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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5:03:35 作者: 蜜桃甜酒
被風揉皺一片零落,便是花枝亂顫亦含羞帶怯,不肯鬆懈。
這般來回幾次,風催得越發急切,收攏花瓣輕輕的來回碾動。
可便是疾風驟雨、狂風撥弄,粉瓣微微張開,又羞澀的合攏。
養花人也是耐心,又將之放進溫暖的地方細心呵護。
花枝一抖,終於還是被開了花瓣,吐出裡面包含的露水。
陵光咬著貝齒,唇紅得似要滴血般,艷麗得勾魂。
敖青微起身,被陵光攬住雙肩。
他在敖青耳邊低泣,又問:「你剛才去哪裡了?」
敖青遲疑,淡泊的唇無端染上色彩。
許是破罐破摔,撫摸過他的側臉,嗓音像是裹挾著沙礫道:「去看阿陵了。」
陵光一聽就惱,他攥著敖青的肩膀直罵他:「騙子!」
「我可沒見到你,你去哪裡看我!」
你分明是留在原地,從不找我。
這次他一回來敖青反而不在,叫陵光一個人忍了好久,這下是又氣又惱,還委屈。
陵光委屈的不行,面上也帶著,小嘴撅起。
敖青沉默許久,將他往上抱了抱:「你看。」
他指了指那株巨木,他說:「那是我,我的身體鎮守在這裡,我靈魂早已隨你而去了。」
敖青輕聲嘆息,認命的垂眸。
溫柔的低語:「我在看著阿陵。」
一直,一直,在看著你。
陵光啞然失語。
在現實的過去里,陵光在南方生活了幾百年,他縱情聲色,痴迷音樂、美酒、打架,和朋友們遊戲在山水之間。
他過得開心就好。
敖青卻在那個時候,一直看著他嗎?
看著他沒心沒肺的和別人玩樂,他又是何種心情呢?
敖青一直說他還是小孩子,被拒絕了就生氣,他的行為和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孩子又有什麼不同呢?
陵光將臉埋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緊了他,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斷道歉,敖青依舊溫柔。
「沒關係,阿陵過得開心就好。」
敖青溫柔的撫去陵光眼角的淚珠。
他衣著整齊,只是略微混亂的呼吸暴露了幾分生澀。
就著這個姿勢,被皺亂了衣服。
口中溫柔的問:「疼嗎?」
陵光搖頭,環抱住他的肩膀,眼角落下淚。
「我愛你,阿青。」
「我也……阿陵,我願意為你付出所有。」
敖青嘆息著,無論你清醒後是怒是怨。
只要有一/夜/歡/愉,他便能抱著回憶承受一切。
我愛你,阿陵。
敖青低下頭,與陵光像是兩隻瀕死的鳥,抵/死糾纏,不肯分離。
第138章 再也不分開
清脆的鳥鳴聲在耳邊清脆響起, 混雜著微弱的風聲幽幽動盪著春意。
陵光茫茫然睜開眼,眼下一片水光瀲灩著色彩。
他半身酸痛,就連雙臂都無力的放置身側,將醒未醒的惺忪目光瞥向一處, 陵光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埋頭蹭了蹭敖青的腿。
他身上衣服整齊,明顯是換了一身, 肩膀上還披著一件大大的外衣。
敖青正眺望遠方, 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被陵光一蹭, 他垂下頭,一貫打理整齊的長髮全數鬆散下來。
見陵光醒了, 大手覆蓋住他的雙眼,薄唇輕輕抿起。
陵光抓著他的手兀自笑了兩下,啞著聲音故意打趣他:「你捂我做什麼?」
敖青說不上來,耳垂髮紅, 心虛的低聲詢問:「有哪裡不舒服嗎?」
「唔……」陵光拖長語氣, 故意作出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
把敖青看得心驚肉跳,手已經撩起了衣擺, 滿臉愧疚看起來恨不得以頭搶。
「昨日、昨日是我趁人之危……」他低聲下氣的告罪, 滿懷猶豫膽怯。
這事後清晨,陵光還沒感受幾分溫存, 另一位當事人就恨不得負荊請罪了。
陵光有些不高興,撅著嘴問:「我昨天說的話, 你是一點沒聽進去?」
敖青遲疑一瞬, 被他拽著衣領拉到了近前。
陵光湊到敖青耳邊, 略勾起唇角輕聲低語:「昨日快/活至極, 如登極/樂。」
「轟——」敖青瞬間紅了耳垂, 渾身僵硬,吶吶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就見他抿了抿唇,一本正經的說:「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什麼?」陵光放開他,轉手撐著下顎。
他身下躺著一張軟榻,斜躺貴妃倚,撐著下顎眉眼興味。
明媚的眉眼波光流轉,眸光瀲灩,眼尾一抹緋色飛去,端的是眉目含情。
敖青握著他的手,滿臉認真:「既是阿陵喜歡,我當自勤學苦練加以精進。」
「……只你與我。」
最後一句低得微不可聞,帶著幾分隱秘的期盼。
陵光一把拉下他的頭髮,聲音模糊在唇齒交疊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髮絲從高處垂下,落下一片陰影遮住滿院春色。
頭頂的巨木開滿了一樹粉花,隨風簌簌落下一片浪漫的花雨。
陵光這便算是與敖青確定了關係。
敖青自認自己趁人之危,心裡心虛,什麼都依著陵光來。
本就寵他,此刻更是寵得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