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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34:37 作者: 皂羅袍
    [現代情感] 《透骨生香》作者:皂羅袍【完結】

    文案

    隨母親的改嫁而一起到了新的環境的主人公蘇白,結識了溫柔傲嬌的苗小太子,

    即便苗小太子又嫌棄又厭惡著低著頭不說話的蘇白,但是依然伸出手拉著蘇白成長。

    蘇白和爭強好勝的姐姐安夢琪,從來直來直往的王璽,青梅竹馬的趙一琪和林同,

    一起學鋼琴唯一的朋友小白龍李穎,開始慢慢長大。我們天賦秉異的蘇白夢想是做個優秀的音樂家,

    而偏偏命運多舛右耳失聰。一直費心經營誠惶誠恐的和苗小太子在一起,

    都訂了婚馬上就要功德圓滿幸福的美夢卻被現實一掌打破。安夢琪的初戀走的曲曲折折,

    我們小白龍情場迷亂,蘇白失去了最愛自己的人們。

    六個人團團圓圓的場面再沒有,前塵四海,鴛盟難再。

    全文倒敘回憶,我們人見人愛的苗小太子結了婚,蘇白匆匆從國外趕回參加婚禮,三天回憶了我們一起的十幾年。

    ☆、第一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是場獨幕戲。

    你是我這場戲的觀眾。

    然,戲已落幕。

    我卻還在懷念你。

    蘇白在回家的航班上遇上了之前的人----世界真是這么小。

    許多事情需要時間。

    在機場旁邊的酒店住了兩天,波多黎各的暴雨才終於變小,然後在登機一拖再拖之後雨停了。

    奇妙的暴風雨過後,天空一貧如洗藍的不像樣子,沒有喧鬧的雀鳥和鴿子,雨停之後我和荒川在濕漉漉的街上閒逛,恰巧看到教堂里有人在舉行婚禮,純白的婚紗在雨後初晴的陽光底下簡直都要晃瞎了眼。

    荒川問我是不是要喝些東西,我搖搖頭準備轉身就走,可是荒川卻笑意盈盈的把我拽上了教堂對面的咖啡館。

    荒川是日本人,因為突如其來的暴雨同住在一個酒店。簡單點說,荒川是我在聖胡安最後的艷遇,準確點,是艷遇之一。

    名不見經傳的咖啡館裡裝修只能說是普通。我從來沒有一個人去咖啡館的習慣,也不會鑑賞,只是百無聊賴的看著單子。荒川挑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教堂的婚禮,婚紗那銀閃閃的光直辣辣的刺進我的眼睛裡,我本能地抬手遮光眯了眯眼。

    荒川停下喝咖啡的手,將旁邊的窗幔拉上。亮閃閃立刻被隔了在外面,橘黃色的帘子映著荒川的臉柔和了很多,這個男人長得的確是好看。周遭靜的連風都聽不到,我盯著坐在我對面的荒川看了好久,然後伸出手指撫摸把玩擱在我面前的杯子----淺金色的骨瓷茶杯極是討喜漂亮。

    「差不多是時間要走了。」我抬頭看到掛在牆上的數字鐘,快十二點了。荒川送我去機場,檢查護照,過安檢,登機。

    在機場生離死別的情節都是老梗,我不願多做眷戀。我還能記得起之前我從伊斯坦堡離開的時候對來送我的人說有緣再見,也記得在之前從布宜諾斯艾利斯離開的時候也說有緣再見,今天給荒川的依然是這句。

    可我知道這些話語無非是能向歲月弔唁的斷句殘片,說不說都無關痛癢。說了不過一個牽強安慰,不說是一段彼此福薄緣淺的露水姻緣。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尚且做不得數,況且這一場□□裸朝生暮死的艷遇,誰也牽掛不了誰,都是命里四散的旅人,往何處妄談再見。

    跟荒川相遇時,還是在酒店的櫃檯,他在辦退房,我不喜房間臨街下樓退換房卡。他說「真是漂亮的女孩子!」用的是日語,假如不是他說了話,或許我會當他是中國人。我用極捻熟的日語回敬他,他愣愣然後眉開眼笑的幫我拎行李上樓又住了下來。有人獻殷勤,我何樂不為?

    我討厭送別。不過好在,今天走的人是我。

    在屏蔽信號前發了三條短訊,一條給李穎,一條給不得不發的那人,最後一條給在這裡最後的艷遇荒川君。

    在飛機上能看到波多黎各聖胡安漂亮的港口,茂密的黑森林和看起來風情十足的大教堂。它們顏色各異,造型奇特,都是典型的西方建築,裡面不摻雜任何關於東方的訊息,那是純粹的漂亮的專屬西方的東西。

    眼前閃現的是上午在小咖啡館裡窺到的那場婚禮,新娘子大概是個美人,離得太遠,沒太看得清楚,只是紅地毯上的白紗極為扎眼,白得一塵不染、晶瑩剔透。那顏色,我討厭的要命。

    我不是個能長情的人。

    對我最長情的那人已死,而我最長的一段情也馬上就要死了,仔細想想甚至都覺得生無可戀。

    深呼吸,再見了,波多黎各。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喜歡在這個地方旅居的日本男人,更討厭在大教堂里舉行的婚禮。所以究盡這一生,我都不會再來了。

    我戰敗的波多黎各喲,去你的有緣再見吧!

    可既然這麼討厭那還千里迢迢來波多黎各做什麼?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的心我的驕傲跟我說,去波多黎各吧,去吧去吧,所以我就這麼好像散心旅行但更像是疲於奔命逃亡似的滾出了所有我認識人的視野。

    輸得漂亮就只能收拾河山,□□是一場成王敗寇的廝殺,這路上,風起雲湧,一步十殺。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竟能過到如此狼狽的地步,真不能再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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