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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13:36 作者: 琰闕
    淡淡的一眼,謝逸事不關己的往裡走,那些話權當耳旁風。

    謝國良氣的手都在抖:「你這是什麼態度?」

    謝逸還是那副樣子,眉眼冷淡,帶著一點戾氣,連下巴的弧度都染著橫。

    氣氛劍拔弩張。

    「國良,你就別說小逸了,他這不都回來了?」梁黛見狀,急忙站出來調和,安撫了謝國良,話頭一轉,又討好的看向謝逸:「小逸,你也餓了吧?趕快洗洗手吃飯吧,吃完飯媽媽給你處理傷口,你看看,也不知道怎麼弄得,這得多疼呢?」

    「你這孩子,有事怎麼都不跟家裡說?受委屈了吧?」

    謝逸睨她,忍不住冷笑。

    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梁黛插足,林菀又怎麼會抑鬱到生出心魔,以至於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就患癌離開這個世界。

    到頭來,這個女人卻又恬不知恥的在林菀去世的一個月後,葬禮剛辦完不久,就迫不及待的帶著她的女兒進了謝家的門。

    明明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小三,現在,卻又擺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也不知道在給誰看。

    他眯了眼盯住梁黛,一字一句:「我媽早就死了。」

    少年的臉上,滿滿的陰鷙。

    梁黛給他的目光看的脊背發涼,腿一軟,抓住了謝國良的手臂。

    謝國良愣了一下,隨即,氣的眼珠子的都發了紅:「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謝逸!你是不是以為你大了我就不敢收拾你!」

    說著,就要擼了袖口動手。

    梁黛眼神一閃,拽住謝國良,目光卻是看向謝逸,一副以德報怨的模樣:「你幹什麼?嚇著小逸......我沒事,剛剛是我不好,別吵了,吃飯吧,我去叫蓁蓁,你跟小逸先坐。」

    這飯謝逸是吃不下去。

    他陰沉的看謝國良一眼,越過他上樓。

    謝國良本來要攔他,給他那一眼看的忘了動作。

    等謝逸走出去,盯著那道背影,謝國良掐了下眉心,嘆了一口氣。

    謝逸上樓的時候恰好碰著葉蓁蓁。

    葉蓁蓁穿一條白色棉布裙,扎了個馬尾,看著乖巧的不得了。

    看見他,微微頷首,嬌怯的小聲道:「哥哥。」

    謝逸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往上。

    葉蓁蓁站在原地,咬著下唇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目光掠過他後頸的紗布時,眼神卻閃了一下,透出點笑意來。

    -

    謝逸把門甩上,走到床前坐下,幾秒,一拳砸在了床面。

    心口的鈍痛在蔓延。

    一點一點,深入骨髓。

    像是成千上萬跟針,在心口扎著。

    疼的人喘不過氣來。

    好半天,彎著腰捋了把頭髮深深吐出一口氣,謝逸才站起身來脫衣服,進浴室洗澡。

    避開傷口沖完澡,只穿了一條褲子擦著頭髮出來。

    恰在此時,門口卻傳來「吱呀」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謝·舔狗·逸:我媳婦真厲害

    第6章 六顆糖

    葉蓁蓁手裡抱著醫藥箱,一個抬眸,就看到裸著上半身的少年站在那裡,腰身精瘦,掛了水珠,一路蜿蜒而下。

    還有那雙浸了水漆黑一片的桃花眼。

    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心口猛地一跳,葉蓁蓁慌亂的別開眼。

    謝逸站在原地,臉色難看至極:「誰讓你進來的?不知道敲門!」

    暴戾的聲音,葉蓁蓁抖了一下。

    她垂著頭,眼睫顫著,磕磕巴巴:「我,我只是看你受傷了,想著給你看看,不敲門是怕你不讓我進來,哥哥,我只是有點擔心你......」

    「擔心?」謝逸從衣櫃裡挑了一件乾淨半袖套上,走到葉蓁蓁面前,居高臨下的凝視她,哂笑:「你可演的真好。」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跟你媽那些把戲,騙騙我爸也就得了,別他媽招惹我!」

    「哥哥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想討好我討好我爸好分我爸家產嗎?」

    「你怎麼知......不,不是那樣的......」葉蓁蓁後知後覺的捂住嘴,用力搖頭。

    「你跟你媽到底想幹什麼跟我沒關係,離我遠點,別叫我哥哥,知道了嗎?」

    「哥哥......」葉蓁蓁咬住下唇,眼底含淚,楚楚可憐。

    謝逸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每次想到葉蓁蓁頂著這麼一張純白的臉做的卻儘是些不恥的事,他就厭惡極了這張臉。

    連著跟她相似的人都看不得。

    終於再無半點耐心,他隔著衣服拽住葉蓁蓁手腕,動作粗魯的把人帶到門口,甩出去,再用力關上門:「滾。」

    醫藥箱因為慣性被甩出去,砸在地面,裡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葉蓁蓁扒著牆穩住身體,搖搖欲墜的站起身來,盯住那道門板。

    明明剛剛在裡面受盡了屈辱。

    此刻,腦海浮現的,卻是謝逸漆黑且充滿侵略性的雙眸,還有掛著水的腰腹。

    心口又跳了一下。

    葉蓁蓁眼睫顫了一下,抬手壓在心口。

    -

    時隔一周,趙泠早就把那回事忘記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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