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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34:01 作者: 刁小蟲
喬喬不顧安危直接跑上前去阻止,那兩個人估計怕喬喬引來村民,虛張聲勢嚇唬兩句就拎著石灰駕車跑開。
喬喬卻真的被他們嚇到,腳步不穩摔倒在溪邊,左手磕進水中,手腕被尖利的石頭劃破。當喬喬將手從石頭上縮回來時,驚訝地發現石頭邊居然藏著一隻拳頭大的巨型田螺。
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田螺,和普通田螺灰黑的外殼不同,這隻田螺是好看的瑩白色,螺旋殼的頂端竟還有一個殷紅的印記,形似梅花。
其實喬喬還不知道,剛剛她的手腕被石頭劃破時流出的血液並沒隨水流擴散,而是變成一條細細的血線飛快地被這隻巨螺所吸走,而後貝殼上原本還不算明顯的梅花形印記突然變得鮮紅奪目。
喬喬一見到這隻白色田螺便心生歡喜,但她不敢貿然拿回家養,又害怕這般稀奇的田螺被別人發現後會慘遭毒手,便將它放生到離村落更加遙遠的溪水上游。
沒想到現在它會跟著她一起穿到書中,還送靈水給她喝,它是來向她報恩的嗎?
捧著這隻小白螺,喬喬浮想聯翩。回過神來後,看著貝殼中的靈水又有些犯愁,她該怎麼攜帶它呢,總不能一路就這樣平端著它走回家吧?
誰知,心中剛一這麼想,貝殼中的水瞬間退下去,隨後小白螺也倏地消失不見。
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喬喬傻眼,小白螺就這麼走了?以後她是不是再也喝不到那麼好喝的靈水了?
下一秒,小白螺又出現在手腕處,當喬喬將它拿下來掬在掌心時,小白螺的殼中又開始慢慢漾出靈水來。
喬喬難掩心中激動,原來,小白螺及其螺殼中的靈水會隨著她的意念出現或消失。
她還發現,當小白螺消失時,她的手腕內側會出現一個梅花形的小小紅色印記。當小白螺現身時,那點紅色的印記又會自動隱去。
而且不管她將小白螺放在哪裡、放得有多遠,只要心念一動,手腕處就會自動浮現紅色印記,這表示無論怎樣小白螺也不會丟失。
平白擁有這麼一個寶,喬喬心中的驚喜無法言表。
這是物資極度匱乏的七十年代,很多人家幾乎都吃不飽飯,每天卻還要承擔大量勞動。現在她有小白螺在手,渴了餓了累了只要喝一點靈水,這些都不再是問題。
喬喬從石頭上一躍而起,現在她渾身充滿了力氣。她試著往前快走一段路程,只覺得雙腿輕快,腳下生風,毫無先前灌鉛似的沉重感。又試著跑了十多米,神奇的是心臟居然沒覺得難受,更沒有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喬喬玩心大起,她想試試極限在哪裡,就這樣一會兒快走一會兒快跑,感覺累了就喝一口靈水,馬上又變得精神滿滿。
到達清水村林家時才剛過七點,這個點很多人家都亮著燈火,林家卻已經漆黑一片。
喬喬站在院當中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走進原主喬滿滿所在的房間,按照記憶里的提示,折騰了一會兒才將煤油燈點亮。
提著煤油燈到廚房查看了一圈,果不其然,冷鍋冷灶,甚至連一點食材都找不到。婆婆王彩鳳應該是把能吃的東西都鎖進櫥櫃中了。
喬喬不屑地嗤笑一聲,這大概就是林紅娟的報復吧。
林紅娟肯定已經將她報警的事告訴了王彩鳳,以王彩鳳偏護閨女的性子,一定會懲罰喬滿滿替林紅娟出氣。不給飯吃大概就是第一項懲罰,畢竟在這個年代,吃飯就是頭等大事。
「瞎倒騰什麼呢!在外面作了一天,回來還擾得人睡不好覺。」隔壁傳來王彩鳳罵罵咧咧的聲音。
喬喬眼神變得清冷,而後勾唇一笑,她現在是不餓,但不代表她就得如林紅娟的意,讓林紅娟以為她會默默受了這一切。她不但要吃飯,還要吃得好,不但要吃得好,還要將林紅娟的饞蟲勾出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食材什麼都做不出來。但喬喬知道廈子的地窖里存放著過冬的蘿蔔,又去雞窩摸了摸,運氣不錯,居然摸到了兩顆蛋。
然而食材還是不夠,喬喬想了想走出門,拐向隔著三、四戶院子的李寡婦家。
李寡婦大約三十歲左右,丈夫也是軍人,可惜幾年前在一次抗洪搶險中光榮犧牲。李寡婦沒有選擇再嫁,而是帶著十歲的閨女獨自生活。李寡婦有一手做豆腐的好手藝,她如今就在公社的豆腐坊做豆腐。喬喬打算去跟她借一點玉米面和豆渣。
喬喬來到李寡婦的院門外,看見她家的燈還亮著,便拍了拍門,揚聲喊道:「李嫂。」
不多時,堂屋的門開了,走出一個身形清瘦的女人,挑高手中的煤油燈向門外照了照,「是誰?」
「李嫂,我是喬滿滿。」
李寡婦走過來,將院門打開,「你有什麼事?」
李寡婦挽著低髻,一張容長臉細眉細眼,她神情冷淡,沒有鄉下人慣有的話多和熱情。喬喬之所以專門來找李寡婦借東西,正是看中了李寡婦為人清冷話少,不喜傳閒言碎語。
「李嫂,不好意思,我能跟你借點玉米面和豆渣嗎?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出錢買一些。」喬喬禮貌請求著。
李寡婦聞言,特意重新打量喬喬一眼,像是有些疑惑和奇怪,過了幾秒鐘才回答:「沒什麼不方便,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
很快,李寡婦一手端著一個碗走出來,「給你,豆渣我這有的是,不用還了,玉米面等你方便的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