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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28:41 作者: 半月星
    思煙嘀咕著說這人可真夠大膽的。

    湘雨也好奇,「他既是幕後主使,為何敢在事情還沒成定局的時候就暴露行蹤?」

    蘇景清下了台階,往前幾步走到院中,回頭盯著這扇毫不起眼的門,「因為王爺在查他,他也在找王爺。」

    「他獻身就是為了告訴王爺,他等著王爺去抓他。」

    「可……」

    湘雨還有疑惑,蘇景清卻沒讓她說出口,只告訴她,「如果能讓一個人現在就死,為何要等到日後。」

    湘雨身子一震,覺得好似明白了,若換成是她,也一定會越早殺了想殺之人,以絕後患。

    這就是一場博弈,比的是誰更沉不住氣。

    這個黑袍人現個身算什麼,就算脫光了站在他們面前,只要看不清那張臉,他們焉能知道那是誰?

    見她領悟,蘇景清也不再多說,手指向黑袍人告訴他的位置,吩咐思煙:「去前頭屋子看看有什麼。」

    思煙應了聲,飛快跑走,片刻工夫又跑了回來,「王妃,是一屋子的男人,全被繩子捆著,還堵了嘴。」

    「去打聽下,當初是誰說要剁大郡主手的,把人帶來。」

    人雖然是蕭雲逸安排的,但他現在還不能對蕭雲逸下手,那就只能讓連孩子都不放過的畜生嘗嘗被滿屋子男人伺候的滋味了。

    過後他們會感謝逸王殿下的。

    思煙拔腿就要跑,被湘雨叫住了,「我去吧,思煙你留下保護王妃,這府上危險。」

    思煙看向蘇景清,蘇景清點頭,「快去快回。」

    湘雨走後,蘇景清吩咐思煙,「去告訴那些人,待會兒不管進門的是誰,讓他們務必都要伺候好了,否則,你看著辦。」

    「王妃放心!」思煙應的可乾脆,她就喜歡大公子讓她看著辦,一般這種時候她都能放開了手腳揍人,一拳一個男人完全不是問題。

    蘇景清開始還聽到了些許悶哼聲,但等思煙出來後,屋裡反而更安靜了,沒一個敢鬧騰的。

    沒多久,湘雨和兩個丫鬟模樣打扮的人帶了個老頭過來,老頭的手被繩子綁在背後,也被堵了嘴。

    湘雨介紹說:「這是駙馬的親爹錢富順,大郡主說就是他提的剁她手指,那根手指也是這老頭親手剁的,她們兩說,老頭年輕時學過殺豬。」湘雨順手一指兩個同她一起過來的丫鬟。

    兩個丫鬟臉上淚痕沒擦乾淨,衣服和頭髮都亂糟糟的,不敢抬頭看蘇景清,縮著脖子似乎十分害怕。

    湘雨靠近蘇景清,與他低語了幾句,然後提了個要求,「王妃,能把人煽了嗎?」

    那兩個丫鬟是伺候郡主的,老東西不僅跺了親孫女的手指,還強占了她們身邊的丫鬟,湘雨去時,老東西正好在兩個丫鬟上下其手。

    蘇景清從不把畜生當人看,他頷首,「可以,送進屋去,打個招呼。」

    思煙從兩個丫鬟手裡接過人,扛著錢富順直接扔進了屋,然後掏出張五十兩的銀票一塊扔進去,「誰煽了他誰拿,你們自己定,一會兒會有人過來。」

    房門關上,裡面有了動靜,讓丫鬟回去繼續照顧兩位郡主,蘇景清則找了個沒人的亭子,領著思煙和湘雨磕起了自帶的…瓜子。

    磕著磕著,蘇景清想起件事,「那黑袍人說屋裡那些下三濫是蕭雲逸為我準備的,所以他計劃怎麼騙來這裡?」

    如果他不出現,捉姦的戲碼可就沒法上演了。

    「茶!」思煙和湘雨幾乎是同時喊出聲。

    到公主府後,蘇景清入口的東西只有那一杯茶。

    湘雨和思煙臉色一變,連忙就起身要拉蘇景清走。

    蘇景清沒動,解釋說:「沒喝。」

    上回在蕭雲逸手裡吃了那麼大個虧,他哪還敢隨便碰外面的東西。

    「可那時逸王都還沒來啊,」湘雨白著臉道。

    蘇景清看向屋子,「他沒到,這些人卻是早早到了公主府的。」

    所以一杯加了東西從進門就送到他手上的茶又算什麼。

    「那我們呢?」思煙問,「王妃你身邊有人跟著,我們不會輕易讓人帶走你的。」

    蘇景清手指輕敲桌子,「其實方才已經出現過了。」

    「那兩個跟在郡主身邊伺候的丫鬟,不對,應該是兩位郡主!」湘雨反應很快,但越明白越覺得可怕。

    錢富順那老東西強了兩個丫鬟後,她們自然不可能繼續守在兩位郡主身邊,錢富順作為一個連親孫女手指都能剁的畜生,還有什麼事干不出來。

    現在這亂糟糟的公主府,平嘉公主可沒多少人能信,來問蘇景清借兩個丫鬟照顧女兒,不就順理成章地將他身邊的人支走了嗎

    只剩下一個白朮時,就更打發了。

    一旦身邊沒人,中了藥的蘇景清只能任人拿捏,別說帶來這個院子讓那些男人□□他,便是當眾扒了他的衣服,也不無可能。

    蕭雲逸不在乎他有多慘,只怕他不夠慘。

    蘇景清道:「既然如此,那就替他把這齣戲唱完好了。湘雨,去找人給蕭雲逸傳話,就說我溜達到一處偏僻院子,被一群男人拖進了屋。」

    「他會來看的。」

    不怕話假,只要這是蕭雲逸心中所想就夠了。

    湘雨走後,蘇景清問起思煙平嘉公主休夫休得怎麼樣了。

    說起這事,思煙滿腦袋的疑惑,「王妃,你說皇上為何要讓公主下嫁這麼個窩囊廢呢?還有那駙馬的親娘,粗俗不堪,起先還裝模作樣地說自己沒做什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哭訴公主看不起她這個鄉下婆母。結果等公主把他們母子做的骯髒事全倒出來,又有大夫證實那葉小姐確有身孕後,她就破口大罵,張口閉口都是公主是生不出兒子的母雞,要絕他們錢家的後。就是街上那些撒潑打滾的潑皮都比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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