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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28:41 作者: 半月星
但如今不行了,在其位謀其政,蕭北淮要當皇帝,他怎麼著也是個皇后,曾經並沒有什麼關係的百姓變成了子民,要負責的。
於是兩人話鋒一轉,變成了商議找到張家那筆錢財後用來做什麼,頗有錢財已經到手的意思。
還越說越起勁兒,到夜深了才睡下。
……
翌日,早朝
雖說昨天民亂的消息就傳到了京都,官員們幾乎都知道了,但他們看到淮王來上朝,預感就不太好了,淮王日日來上朝時都沒大事,他就是來走個過場的。可如果淮王一段時間都沒上朝,某天突然來了,那必然是有大事發生,並且有人要遭殃。
一些相熟的官員就湊一塊兒小聲嘀咕,今個兒要倒霉的又是誰。
蕭北淮一張臉面無表情,叫人看不出分毫情緒,周圍也空無一人,不敢近身。
直到天子出現,早朝開始。
有人奏報民亂一事,請天子下令派兵鎮壓。
天子看向蕭北淮,「淮王,你覺得該派誰去鎮壓民亂?」
蕭北淮昨日出城對武將已做好了安排,天子問起,又點了幾個文官的名,武將打仗,文官坐鎮善後,平亂更快。
他點的都是自己人,官職不高,但能力突出,合天子意,也合了那些不想出京官員的意,這件事定得相當快。
不過平亂說完,就該算帳了。
天子視線掃過眾朝臣,「這地方動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眾愛卿給朕解釋解釋,這百姓好好的,怎麼就會□□呢?」
「稟皇上,都是些刁民,朝廷派兵鎮壓就好了,不足為懼。」
「不足為懼,那不如這次鎮壓讓愛卿你去?」
那官員閉了嘴,訕訕道無能,然後退了回去。
天子又問:「有哪位愛卿能告訴朕,百姓因何事□□,他們圖什麼?」
「朕記得,去年只密州有雪災,今歲以來更是風調雨順,朕也未加過賦稅,添過徭役,是什麼事把百姓逼到沒了活路要反抗的?!」
天子語氣越說越嚴厲,多數人低著頭,不敢出聲。
「回答朕!」天子提高音量。
最後先站出來的是徐閣老,「皇上容稟,此次爆發民亂的兩州,地方偏遠,一貫都是苦寒之地,許是地方官員剝削太過,致使百姓忍無可忍,這才會發生□□。」
「這說起來,那兩州的官員都是張閣老的弟子吧,弟子做了什麼,張閣老當真一點不知情?」蘇父順著徐閣老的話,把張閣老拉了出來。
這位原本老神在在,瞧著萬事不關己的張閣老張錫儒到這兒總算有了反應,並猜到今日淮王的目標是他了。
張錫儒上前兩步,「皇上容稟,永昌二州的知州的確是臣弟子,但這兩地離京太遠,來往不便,臣也許久未曾收到弟子們的信了。」
「這不對吧,前頭最先動亂的林州知州似乎也是張閣老的門生,怎麼別處不動亂,就跟張閣老你有關的地方老動亂,莫非是張閣老授意的,又或者是那幾位知州共同在圖謀著什麼?」
隨著蘇父開口,宋父也站了出來,他和蘇父一樣,鐵板釘釘的淮王黨,將來就是太子黨,不怕得罪人。
「宋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弟子的事與張閣老有何關係,這總不能下頭弟子犯錯就牽連閣老。」
「正是如此,弟子是弟子,山高路遠的,閣老哪知地方上的事。」
「呵,幾位大人這般維護張閣老,難不成這地方動亂的事跟你們也有關係?」
「閣老本就有監察之責,地方遠,閣老就不管了,那豈不是失職?」
有幫忙說話的,自然也有反駁的,你來我往,很是熱鬧。
與先前也有許多不同,至少幫蕭北淮說話的人更多了,他自己都忍不住在心裡感嘆,果然,這要當太子了,地位就是不一樣。
等吵的差不多了,蕭北淮才開口,「張閣老這眼光不太行,收的弟子儘是貪官污吏,難不成是物以類聚?」
蕭北淮眯著狹長的雙眼打量張錫儒,嘴角似笑非笑,在等他的答覆。
張錫儒拱手,「淮王殿下說笑了,下官為官數十載,自詡兩袖清風,皇上知道,同僚亦可為下官作證。」
「哦,是嗎?」
蕭北淮轉了個方向,看向天子,「父皇覺得張閣老兩袖清風?」
天子既已想好要為蕭北淮撐腰,蕭北淮現在挑著張錫儒下手,他自然不會拆台。
「從前那些個貪官在朕面前哪個不是清清白白,可一查,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幾條命都不夠殺的。張愛卿為官這麼多年,的確沒被人彈劾過,只是口說無憑,還是查一查吧。」
「正好,此事就交給淮王吧。」
天子一張口就讓蕭北淮查他,不提張錫儒是否真做了什麼,至少天子沒從前那邊信任他了。
張錫儒倒是鎮定,「臣定會好好配合淮王殿下。」
「好啊,本王也期待張閣老的配合,對了,還有張閣老的弟子們,兒臣覺得也都該查,還請父皇賜兒臣一道先斬後奏的聖旨。」
蕭北淮明晃晃地在告訴所有人,他動了殺心。
也是此話,終於讓鎮定自若的張閣老微微變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打球的時候已經做好了第二天手臂會痛的準備,但沒想到打完手臂就沒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