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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37:56 作者: 追鹿
宋洪幾乎要把牙咬碎了。他不知道程漱現在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但看著好像是個能下驢的坡,於是再怎麼嫌棄也只能忙不失迭地捏著鼻子滾下去:「是,他......他身體一直不好,受不了高強度的練習和工作,所以我才......」
「行了,我們知道了。」
四個評委顯然心裡明鏡一樣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懶得聽宋洪繼續狡辯,讓程漱出去好好休息。
程漱從舞房出來,正好和下一個進去的陸枕流擦肩而過。
「呦,這麼久才出來?」
這群練習生在等待考核的時候不讓拿手機,只能聚在一起閒聊。一個站在白斂身邊的練習生陰陽怪氣道:「不會是又跳不出來,或者乾脆讀不懂題目,在裡面跟評委老師哭吧?」
「他也不是沒哭過,」另一個接茬道,「每次都不行,全靠賣慘留下來,也不知道誰的臉這麼大。」
「別這麼說人家。」
白斂終於出了聲,一開口就是濃濃的茶味:「人家也盡力了。再說,你們要是被淘汰放得下臉來哭著求別人嗎?」
程漱深表贊同:「沒錯,盡力了就是最好的。」
白斂被他噎了一下,聲音也不似剛開始那樣從容鎮定:「如果盡力,被淘汰也不會怎樣,是吧?」
「當然。」
程漱伸了個懶腰,T恤被向上拽了拽,露出半截腰線:「淘汰了就回家繼承家產嘛,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第一個說話的練習生毫不掩飾地發出一聲嗤笑:「哎呦,你們看咱程哥,已經想好被公司淘汰後該幹什麼去了,斂哥,你想好了嗎?」
「我?」白斂笑了下,「我不會被淘汰,所以從來沒想過。」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
吵死了。
程漱好像沒聽見一樣,只看著那扇被開開合合的門,盤算著什麼時候能結束,自己好溜回宿舍去歇著。
「程哥怎麼不說話啊?」那練習生說,「是被評委訓慘了嗎?」
「唔,你聲音太小了,沒聽到。」
程漱回過頭,十分誠懇地對他笑了下:「你剛才說什麼?」
他正要再重複一遍,一邊的白斂黑著臉拽了他一下,低聲道:「你是不是傻?別人明顯在耍你,你還真實心眼地再說一遍?」
那練習生瞬間明白過來,剛要去質問程漱,考核用的練舞房卻被人打開了。
練習生們走了進去,將原本還算空曠的練舞房擠得滿滿的。
剛才誇了程漱好幾句的評委站在最前面,雙手下壓,示意他們安靜:「剛才我們的考核已經結束了,現在公布考核位次,以及需要離開公司的人。」
陸枕流微微蹙眉,有些擔憂地向程漱看去。
他現在很矛盾。
一邊覺得隊長絕對不會對自己那麼冷漠,更不可能這樣不思進取,不求上進。另一面看著對方那張和隊長一模一樣的臉,卻又總想著要拉他一把。
陸枕流有些煩躁地甩了甩頭。
他剛才也沒好好發揮,和穿書前在舞台上的水準差得很大,絕對是會被隊長批評的。只是現在這個「隊長」自己就很躺平,也不會再管他了。
想到這兒,陸枕流忽然有些難過,那種身處異地的孤獨感再次席捲重來。
白斂心裡也在想著事,但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提前拿了題,給出的是最好的答案,想不出還會有誰能做得比自己更好。至於程漱......這個廢物現在還能站在這兒,不知道怎麼巴結的公司高層,但這次估計不會這麼幸運了。
白斂迫不及待地想聽見程漱被淘汰的消息。
「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評委看著練習生們,「大家猜猜這回的第一名是誰?」
眾人小聲地嘀咕著,但猜的人不外乎是白斂和陸枕流其中之一。
評委見吊人胃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清了清嗓子:「很可惜,大家都猜錯了,今年的第一是一匹黑馬,他用足夠精湛和新穎的方式通過了考核。」
「他就是一直不被大家看好的程漱。」
白斂原本正等著聽自己的名字,可這兩個字撞進耳中時,幾乎讓他全身的血液一寸寸地凝固了下來。
他在一片寂靜中脫口而出道:「我不服!他怎麼可能是第一?」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第7章
因為這個排名確實讓人始料未及,所以整間屋子裡原本嘰嘰喳喳的練習生瞬間集體閉麥,齊刷刷地看向評委,在聽見白斂問出這句話後又一齊回頭看了過來。
白斂問的其實也是他們想問的。
憑什麼他們這些長時間練習的人比不上一個程漱?
甚至於在前幾天,他們都沒看見程漱出現在練舞房。這樣的人是如何入得了評委的眼,得了第一名的?
縱然他們之前在心中也是這麼想的,但斷然不敢直接問出來,只在心中默默地打個問號。直到白斂問出口,他們才敢坦露心中的不解。
「對啊老師,為什麼?」
「我們都知道程漱這兩天根本沒去過練舞房,論練習時長他都比不上我們,是怎麼超過我們成為第一名的?」
「這次考核的題目都很隱晦,先前練習的時候連陸哥和白哥有幾次都沒能迅速地想出和命題相符的表演,他又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