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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28:41 作者: 半月星
「若衙門審不出來,那不如一塊兒入宮一趟,請父皇為本王妃也為你們一個公道,如何?」
明明是平淡得如喝茶吃飯般的語氣,卻生生讓人背脊發涼,宛如索命的厲鬼。
唐拓與蘇景清視線對上,見其間寒芒,利如刀。
第17章 罪證
蘇景清像一頭剛長出利爪的狼,無驚無懼。
若誰敢碰他一下,他便會立馬伸出爪子狠狠給對方一爪,直撓到人頭破血流。
唐拓眼帶深沉,覺得今日好像頭一回認識這人。
心中也很震驚,嫁人當寡夫,竟能讓一個人的變化如此大?
「還請王妃息怒,我等口不擇言,向王妃賠罪,還望王妃不要為了這等小事驚擾皇上。」
「唐公子好大的口氣,將你們詆毀污衊淮王妃稱之為小事,難道是叫你們今日的奸計得逞了才叫大事嗎?」
「還是說,淮王府入不了你們唐家,鍾家的眼?!」
蘇景清沒說話,湘雨便憤然而出,張口將鍾唐兩家給扯了進去。
唐拓皺眉,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鍾楚然心裡也憋著氣,要真讓他開口的話,大概只會說淮王再能耐,如今也不過是個死人,沒了蕭北淮的淮王府算個屁。
「你跟一群聽不懂人話的東西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反正他們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錯,浪費口水,還不如直接進宮找皇上主持公道。」思煙看了眼面帶譏笑的鐘楚然,抱怨湘雨做無用功。
也是這時,蘇景清邁了腳,對兩個丫鬟道:「走了。」
思煙朝這群人哼了聲,與湘雨一起快步跟上蘇景清。
見著主僕三人快要走出院子,有人不可置信地說:「就這麼走了?」
兩個丫鬟反應那般激烈,蘇景清現在就這麼輕飄飄地走了?
想也不可能,走是假,只怕出了府,入宮去告狀才是真。
在場稍微有些腦子的都反應過來了,這一想明白,好些人頓時就軟了腿。
唐拓一把拽住鍾楚然手腕拉著他去攔人,「王妃請留步。」
蘇景清腳沒停。
唐拓拐了鍾楚然一下,躬身拱手,「今日之事,是我們錯了,不該妄議王妃,還請王妃見諒,放我們一馬。」
鍾楚然再是不情不願,也開了口跟著一起認錯。
蘇景清挺腳,回頭,「今兒你們滿口粗話詆毀我一頓,說聲錯了,原諒你們。明兒你們又栽贓陷害毀我名聲,再說聲錯了,本王妃還要原諒你們?」
「是你們面子太大,還是你們覺得本王妃嫁給了王爺,就能任由你們輕賤!」
一番話讓好些人心頭一跳,頭埋得更低了,哪敢回話。
唐拓自知今日失誤,讓蘇景清抓住把柄是他們理虧,這個時候只能妥協,他道:「王妃誤會了,王妃侯府出身,身份本就尊貴,如今又嫁與淮王殿下,何人敢輕看王妃。」
「今日口不擇言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唐拓知錯,任憑王妃處置。」
蘇景清視線落在他身上,會說話,能沉住氣,比旁邊恨不得跳起來打人的草包鍾楚然聰明多了。
蘇景清低眉一笑,「看在唐公子的面上,這個狀本王妃就不告了,不過……」
他話未說完,唐拓立馬搶先表態,「我回去便備禮,上淮王府登門道歉。」
鍾楚然在他胳膊肘的攻擊下,再次不情不願地開口,「我也是。」
至於後面的其他人,這裡壓根就沒他們說話的份兒。
蘇景清搖頭,「那倒不必,只需將兩位將今日所作所為寫下來,再簽字畫押,這事就算過去了。」
唐拓平靜的臉色轉為難看,簽字畫押,說的輕巧,一旦落筆,就成了他們留在蘇景清手中的把柄。
鍾楚然猛地抬頭,張口就罵:「你算個什麼……」
「閉嘴!」唐拓大喝一聲,阻止鍾楚然把話說出來。
「你還想再拱手送出去一個把柄嗎?」
鍾楚然渾身暴躁,壓低聲音同唐拓吼,「可他欺人太甚。」
唐拓冷笑,「計劃若成,他也會說你欺人太甚,與其在這兒生無用的氣,不如想想怎麼讓白紙黑字的把柄成為廢物。」
警告完鍾楚然,唐拓上前,「多謝王妃寬容。」
湘雨轉身去取筆墨油印。
來的人多,但最終下筆的人只有唐拓和鍾楚然兩個,剩下的那些,還不夠資格。
收好兩份簽字畫押的「罪證」,蘇景清被眾人恭送著離開。
而在不遠處的閣樓上,蕭雲逸將這裡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又有人可以死了。」
像一句輕聲呢喃,卻把跪在他腳邊的男人,也就是駙馬錢正宣嚇了一個哆嗦。
蕭雲逸突然出腳,直接將錢正宣踹出去老遠,錢正宣想爬起來繼續跪著,蕭雲逸沒給他機會,走過去將腳踩在他胸口輾了輾,疼得錢正宣直喘粗氣。
「連個女人都管不好的廢物,今日又壞了本王的好事,你說本王還要留著你嗎?」
錢正宣咳嗽兩聲,連忙開口求情,「王爺,王爺,我知錯,小人知錯了,請王爺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重新安排,一定會讓人強了蘇景清的。」
「機會?」蕭雲逸冷笑,「你以為過了今日你還是從前的駙馬爺,沒了平嘉那個女人你是個屁。」
蕭雲逸說著更來氣了,接連又踹了錢正宣兩腳,直踹得他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