不知道我該成長成什麼樣的人才是他想要的。

    我和李華在食堂吃飯，突然覺得光線一下暗了下來，抬起頭看了一眼一個男生正站在桌邊盯著我看。

    我將嘴邊的菜葉吸進嘴裡，口齒不清問：「有什麼事兒麼？」

    那人笑：「沒事兒，我就看看把我爸氣得半死不活的女英雄長什麼樣！」

    我猜到他是誰了，衝著他揚了揚眉頭：「把你爹氣得半死不活的女英雄就長我這個樣！看好了麼！看好了的話就直接下戰帖吧！咱們按照江湖規矩來，單挑群挑任你選，地點也任你挑！」

    他捂著肚子直笑：「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啊！還江湖規矩。」

    我有些意外：「你……不是來報仇的？」

    他輕笑：「誰幫他報仇啊！他活該！」

    我從他的言語之間聽出了他對他父親的厭惡之意。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對他的好感度倍增，言語也柔和了許多。

    「那你這是來找我幹嘛？」

    「就是認識認識，我叫陳朗，高三五班，很高興認識你陳文錦。」

    他衝著我笑，兩個眼睛彎成了月牙，一排白牙分外惹眼。

    我很詫異，陳源的兒子竟然長得這麼好看！該不會是隔壁老王的吧！因為這長相和性格完全不相啊！

    陳朗比陳源順眼多了。

    不過很快我就被自己的話打臉了，陳朗這個人和陳源一樣讓人討厭。

    我路過五班上廁所的時候總遇見陳朗，而他總是會一臉詫異說：「陳文錦你不是上節課才上廁所嗎？尿頻該不是有什麼問題吧！」

    我這個人有個壞習慣，一節課就得去一次廁所，不管自己的尿意是否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