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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48:46 作者: 安亦炎
    停頓了一會兒,蘇以歡望著遠方,道,「愛的人在身邊,信仰在心中,所以我無所畏懼。」

    非洲的某處軍事基地。

    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斜眼睥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半響,他從容且淡定的端起一旁的紅酒瓶輕輕的搖拽。

    輕抿一口紅酒,傑西將視線投向不遠處的屏幕上。

    視頻正播放在京都城內發生的一場場混亂。

    傑西將視頻暫停。

    視頻上,女人髮絲凌亂的被拽到一旁,驚險的避開了槍擊。

    傑西笑了,「鷹,別說你愛的這個女人瞧著倒是挺讓人稀罕的,我倒是期待著有一天她在我身下嬌喘連連的模樣。」

    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

    「或者說把她抓來讓兄弟們都嘗嘗鮮。」

    十指緊捏成拳,鷹的嘴角最終溢出一聲,「你敢。」

    不遠處的傑西卻笑了,「你了解我的,你說我敢不敢。」

    紅酒杯被摔碎,傑西起身,「鷹,你他媽夠了,你說要回國,好的,我讓你回。你說想在國內待一段時間,好的,我也准了。你說讓我們不要傷害蘇以歡,好的,我也批了。你他媽還給我鬧什麼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他媽之前壓根就是在送死。」

    鷹不語。

    「不配合治療,和我玩自閉是吧。老子是不能拿你怎麼辦?但那個女人我卻可以殺了她。」

    本來他對於研究所的那伙人並沒有那麼大的敵意。

    相反,微微敬意。

    畢竟那是一群才華橫溢的人,可惜不能留以自用。

    所以當鷹提出不能傷害蘇以歡之時,他很快的應允了。

    想著如果鷹能將蘇以歡拐到這邊來也是一件好事兒。

    卻未想到最後鷹鬧了這麼一出。

    當時如果不是他去的及時,鷹這傢伙就死了。

    想到了此,傑西一臉惱怒,「廢材。」

    為了激起鷹的求生欲,他命人四處堵擊蘇以歡。

    似乎如今鷹還能活著,全靠國內傳來的蘇以歡的視頻給撐著。

    作為組織的掌權人,傑西一向殺伐果斷,何時受過這種憋屈。

    想救一個人還救不了了。

    他冷哼一聲,「開胃小菜都已經給你吃了,給你兩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的身體還不能恢復,或者說還沒有研究出新的毒劑,那我會帶著蘇以歡的屍體來見你。」

    「砰」的一聲,傑西關門離開。

    鷹眼神迷茫。

    他想死、但這群人卻不讓他死。

    深吸一口氣,鷹緩緩的閉上了眼,「歡歡,我應該怎麼做。」

    給他們新的毒劑就說明要死更多的人,可是他答應過歡歡要做一個好人的。

    眼角有淚水滑落,鷹顯得無助且孤單,「對不起。」

    他可能要違背諾言了。

    因為相比於承諾,他更希望蘇以歡能安全的活著。

    蘇以歡的藥劑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而正是這至關緊要的一步,她始終覺得缺點什麼。

    想要得到結果那必須從過程中去找。

    所以經過商議,眾人決定遠赴非洲。

    畢竟那兒戰亂頻發,病原體也多。

    已經是最後階段,也不需要那麼多人。

    因此蘇以歡只帶了小林和袁媛,當然也是出於他們自己的意願。

    作為臨行前的最後一天。

    蘇以歡早早的等在了團團的幼兒園門口。

    小傢伙看到了蘇以歡立刻撲騰到她的懷中,並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冰淇淋。

    「謝謝姐姐。」團團興高采烈的開口。

    一旁,陸之問卻不合時宜的開口,「冰淇淋是我買的。」

    「......」

    回家的路上,蘇以歡還買了叉燒。

    李阿姨告訴她,爸爸最喜歡吃這個。

    陸之問現在已經將自己歸類為自家人。

    所以他一進屋就極為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與蘇父鬧著嗑。

    蘇以歡則在廚房為李阿姨理著菜。

    看著她將一片青葉子摘掉,李阿姨笑了笑,「你到一旁歇會兒,這些我就可以。」

    蘇以歡依舊站在原地。

    「你是有什麼事情想說嗎?」李阿姨洗了洗手,將手指放在毛巾上擦乾,扭頭看向蘇以歡。

    也許有些話、有些事對於蘇以歡而言有些困難。

    但如果不邁出這步,她永遠都只能將自己困制於此,庸人自擾。

    吸了口氣,蘇以歡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與往常無異,「謝謝您,還有對不起。」

    一直以來她確實欠李阿姨一個誠摯的道歉。

    微微意外,但李阿姨也沒有冷場。

    她上前揉了揉蘇以歡的頭,「母女間哪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沒有過於激烈的情感波動、沒有大悲或大喜。

    敵視數年的倆人女人就這樣默默地達到了和解。

    以至於許多年後,蘇以歡都清晰的記得他們的這段對話。

    「不要覺得對我有任何虧欠或者是歉意,這才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為什麼?」

    「自從我嫁給你父親那刻開始,你就是我的女兒。所以作為母親的我包容和守護自己的女兒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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