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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37:56 作者: 追鹿
    「但有嘉賓不就意味著已經被預定了嗎?」

    屈俊明有些不解地問道:「難道我們還有機會?」

    「嘉賓又不是免死金牌,」程漱說, 「嘉賓只是嘉賓而已, 是給他們的表演添點看點,而不是讓他們出道的保險措施。你就是為了這麼模稜兩可的理由不好好練習的嗎?」

    屈俊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連帶著他旁邊的幾個練習生的臉色也變得赧然了起來。

    程漱有些哭笑不得:「而且都現在這個時候了, 與其想這些沒用的, 不如好好想一想,到底怎麼做才能在四公舞台上沒有任何十五,怎麼想這都比較重要吧?今天新分給你們的part練熟了嗎?」

    因為早就知道嘉賓要和關係戶們一組,程漱根本沒對所謂的「出現奇蹟」抱有任何希望,直接在今天早上把所有節目組留給嘉賓的part分給了大家,最難的部分留給了自己和陸枕流。

    而這些練習生好像還沒意識到他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仍十分沮喪的樣子,甚至還得他來哄。

    程漱有些心累地嘆了口氣:「再來一遍,今天新分的part你們根本不熟,這樣怎麼上台?」

    「漱哥,我們真的不是去當炮灰的嗎?」

    宋拙忽然開口問道:「如果是因為技不如人,我排名靠後就算了。如果是因為有關係戶,那我......」

    「每個比賽都有關係戶,」程漱說,「沒有絕對公平的選秀或者綜藝,多多少少都要和錢扯上關係,這些都是我們不可控制的事。」

    「但是我們能做到的只有把自己的部分做到最好,對自己問心無愧就可以了。至於是不是節目組要捧關係戶,就已經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或許程漱這番話把他們說服了,剩下的時間裡再也沒人明目張胆地擺。雖然新學的幾個部分仍需要磨合,但已經初備成熟舞台的雛形,再練一天應該就會有很不錯的結果了。

    中午的時候程漱讓他們先去午休,自己長嘆一聲,仰面躺在了練舞室的地板上。

    不僅要承擔指導練舞的責任,還要負責安撫弟弟們的心情。

    程漱覺得節目組應該給他發點工資鼓勵下。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練舞室的門躺著。昨晚看流星雨去了,大家都沒睡好,這會兒他也覺得有點困,想就地補個覺,剛閉上眼,就感覺練舞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推門的人剛開始動作很大,但是看見他躺在地上後瞬間輕手輕腳起來,悄悄將門關上,然後踮著腳走到了他身後。

    程漱懶得睜眼,只能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後坐下,然後將一件衣服披到了他身上。

    他在心裡暗嘆了一聲,終於不得不睜開眼,微微側過頭,果不其然看見了陸枕流坐在自己身後:「隊長,在這兒睡多涼啊,回宿舍睡吧。」

    「不了。」

    程漱有些疲憊地轉過身,仰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有幾個地方還沒改好,歇會兒給他們改舞蹈了,回宿舍再回來有點麻煩。」

    「我記得你剛開始是不想這麼用心的,」陸枕流說,「你剛開始和我講的是只想划水,怎麼現在......」

    「這些弟弟把未來交到我手上了。」

    程漱看著天花板,有些出神:「我得對他們負責啊。」

    他說完後頓了下,繼續道:「更何況他們都沒經歷過真正的黑幕,內定個嘉賓都頹得不行,我更得保護這些天真乾淨純潔的弟弟們。」

    「什麼黑幕?」陸枕流問道。

    「嘉賓麼。」

    程漱微微抬起下巴看了他一眼:「上次明權來找我,試圖用一個嘉賓換我把你從隊裡踢出去,但其實我對嘉賓真的沒什麼興趣。不會真有人覺得隨便插個人進隊伍里,隊伍的七個人就真的會最後出道吧?憑空多一個人,適應還來不及,怎麼想都是弊大於利,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兩個都搶著要。」

    「我記得我們出道之前那次選秀,節目組好像也有嘉賓加盟的環節,」陸枕流說,「那次你也沒搶,即便他們都說搶到嘉賓就是內定了出道位。」

    「是啊。」

    程漱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忽然覺得在練舞室的地板上躺著也很舒服。

    這會兒是正午,陽光恰好透過落地玻璃照進屋中的地板上,在他身上鋪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色。

    「什麼內不內定的,都是練習生的以訛傳訛,」程漱輕聲說,「搶不過就從別的地方下手,只要我們變得足夠強,能和第二名拉開斷層的差距,就根本不擔心節目組暗地裡做票。」

    「你說得對,」陸枕流唇角輕輕翹了下,「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本來就是,迷信嘉賓不可取。」

    程漱躺著休息夠了,撐著地板起身:「我就是喜歡這種不按劇本走,把拿劇本的都殺個片甲不留的橋段。」

    他將放在地上的歌詞本拿起來,順手丟給陸枕流:「剛剛大家一起排練的時候我沒說。有幾段brge是我自己改了加進去的,和其他節目組加的片段融在一起,舞台看上去應該會更和諧。你看一眼能不能看得懂,我一會兒把動作告訴你。」

    陸枕流擰著眉看了一會兒,忽然指著歌詞本問道:「這段是誰的?」

    程漱正彎腰繫鞋帶,聞言頭也沒抬:「我啊,你還期待有誰?」

    陸枕流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可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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