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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28:41 作者: 半月星
    封了啊,蘇景清也不覺得有多意外,十有八九又是宮裡那位愛子心切的天子做的。

    「所以,那個叫紫蘇的丫鬟如今沒有去處?」

    淮王向來潔身自好,又大多待在軍中,滿府上下就他一個主子,府里侍衛都比下人多,怡景軒被封,在那邊伺候的紫蘇自然也就無事可做了。

    難怪呢,這短短時間,自己就聽了兩回這個名字。

    蘇景清道:「既是王爺的人,那就去接觸下,能用就叫過來,不能的話……」他就正好替蕭北淮清一清這淮王府。

    「是,」湘雨領命,她在蘇家做的就是下頭丫鬟小廝的事,此事交給她辦最合適不過了。

    等穿戴完,潔過面,漱過口,白朮正好提著早膳來了。

    蘇景清問他,「手怎麼樣了?」

    白朮將食盒交給思煙,站到蘇景清身旁回話,「已經好多了,王妃放心。」

    「嗯,」蘇景清應了聲,給他們提醒,「往後不許受傷,不要當傻子硬碰硬。」

    思煙話接的飛快,「我才沒那麼傻呢。」

    白朮還她嘴,「就你聰明。」

    思煙舉起了自己的拳頭,白朮閉嘴。

    蘇景清看著他們鬧騰,心情不錯。

    用過早膳,蘇景清把他家王爺,嗯,就是那隻大公雞從床後抱了出來,摸著大公雞的毛同它說話,「委屈王爺昨晚睡地上了,今兒讓人給你找個雞窩。」

    蘇景清將大公雞交給白朮,「帶回去好好照顧著,」這可是大功臣。

    思煙多看了那大公雞一眼,過來小聲詢問蘇景清,「王妃,昨晚王爺的鬼魂回來時可有跟大公雞的認親?」

    蘇景清叫她給逗笑了,「認什麼親,莫非這大公雞還是王爺本體不成。」

    思煙認真點頭,「誰說不可能呢?」

    鬼魂都能跟王妃廝混了,王爺是只公雞有什麼好奇怪的。

    得虧她沒把這話說出來,不然蘇景清決定下次再見,一定如實轉達給蕭北淮聽。

    蘇景清讓湘雨去請管家忠伯,自己問起思煙昨晚那些來鬧洞房的人如何了。

    思煙道:「今早我去門口看了眼,沒見著人,應該是被人帶走了。不過我問過府上下人,說昨晚確實聽到了些聲音。」

    那些人準備的□□足夠多,思煙她們全部餵了回去,一群人即便被捆了手腳堵了嘴,但藥下的重,反應難免有些大。

    別的不提,生熬一夜,人總歸是要廢的。

    被帶走,說明還有別的用處。

    他跟蕭雲逸的仇註定會越結越深。

    說完話,湘雨帶著忠伯來了。

    忠伯是葉家人,葉家乃是已故皇后,也就是蕭北淮生母的娘家。

    前朝時期,葉家與蕭家原本都是雍州大族,北夷入侵,朝廷不管,為自保,兩家便組織百姓自衛,成了兵。

    拼死一搏擊退北夷,雍州保住後,朝廷直接讓蕭葉兩家成了封疆大吏,駐守雍州。

    但前朝皇帝昏庸,遍地是貪官污吏,致使民不聊生,一片混亂。

    被欺負到頭上的蕭家乾脆帶著葉家反了。

    前後用了五年時間,舊朝換新,成了如今的大雍朝。

    幾代過去,蕭家穩坐皇位,葉家卻已籍籍無名,哪怕葉家還出了個皇后。

    不過到底是曾經出過許多武將的世家,底子還在,蕭北淮出宮建府時,葉家就送了一批人來,皆是曾經從軍中退下來的將士,忠伯便是其中之一。

    忠伯並不老,才四十出頭,只是不知時這些日子為他與蕭北淮大婚之事操勞還是因為蕭北淮亡故一事傷心,人看起來很憔悴。

    「葉忠見過王妃。」

    「忠伯請起,」忠伯跪下磕頭行禮,蘇景清上前扶了他一把。

    對於從葉家出來的人,蘇景清是要多給幾分面子的,那到底是他男人的外家,嗯,現在也是他的外家了。

    忠伯卻沒動,蘇景清詢問,「忠伯這是何意?」

    忠伯抬頭,片刻間已是落了淚,他重重給蘇景清磕了個頭,哭著說,「老奴求王妃替王爺守住淮王府,王爺他會回來的。」

    一句話說完,忠伯哭的不能自已。

    蘇景清跟著皺起了眉,他知道蕭北淮會回來,但守住王府又是什麼意思呢?

    第7章 處置丫鬟(修改)

    蕭北淮的死訊是三月前傳入京都的,半月後,他的「屍身」被送回京都,天子震怒絕口不認那屍身是蕭北淮的,並命金吾為一路北上尋找蕭北淮。

    而一月前,蘇景清在紅袖招遇到了蕭北淮,這位王爺身上傷痕頗多,但並未添什麼新傷,說明那時,他的逃亡之路還很順。

    昨晚,他再見蕭北淮時,除了被白布纏住的左臂,背部也添了兩處剛結痂不久的新傷,證明他潛回京都的事被發現了。

    但蕭雲逸白日還在找自己麻煩,晚上又忙著安排人來鬧洞房,完全沒想過要查蕭北淮會不會趁機返回淮王府的事,就像壓根不知蕭北淮已經到了京都一樣。

    偏偏所有人都知道,蕭雲逸是最不想蕭北淮活著的那個人。

    這很奇怪。

    現在又多了個淮王府會出事的消息,越發的撲所迷離了。

    蘇景清有點不高興,麻煩實在太多了。

    「忠伯,你先起來,我初到王府還不知具體情形,勞你仔細同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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