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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34:01 作者: 刁小蟲
喬梁聞言,嘴角下撇,眉峰微蹙,眼神變得愈發冷冽,他沒有看向梅雨,反而望向司機。
在喬梁沒起復前,司機便跟隨過他多年,喬梁一個眼神過來,他便知道喬梁對眼前這人已是極度反感及厭惡了。
司機居高臨下對梅雨道:「一個人再落魄也知道要臉,你連臉都不要,剛害了人,轉頭就來求受害者的父親,說的話誰會信?你要麼快點自己離開,要麼我不介意動手將你丟遠。」
耳邊是司機毫不留情面的冷酷話語,而她苦苦哀求的喬梁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吝嗇,直接拉開車門走進車內。
車內一直坐著比較怕冷的程春陽,梅雨發現程春陽竟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只當她不存在,毫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最後的希望也徹底落空,梅雨完全絕望,可是她仍不甘心。
她要找所有的人算帳,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跪在雪地上的梅雨,眼神又漸漸兇狠陰毒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由悄悄向後退了幾步,他們可不想平白惹一身晦氣。
考場裡,喬滿滿正在認真答題。
這個時代的考題簡潔明了,沒有後世題目中那麼多陷阱和假設條件,但難度卻一點都不小,即便是前世從小到大刷了無數題冊的喬滿滿也不敢說得心應手。
還有一些知識點在後世其實是屬於大學時期的內容,現在卻被劃在高中知識範疇內,可見這次高考的門檻一點都不低,怪不得大家都說七八十年代的大學生含金量比較高。
不過幸好孟清義和程春陽將這些問題都考慮到了,喬滿滿的薄弱環節,兩個人都幫她找補齊。喬滿滿覺得題雖難,但答起來還算順利。
喬滿滿在考場上心無旁騖地考試,完全不知道場外發生了什麼。考卷一發下來,她就馬上進入考試狀態,完全將梅雨的事情拋諸腦後,因為她知道梅雨已經徹底失去了機會。
其實按照梅雨的水平,即便參加了此次高考,也很難考上大學。
但憑什麼要讓梅雨進考場考試,既然梅雨想讓她止步於考場外,那麼她也可以如法炮製。
一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鈴聲一響,喬滿滿第一個交了捲走出考場。
在操場上,她與幾個知青相互匯合後,一起向大門口走去。
看起來,與她同在一個考點的幾位知青考得都不錯,神色輕鬆飛揚,與周圍垂頭喪氣的大部考生形成了鮮明對比。
可見孟清義和程春陽開辦的這個臨時補習班效果還不錯。
隨著喧鬧的人/流,幾個人步伐輕快地步出大門。喬滿滿一眼便看到站在門口的喬梁與程春陽,她沖二人粲然一笑,正要揮手打招呼,梅雨帶著發狠的叫聲突然從斜刺里衝出來,直奔向他們幾人。
喬滿滿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神色未變,身形連動都未動,冷眼看著梅雨被一個憑空出現的人牢牢制住。這個憑空出現的人自然就是喬梁的司機,曾是特殊野戰隊的一員,擅長隱藏和突襲。
被制住手腳的梅雨並沒有就此消停,她一邊掙扎一邊大聲控訴:「一定是你們合起伙來偷了我的准考證,你們害得我沒法參加考試,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們!喬滿滿,他們偷我的准考證肯定是你指使的,你就是害怕我考上大學之後比你強!」
說完又轉向周圍群眾,「大家都來看看,這個對我施加暴行的人,和他們是一夥兒的,他們不讓我說,我就偏要說,光腳不怕穿鞋的,今天我要把他們的醜行全都揭露出來!」
考生們從學校中一批接一批走出來,看見門口有熱鬧,自然而然停下來矗足圍觀。
喬梁的司機怕給喬梁帶來不好的影響,只好鬆了手,找了個機會又重新隱藏在人群中,以防梅雨再突然發瘋。
大部分人都不明真相,也未曾聽聞早晨發生在某考場前的鬧劇,此刻聽見梅雨這麼說,再將事情代入到自己身上,不由義憤填庸起來。
「怎麼能這麼缺德,居然偷別人的准考證!」
「就是,毀人前途等同於殺人,這事必須得有個說法!」
「還對受害者施加暴力,還有沒有王法了!」
看見梅雨倒打一耙,和喬滿滿站在一起的幾個知青,氣得臉色鐵青,張口反駁了幾句,可是周遭聲討的聲音太大,他們說話根本沒人聽。再看梅雨半是得意半是瘋狂的神情,以及周圍人自發將他們圍起來阻住去路,他們隱隱預感到接下來的事情或許會很棘手。
喬滿滿隔空向喬梁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出面,然後對幾個同行的夥伴低聲道:「別急,急就是中了梅雨的圈套,她現在已經開始破罐子破摔,自己不能參加考試,就想法設法影響咱們考試,她就是典型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的人。」
幾個知青聽了,漸漸冷靜下來,對,不能被梅雨牽著鼻子走,中了她的詭計!
周圍那群激憤的人,見幾個人都不說話了,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聲音也漸漸低下來,沒了一開始的喧鬧。
喬滿滿一直在盯著校門口,看到有一批和她同考場的考生走出來,方才大聲道:「梅雨,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自己丟了准考證不甘心就想賴到我們身上?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以為偷過我們的准考證,我們就一定會去偷你的!」
「那不是早晨因為丟了准考證,撒潑賴到別人身上的瘋婆子嗎?她怎麼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