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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37:56 作者: 追鹿
    程漱知道他哥這個性格,雖然嘴上不說,但手上卻很殷勤地給程決盛湯。

    「吃你自己的。」

    程決「嘖」了一聲,接過程漱遞給他的湯碗:「在公司真被虐待了?怎麼今天對我這麼好?之前我說來看你,你可都是直接給我撂臉子的。」

    程漱有些心虛地笑了下:「這不是看哥你太忙了,心疼嗎?」

    「打住。」

    程決避開他的目光,耳尖有些泛紅:「少恭維我,我是不會同意你回家的。」

    「我沒有想恭維哥,就是......」

    就是穿書前和穿書後都虧欠你了,想彌補一下而已。

    程決給程漱把燉魚的魚刺挑了出來:「說正事,你合同拿來了嗎?吃完飯給我看看。」

    「拿來了,」程漱說,「那個合同的意思是,如果我沒主動提出解約,公司會提前一個月給我續下一年的約。」

    程決把挑好的魚肉裝在小碟上,聞言冷笑:「你們公司可真刑啊,太有判頭了。」

    程漱輕咳一聲:「所以我自己搞不定,還是需要哥幫我去談。」

    「你放心,保證給你辦妥了,」程決說,「我就不信還有人能在我面前欺負我弟,他們要是真的屢教不改,我能讓業界裡再也沒人願意去他們家當法律顧問。」

    程漱鬆了口氣。

    深境娛樂合同上最不要臉的就屬這條續約的要求,如果不是他特意仔細多看了幾眼,估計也不會注意到這件事。如果真等到要解約的前幾天拿著合同去和公司說,公司會以已經自動續了一年為藉口,要麼駁回解約要求,要麼直接按提前違約收取違約金,反正不能讓你如願走了。

    「對了小漱。」

    程決抬眸看著他:「解約了出來怎麼辦?你不是說那個海選你晉級了嗎?解約應該不影響節目組之後的安排吧?」

    「不影響,節目組錄的是我這個人,和公司沒有任何關係,」程漱說,「解約之後我想自己組個工作室,當個人練習生。這樣沒有公司桎梏,我可以自己給自己當老闆,多好。」

    ***

    和程決吃完飯,程漱又被他哥塞了很多東西。有媽媽給他買的衣服,還有他經常吃的那幾個牌子的藥,大包小捲地帶回了宿舍。

    臨走前,程決問他為什麼想自己開工作室,程漱又用那套「被前公司pua怕了」的論調敷衍過去。

    可實際上他想的是,如果自己開工作室當老闆的話,就沒人強迫他跑通告了。他想怎麼躺就怎麼躺,想怎麼擺爛就怎麼擺爛,根本不用被公司的kpi要求逼著內卷,絕對可以做一條自己想做的鹹魚。

    程漱將家裡給他帶的東西收拾好,換了身衣服,拎著水杯就準備去健身房。

    今天吃的稍微有點多,可以慢慢跑一跑,但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

    原主這具身體簡直脆弱。上次海選跳舞后心臟就有些不舒服,這無疑給程漱敲了一記警鐘,讓他不得不更重視自己的身體健康。

    他拐過牆角,正準備穿過樓梯間去健身房,忽然聽見有細碎的說話聲。

    「我就是要去找王總,你憑什麼攔著我?」

    一道隱隱壓抑著憤怒的聲音響起:「你在和我作對嗎?」

    「......不是。」

    另一道低沉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你怎麼就非要和他過不去呢?」

    程漱挑眉,有些驚訝地停下了腳步。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那有些憤怒的聲音是白斂的,而另一道聲音......

    按照原文作者喜好的情節,應該是陸枕流。

    「我和他過不去?」

    白斂冷笑,倏然拔高了幾個聲調,無端讓人覺得他這聲音相當悽厲:「是他和我過不去,你搞沒搞錯?」

    「季考第一應該是我的,種子選手的名額應該是我的,你也......」

    「你也......」

    白斂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嗚咽,就像和對方撒嬌一樣:「你也應該是我的,可是都被他搶走了......」

    表白現場?

    程漱心裡那點八卦因子瞬間被鉤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藏在牆的拐角後面,興致勃勃地繼續聽牆角。

    「我不是你的,」陸枕流的聲音從始至終都十分平靜,「我誰的都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程漱沒忍住笑了。

    好耿直的直男弟弟。

    「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白斂似乎有些震驚,「你說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哦,那我可能失憶了。」

    陸枕流依舊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氣人的話:「不記得了。」

    白斂沉默了一會兒,咬牙切齒道:「那好啊,你不承認和我有關係,你就別攔著我,我現在就去找王總。」

    「不行。」

    陸枕流方才還平靜的聲音中染上幾分不快:「程漱實力比你強,他是靠自己的表現拿下第一和種子選手名額的,你這樣做太無理取鬧了。」

    「程漱,又是程漱。」

    白斂控制不住地低吼:「你之前不是怎麼都瞧不上他嗎?不是跟著我整他嗎?怎麼現在又看好他了滿眼都是他?」

    陸枕流嘆了口氣:「我說的是事實。」

    「哈哈哈,事實。」

    白斂悽慘地笑了笑:「他是不是跟你上/床了?嗯?是因為我之前沒讓你碰我,所以你現在才疏遠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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