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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12:37 作者: 六月浩雪
安之琛看到月瑤的反應,非但不生氣,反而很安慰,若是被幾句好話就找不著北,那他才要失望。
安之琛跟月瑤繼續下棋,下到最後不分勝負。安之琛望了一下外面,說道:」這盤棋以後再下,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屋。」其實月瑤的屋子就在安之琛的旁邊。
月瑤有些囧,跟一個男子在一個屋子下棋下得忘記時間,真是太不應該了。
月瑤進了屋子,準備關『門』。
安之琛對著月瑤說道:」明天還要趕路,你早點休息,不了。」這段時間安之琛是深刻地體會到『玉』山先生的話。月瑤太認真了,趕路本來是很辛苦的事,可是月瑤卻抓緊了時間學習。在船上的時候,白天晚上就沒停歇一刻,後來走陸路,月瑤就白天在馬車上背詩,晚上練字。就這股勁頭,讓一向自認為很努力的安之琛都汗顏。
也因為有了這些深切地體會,安之琛才算是明白月瑤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能在畫藝上達到如此高度,這股拼命三郎的勁頭,不揚名才怪。
月瑤點頭,說道:」嗯,我馬上就睡。」月瑤自己沒發現,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柔。
安之琛心情大好,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等月瑤關好『門』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綠腰彈琴的時候被打斷,心頭悶了一口氣,忍不住問了小翠,」你說,那『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處?」若是長得國『色』天香也就罷了,偏偏就長得那般難看,可少將軍卻視對方為珍寶,綠腰是怎麼也想不通。
小翠面『色』仍然是淡淡的,」姑娘我提醒你一句,管好自己就成,少將軍的事,不是你可以非議的。」她早看出來那『女』子是易容的。小翠不知道月瑤的身分,但是她卻能感覺到月瑤不是普通人。因為普通的『女』子,沒這個本事讓他們少將軍由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小翠對於月瑤的真實身分沒有任何的好奇心,主子的事,哪裡有他們置啄的餘地。
綠腰覺得這個小翠還不如招弟。招弟雖然笨了一點,還是招弟很聽她的話,偶爾還會陪她聊聊天。可這個小翠,除了她反問,都不開口說話的,而她一直想尋個機會去尋那『女』子說說話,聊聊天,可每次一有機會都被小翠給『弄』沒了。
小翠憐憫地看了一眼綠腰,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好像是沒腦子的,男人寵你疼你,自然什麼都順著你。可少將軍很明顯對她不感興趣,卻偏偏找死想要尋少將軍在意的人,這不是找死的前兆嘛!
小翠自問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她提醒了這個『女』人很多回,可惜這個『女』人就是不清醒,咳,這『女』人不清醒她得打起『精』神來,否則這『女』人惹事了,她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有了小翠的謹防嚴守,一直到京城,綠腰都沒尋到與月瑤單獨相處的機會。..
第一卷395到京
更新時間:2014-2-2119:37:56本章字數:3721
五月正是『春』末夏初,這個月份既沒有剛入『春』時的料峭之寒,也沒有盛夏時的炎炎浮躁與慵懶。
趕了一天的路,尋到一家客棧,安之琛包下一個小院子,一行人全部都住在小院裡去。
安之琛與月瑤一起用過晚膳。自從那一次兩人一起用膳,之後只要不是夜宿在外頭,安之琛都要月瑤陪著,以致月瑤都已經習慣了。
用完晚膳,安之琛帶著月瑤到了庭院。庭院雖小,卻也種了好幾株的樹木,不過月瑤不認識那些樹。
安之琛見著靜默無言的月瑤,這段時間安之琛已經習慣了月瑤的沉默寡言了,他不急不慢地說道:「明日羅忠會直接送你到昭華寺,這一段時日京城肯定會有許多我的流言,你過段時間再回京城吧!」帶了一個妖嬌的美人回京城,沒八卦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月瑤已經知道了向薇在她被擄走以後安排的一切,月瑤雖然覺得紙包不住火,但是她也不想辜負了向薇的一片苦心。
安之琛看著月瑤的模樣,遲疑了一下後說道:」子長,現在已經五月了,原本的婚期已經過了,等回到京城我讓人重新選過好日子。你看六月成親如何?」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匆忙了一些,但是只要努力一下,還是趕得及的。
月瑤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現在五月初了,六月成親,這又不是打仗,」不成,太趕了。」這話一出口,月瑤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她竟然沒說不成親,只是說太趕了。
安之琛看著月瑤鬱悶的樣子,心裡還是蠻開心的,不枉費他這一個多月的努力呀!」好,等我選好幾個黃道吉日,你到時挑一個。」
月瑤低著頭不說話了,她怕自己再開口又說錯話了,所以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她還是少說為好。
安之琛很『精』,看著月瑤的模樣,笑著說道:」子長,我還沒聽過你彈琴呢,明天就要分開了,你能給我彈奏一曲嗎?」六月的日子不成,七月八月太熱肯定更加不成,那成親至少也得九月了,這得三四個月見不著了。
月瑤遲疑了一下,想了一下後說道,」我隨便給你吹一曲了。」琴她都十多年沒碰過了,現在貿然彈的話,月瑤怕彈得不好出醜。
安之琛其實只是想讓月瑤舒緩一下鬱悶的情緒,並不是真的想聽月瑤彈琴,不過月瑤願意吹曲給他聽,他也歡喜。
月瑤挑了幾片樹葉讓人洗乾淨,問了安之琛,」你喜歡聽什麼樣的曲子?歡快的還是柔和的?」
安之琛笑道:」你吹的我都喜歡。」開始安之琛說這些情話的時候還有些彆扭,可現在越說越順了。
月瑤臉不爭氣地又紅了,等丫環將乾淨的樹葉取過來,月瑤挑了一片,放在嘴邊開始吹了起來。
月瑤吹的曲子曲調輕鬆歡快,讓人聽了心情都愉悅起來。
安之琛不懂欣賞這些東西,但是卻不妨礙他的好心情。可惜,還沒等他開口,阿凱從外面走進來道:」少將軍,外面有一個叫呂紹敏珉的人,說想要拜會少將軍,少將軍,這是拜帖。」
安之琛接過拜帖一看,是衡陽呂家的人,」跟他說我趕了一天的路已經很累了,要休息。」這拜帖不用想也知道是衝著月瑤來的,安之琛有些懊惱,他怎麼就忘記了這是客棧,不是自家了。
月瑤也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剛才的曲子引了人來,」我記得刑部左『侍』郎就是出自衡陽呂家的,和悅,你還是見一見吧!」人家送上了拜帖也是存了『交』好的心思,若是拒絕了等於掃了人家的顏面,安之琛雖然是武將,面上跟文官打不上『交』道,可實際上很多時候還是有許多的『交』叉。
安之琛面『色』『陰』『陰』的。
月瑤猜得到安之琛不慡快的神情,」我剛才吹的曲子,是我隨意吹的,若是等會來人問起,你就這麼回答他,若是來人一定要見,你讓綠腰出來就是了。」
安之琛的面『色』這才緩和了,」那你先回房吧!」這次算是提醒了安之琛,以後行事得小心一些,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的,現在因為馬上到了京城所以放低了警惕,若不然也不會有剛才的事。
呂紹珉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相文雅,這人非常喜好六藝,今日正巧也住在這客棧,在房間聽到一首從沒聽過的歡快的曲子,所以起了好奇之心,冒昧地過來拜訪。
安之琛迎了呂紹珉進了院子的正廳,安之琛雖然不是那等笑哈哈的人,但卻很豪慡,這讓呂紹珉放開了顧忌,說了來意。
安之琛笑道:」我當是什麼事,來人,讓綠腰過來。」綠腰的琴彈得不錯,應該能糊『弄』過去的。
可惜出乎安之琛意料的是,呂紹珉竟然提出還想聽剛才的曲子。安之琛本想打斷,綠腰卻是一口應下。
安之琛眼中閃現過一抹厲『色』,這『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可安之琛錯了,綠腰不是不之死活,而是她真的將月瑤剛吹的曲子用琴彈奏出來了。雖然有些部分不一樣,但是綠腰卻很好的掩飾住了。
呂紹珉卻是有些疑『惑』,」姑娘,曲子雖然相似,但是意境卻截然不一樣的。」曲是沒錯,但是剛才那首曲子讓人聽了非常歡快,那種由里至外的放鬆,是他很久沒體會到了。可現在,曲是不錯,但是卻沒那種感覺了。
綠腰反應極快,朝著呂紹珉福了福身,」心境不一樣,彈奏出來的意境自然是不一樣了。」
呂紹珉很認同這句話,忍不住說道:」安大人,呂某冒昧,不知道可否讓在下再聽姑娘彈奏一曲。」
呂紹珉見到綠腰的時候並沒有被『迷』『惑』住,他的心思全都在樂曲上,這也贏得了安之琛的好感。安之琛很豪慡地說道:」呂先生喜歡也是她的榮幸,綠腰,你就多彈奏幾曲給呂先生聽。」只要不是月瑤彈奏,讓綠腰彈奏多少曲目都無所謂了。
呂紹珉在小院停留了半個多時辰才離去。呂紹珉一走,安之琛就讓小翠將綠腰送回屋去了。這『女』人,等到了京城,得想個妥當的法子處理了,留著鐵定是個禍害。
天還沒亮,月瑤就被安之琛送出了客棧,一直目送了月瑤離開,安之琛才返回了客棧。
綠腰上馬車的時候,多看了一眼後面那輛樸實無華的馬車一點動靜都沒有。綠腰倒是沒懷疑馬車上沒人,因為她每次上馬車,都沒見到過月瑤,只有入住的時候偶爾能看到。
月瑤到昭華寺的時候,也已經天黑了。好在提前打好招呼,否則寺院的『門』早就關了。到了寺院,羅忠將那個替身帶走了,月瑤則留在了昭華寺。
郝媽媽跟細雨谷幽等人一直待在山上。這半年來,幾個人提心弔膽,就怕聽到月瑤已經出了意外的消息,現在看到月瑤活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眾人都是嚎嚎大哭。
細雨抱著月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沒有做夢,姑娘,姑娘你是真的回來了。」
月瑤回想這半年的經歷,也好似一場夢一般不真實,看著郝媽媽跟細雨幾個都瘦得不成樣,心裡也愧疚。扶了細雨幾個人起來,說道:」我好好的,一切都過去了。」
郝媽媽『激』動以後,很快就平靜下來,」姑娘肯定沒用晚膳,我給姑娘做飯去。」這段時日,她們日日擔心,要不是一股意志扛著,估計早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