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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37:56 作者: 追鹿
    「我去吧,幾點啊?」他順手摸了把屈俊明的頭,懶洋洋從床上坐起身,「還用化個妝正式點嗎?」

    屈俊明聽見他答應了,握著拳在空中猛地比劃了下:「不用,沒幾個人,就今晚六點在食堂,大家簡單吃個飯就行!」

    程漱信了屈俊明所謂的「沒幾個人」,等到晚上六點如期去了食堂後,被眼前擠在一張桌前的人群嚇了一跳。

    剩的60來個人基本全來了,甚至還有和練習生玩得好的工作人員也來湊熱鬧,這叫沒什麼人?

    「這一輪結束之後好多人就要走了,以後再見好難,」一個練習生說,「今晚我們就悄悄地喝一點,不醉不歸!」

    幾個小練習生圍在他身邊,也一臉興奮雀躍地喊道:「不醉不歸!」

    基地里的小超市是不賣酒的,甚至連贊助商的果酒也不賣。他們不知道誰神通廣大,從外面訂了一箱子啤酒來,兩個人抬著箱子鬼鬼祟祟地從食堂後門溜了進來。

    程漱見沒人注意他,心裡鬆了口氣。他實在是應付不來這種場面,屈俊明又不在,正是開溜的好機會。

    可他剛轉過身,就有人在身後喊他:「漱哥。」

    明權今天好像稍稍打扮了下,頭髮往後梳了起來,之前的稚氣一掃而空:「好久不見。」

    真可惜,離成功開溜只有一步之遙。

    程漱嘆了口氣,抬眸看向他:「今天造型不錯。」

    「謝謝漱哥誇獎。」

    明權揚了下眉,面上露出了幾分笑:「漱哥,和我喝一杯嗎?」

    「不喝,我回去了,」程漱擺擺手,「你又不走,喝什么喝?別喝了,明早還錄節目呢。」

    明權卻抬手拽住他的袖子:「別啊,不管我走不走,我都想和你待一會兒。實際上我回去之後每天都在想當時我們在山上的時候,我不應該......」

    程漱知道他又要開始提他在山上做的事然後道歉了,覺得有點頭疼,連忙舉手投降:「行行行,喝,別說了。」

    明權微微垂下頭,唇角勾起一個弧度,聲音卻仍如剛才一樣輕快:「謝謝漱哥,走吧。」

    「走什麼走?」

    一道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讓明權拽著程漱衣袖的手倏地緊了下。

    「你吃的藥不能喝酒,忘了嗎?」

    陸枕流好像剛練習完,身上節目組發的T恤都沒脫,帶著一身熱氣就來了,這會兒正站在兩人邊上虎視眈眈地看著明權揪著程漱衣袖的手。

    「對哦。」

    程漱笑了下,順便不著痕跡地掙開了明權:「不好意思啊小明。」

    「你......」

    明權看向陸枕流,剛剛還上揚的唇角往下撇了撇,露出一個只有陸枕流能看見的厭惡的表情:「陸哥,剛練習完?辛苦了。」

    「嗯。」

    陸枕流言簡意賅地「嗯」了一聲,就算是對他的招呼了:「隊長,別杵在這兒了,找個地方坐吧。」

    他說著就拉著程漱向反方向走去,特意挑了個人少的地方。但剛才程漱和明權在那兒站著的時間太久,已經有練習生發現了他,不遠萬里捧著杯子來敬酒,說是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以後有機會再合作聚會。

    陸枕流一視同仁,全擋了回去。只是有幾個人開始道德綁架,說大家難得一聚,不喝一杯實在是不給某某人面子。陸枕流拒絕不得,只能替程漱把這些酒都喝了。

    程漱看著陸枕流一杯又一杯,有些擔心道:「你別喝趴下了,我搬不動你。」

    陸枕流眸色沉靜:「隊長放心,我有數的。」

    程漱差點就信了。

    如果這個弟弟沒在一個小時之後雙眼迷茫地癱在椅子上,他就信了。

    他抬手在陸枕流眼前晃了晃:「弟弟,回家了。」

    陸枕流的眸子隨著他手的動作動了動,繼而又回歸原位,盯著天花板上的一塊地方不動了。

    其他練習生喝趴下的喝趴下,沒趴下的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已經沒人注意他們這個小角落裡發生的事了。

    程漱「嘖」了一聲,起身佯裝要走:「我不管你了,我走了啊。」

    他話音剛落,手腕上忽地一股大力,繼而整個人被拽著向陸枕流倒了過去。

    「別走。」

    陸枕流雙唇動了動,聲音很小。

    「不想我走就站起來,回宿舍了,」程漱戳了下他的臉,「少裝,起來。」

    「我喜......」

    陸枕流的唇又動了動,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你說什麼?」程漱抬眸,微微湊近他,「我沒聽清——」

    他話音剛落,驀地瞪大了眼睛。

    一雙濕熱的,帶著酒味的唇,輕輕貼在了他的唇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本人狀態:痛苦面具.jpg

    第64章

    這個吻說是吻, 但和一般那些不可明說的小說里所謂的「深吻」還是有不小的區別的。

    只是兩人的唇輕輕貼在了一起,貼人的那個神志不清, 被貼的那個一臉迷茫。

    程漱也是一時大腦宕機, 耳畔的喧譁聲好像一剎那間靜了下來,只能聽得見自己太陽穴充血的汩汩到底血流聲。

    他幾乎用了快半分鐘的時間才從這種不正常的狀態中抽離出來,身子猛地後仰。唇上的濕熱消失了, 他險些磕在身後的餐桌上。

    陸枕流下意識地伸手拉了他一下,這才免得讓他的腰遭受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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