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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28:41 作者: 半月星
蘇景清點著頭給予了肯定,「其他的本事,總歸都比你的美色稍遜一籌。」
兩人夸著彼此美色回了家。
淮王府門口的坑已經填好了,碎了的石獅子被收走,新的則未送到,單個瞧著少了許多威風。
白朮和思煙在後頭商量著要讓人賠,王府門口的石獅子可是值錢貨。
另一邊墨言已經跑進門叫了府上的軍醫,讓給蕭北淮診治包紮。
幸好沒有毒,不然……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後怕,倘若有毒,不管是傷了蘇景清還是傷在淮王身上,後果都不堪設想。
傷包紮好後,忠伯過來張羅說用晚飯,今日仲秋節,得好好吃一頓。
兩位主子一桌,下面伺候的人和護衛們一塊兒坐了好幾桌,過的還算熱鬧,如果沒那麼多糟心事就更好了。
這一夜比昨晚寧靜許多,沒了轟響聲,哭聲倒是多,只是無人聽見。
他們還盼著天能亮的晚些,只不過太陽依舊早早升起,叫人絕望。
天亮沒多久,府衙的衙役敲鑼打鼓走在街上讓百姓下午去法場圍觀行刑,還有貼滿了京都的告示,寫著今日要被處斬的人名。
張家人大概沒想過自己的名字有一天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廣為人知,與他們曾經所想截然不同。
張錫儒被帶到法場後主動提出要見蕭北淮,蕭北淮應了,在張錫儒還沒說話前讓他看自己包著白布的手臂,提醒張錫儒,「張閣老說話可要慎重,本王今兒不太高興。」
張錫儒面上鎮定不在,此刻只有落敗的悲涼,他苦笑道:「到了此刻,我已是罪臣,認輸了。」
「求見王爺一是想告訴王爺,昨晚動手之人並非我的安排;二是想求求情,求王爺饒了我張家未成人的孩子;第三,則是想與王爺做個交易,罪臣被關在刑部,有些人借著罪臣之名興風作浪,王爺不想知道是誰嗎?」
蕭北淮:「你想拿交易換你張家晚輩的性命?」
張錫儒搖頭,「不,罪臣想換王爺手中張家祖輩的屍骨。」
「這可不夠,」蕭北淮提醒他,「張家在本王手上的東西不少呢。」
張錫儒開口,「是,可張家人遍布大雍,而且隱姓埋名,只靠王爺自己查是查不完的。」
蕭北淮挑眉,「所以?」
張錫儒嘆息一聲,語氣中滿含無奈,「罪臣知道王爺想動張家人,他們總歸是要死的,罪臣想讓他們死得其所,不負我張家這個姓氏。」
「張家要沒了,不能忘了宗,不能斷了根。」
蕭北淮聽明白張錫儒的意思了,他想要自己手裡張家人的棺槨,想要回張家祖輩的令牌,還想讓張家留後。
「太貪心了,」蕭北淮陳述。
「張家不僅對內剝削謀害百姓,對外通敵叛國,你憑什麼覺得你嘴裡那點秘密能打動本王?」
「況且你又怎知本王不知是誰動的手?」
在此之前蕭北淮的確沒想到不是張錫儒安排的人,可他一提,蕭北淮心中便有了成算。
蕭北淮低聲在張錫儒耳邊說了兩個字,張錫儒眼裡閃過震驚,半晌後垂下頭搖了搖,「王爺才思敏捷,罪臣認輸。」
蕭北淮冷笑,「不是本王聰明,而是他們做得太明顯。」
他家王妃仇人不多,想要他命的更少,所以昨晚那批人是誰安排的,不言而喻。
許久沒出現在人前的唐家以及他那位從去了皇陵就再沒消息的好弟弟。
「張閣老放心,本王會很快送你的同夥下去陪你的。」
「而你,會帶著滿身罪惡死去,張家毀於你手,你記得下去後好好跟你們張家列祖列宗交待,如果他們還願意見你的話。」
他不需要做什麼交易,張氏族人,不管他們怎麼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只要上了張錫儒的船,只要手上沾過人命,一個都逃不掉!
蕭北淮話音落下,墨言便吩咐人把張錫儒帶走。
法場外,百姓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有人開始高唱今日要被行刑這些人所犯下的罪孽,百姓口中喊著該殺,也有那些覺得終於出氣了或大仇得報的,當場放聲嚎啕大哭。
張家人罪不可赦,除了沒被帶來的孩童,全部處斬。
隨著一顆接一顆人頭落地,百姓叫好聲陣陣。
蕭北淮冷眼瞧著,絲毫不為所動。
在行刑快結束時,白朮走了過來,低聲同蕭北淮稟報,「王爺,唐拓和逸王在人群里。」
「帶人抓了,唐拓殺無赦,蕭雲逸若不識趣想反抗,一樣殺。」
白朮知道昨晚那幫想殺他家公子的是這兩人安排的,自是恨不得把人抓起來砍上幾刀才能泄心頭之憤,他帶了幾個人悄悄圍上去打算將人抓了。
可唐拓如今敏感的很,稍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察覺,感覺不對,唐拓立馬就想帶蕭雲逸離開。
只是白朮等人動作也快,已經將他們包圍了。
唐拓眼中閃過冷光,知道自己落入蕭北淮的手中就必死無疑,他絕不能被抓。
唐拓伸手就將站在他身旁的蕭雲逸往白朮那邊一推,自己趁機矮下身擠出人群。
他跑的極快,而且滑溜溜的,愣是讓白朮他們連衣服都沒碰到,人就跑沒影了。
當然,他的出賣,讓蕭雲逸逃無可逃。
白朮叫人,「堵住嘴,捆了帶走,如果他敢掙扎逃跑,王爺說了,直接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