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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飛你是不知道，能到飛龍這樣實力雄厚的大公司見識一下，是多難得的機會。」宋亞文先接了話，「特別對周吉這樣學經濟管理的學生來說，不給錢也會爭著去的。」

    」不給錢怎麼行？我不能讓人白幹活，報酬一定從優。」龍小飛說。

    周吉這才從容說道：「宋小姐說得對，能到飛龍公司見識一個新項目的運作，是我求之不得的學習機會。飛少要是看得上我，我一定好好干，不會給飛少您丟臉。」

    龍小飛笑著說，「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下周一就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你放心，有我龍小飛的，就有你的。」

    「謝謝飛少。」周吉答得不卑不亢。

    「好了，」宋亞文拍手笑道，「事情談妥了，我們是不是要喝一杯慶祝一下？」

    「好主意。」龍小飛說，「今天不醉不歸。」

    周吉連忙拿起桌上的酒瓶，給三個人的杯子都斟上了。宋亞文舉起酒杯，先和周吉輕碰了碰，微笑道：「合作愉快。」

    周吉回了一句：「合作愉快。」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第29章 無可救藥

    周吉去採買了一通，回到公寓時，趙佳音正在炒菜，看到他拎著的購物袋，好奇地問：「你沒錢了嗎？怎麼買起優衣庫了？」

    周吉把龍小飛找他做助理的事說了，趙佳音問了是哪個項目，搖頭嘆息道：「這個項目我知道，雖然盤子不算大，但形態齊全，軟硬體的配備也很得力，是個入門的好教材。可惜小飛不懂珍惜，看來要辜負他爹的期望了。」

    周吉不以為意地說：「那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我只管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近距離觀察一下飛龍公司項目的運作。」

    「說的也是，」趙佳音贊同道，「你好好實習，對你下學期的課程理解會很有幫助。不過他們應該是有工作服的，你買一堆優衣庫幹嘛？」

    「我知道，我打算下班穿的。」周吉回答道。

    「你以前的衣服都不穿了？」趙佳音不解。

    「以前的衣服太奢華了，不符合我的人設。」周吉說。

    趙佳音笑，「你有什麼人設？」

    「勤奮好學，踏實肯乾的苦逼窮學生。」周吉答道。他不會告訴趙佳音，他換裝的目的是為了對付龍小飛。龍小飛的個性吃軟不吃硬，扮可憐最能引起他的同情。是的，第一步他就是要博得龍小飛的同情。他不是那些窮酸讀書人，把別人的同情當成侮辱，只要對達到他的目的有幫助，他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趙佳音打量了他一會，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進廚房炒她的菜去了。

    不一會兒，飯菜上桌，周吉擺好碗筷，給兩人盛了飯。趙佳音說：「給你買輛車吧，接下來每天上下班，有車會方便很多。」

    「不用，我坐地鐵就行。」周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又是為了□□的苦逼窮學生的人設？」趙佳音笑著問。

    「不用操，我本來就是。」周吉說。

    趙佳音停下筷子，看著他，周吉不理會她的注視，埋頭吃飯。

    「你還有我啊，」過了半晌，趙佳音說，「我不會讓你做個苦逼窮學生的。」

    周吉從飯碗裡抬起頭，說：「我不能一輩子靠你養。」

    「你是不是打算一畢業就離開我？」趙佳音緊逼。

    「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周吉平靜地說。

    又是沉默，然後趙佳音說：「我對你不好嗎？」

    「這是兩碼事。」周吉說。

    趙佳音「啪」地把筷子放下，恨恨地說：「你這個養不家的白眼狼。」她站起來，離開飯桌，徑直回了她的房間。

    周吉並沒有反應，繼續一口一口吃他的飯。

    吃完飯，周吉把沒吃完的飯菜收進冰箱，洗了碗，然後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開了電視。他的音量開得不大，但即使關著門，相信趙佳音還是聽得到，但她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來。

    到了就寢時間，周吉洗完澡，去敲趙佳音的門，沒有回應。他一擰門把手，發現門沒鎖，於是打開進去。趙佳音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沒有睡。

    周吉也沒說什麼，上床在趙佳音旁邊躺下。

    趙佳音說：「你回你房間吧，今晚我想靜一靜。」

    「好。」周吉馬上從床上起來，出了房間，隨手幫她把門關上。

    然後他聽到有東西砸到門上的悶響，心中暗想，她以為她是在和我談戀愛嗎，鬧鬧彆扭指望我去哄？還是，要我一輩子做她的奴隸她才滿意？他冷笑了兩聲，回了自己房間。

    趙佳音丟完了枕頭，拿被子捂住了頭，漸漸恢復了理智。她這是怎麼了？像個戀愛中的小姑娘一樣發脾氣。

    不過周吉也實在是可惡，她讓他走開，他居然二話不說就走開了。她離開飯桌這麼久，他居然無動於衷。但是，她在要求他做什麼呢？她慢慢回想著兩個人的關係，除了上床，她想不出還有什麼關係，而即使是在床事上，周吉主動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從來都是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他不要求，也不抱怨，每一次，他也投入了，而且他明顯也得到了樂趣，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