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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5:03:35 作者: 蜜桃甜酒
一隻翠鳥落在他的發間, 輕輕啄他懸在空中的手指。
陵光閉了閉眼,意識到什麼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利索的跳下樹幹,輕巧的落在地上。
「阿青——」
敖青正坐在王座上和一個小妖說話, 聽到聲音, 他話語一頓,三言兩語把小妖打發走了。
這才偏過頭, 還未怎麼的, 就先笑了出來。
自帶幾分笑,一如既往的溫柔詢問:「阿陵, 昨天睡得好嗎?」
陵光衣服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只是為了舒適, 敖青把他身上的琳琅環佩收了起來。
他腳步一動, 紅衣翻飛, 眨眼間就到了敖青面前。
陵光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小妖, 提起昨晚, 臉上浮現一抹羞惱的俏紅。
口中含糊的應了一聲,隨口問:「這又是來找你主持公道的?」
「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已經處理完了。」敖青回答。
他一如既往的坐在王座上,無論是什麼事都可以求到他面前來申冤。
哪怕是一隻小妖,他也不會有任何區別對待。
陵光昨天的酒醒了,到底是老夫老妻臉皮厚,後知後覺不好意思一下,隨即便無所謂了。
他不知道敖青的記憶為什麼停留在這裡,按理來說,應當是看他最深刻的記憶才是。
於是陵光試探性詢問:「你一直在這裡嗎?為什麼不出去看看呢?」
敖青沒多思考,好脾氣的笑了笑,理所應當的說:「那些小妖怪受不住龍神的威壓,見到我難免叫他們害怕,而且現在天下太平,我一出去反而驚擾了他們的太平,少不得要起一些爭端。」
「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他們有什麼事來找我申申冤,做個端坐明堂的管事也不錯。」
他滿嘴都是別人,為別人考慮著,自己卻被困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
妖族需要敖青來維持太平,但又畏懼他的能力而越發恭敬懼怕。
敖青為了不讓他們難做,和平時期總是安居一隅,只有起爭端不得不出手的時候才會去往外界。
當然,也有不少妖魔是因為陵光太霸道而找上門申冤訴苦的。
在陵光的記憶里,這個時期敖青總是留在原地,無論他什麼時候來,他都會在。
「當然,我也會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似乎是看陵光一直不說話,敖青眨了眨眼,俏皮的說了句玩笑話:「阿陵可千萬別說出去。」
「……你又能跑去哪?」陵光抬了下眸子,忍不住吐槽。
知道敖青是給自己找補,並不放在心上。
難得見到以前的敖青,陵光又新奇又古怪。
主要是敖青實在過於正人君子,看見陵光不老老實實穿衣服,第一反應是給他把衣服拉好。
跟個沒開葷的處龍一樣,不解風情。
陵光則沒皮沒臉多了,最喜歡逗他。
故意只穿著上衫讓敖青單膝蹲下給他穿褲子,腿一抬,底下的風光若隱若現,是怎麼也遮不住。
嘴角翹起些許弧度,陵光饒有興趣的注視著敖青臉上的表情,一手摩挲著下顎。
說不上期待還是什麼。
敖青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給他把褲子套上了。
還溫柔的問:「是褲子都不好穿了嗎?我讓吐絲女再給阿陵重新做幾條吧。」
正經的令陵光眉尖微蹙。
他嘖了一聲,一抬腳,白嫩嫩的腳掌就抵在敖青的胸膛,不是踹開,而是踩奶般忽輕忽重的踩。
腳趾勾著衣領,輕輕往裡面一蹭,一本正經的領口就開了。
陵光笑容玩味,眼中似笑非笑的晲著人,居高臨下的目光意味深長。
充滿了某種暗示。
敖青卻皺著眉抓住他的腳往上面套襪子:「不要光著腳,小心著涼。」
把陵光的挑/逗忽略的完全。
跟根木頭似的。
陵光笑容一僵,一把把敖青的領子拽到面前。
他素來霸道,知道敖青會無條件縱容他,更是無法無天了。
一把把敖青的領子扯開,猶如輕薄良家娘子一般,手掌直白的順著領口往下。
被敖青抓住了手。
「阿陵。」敖青緩緩開口,他黑眸溫潤,笑容不變,只是多了抹無奈。
「又調皮。」
他不輕不重的責怪,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完全沒把陵光的挑/逗放在心上。
他雖沒說話,笑容也一如既往的溫柔,但陵光莫名從這個語氣里品出幾分警告。
他縱容陵光試探的做出格的事,也縱容陵光對身為兄長的他不恭敬。
但身為兄長的他,很明顯還是頗具威嚴。
敖青一句話,陵光就不由自主的老實了。
他老實了一會,看著敖青坐在王座上高高在上的模樣心癢難耐。
心說:我是他伴侶,又不只是他弟弟,憑什麼不能做?
大著膽子從後頭直接環住他的肩膀,手試探往衣領一鑽。
敖青的聲音就漫不經心響了起來:「阿陵最近有點太調皮了。」
他眼眸一抬,陵光就默默收了手。
自然不是怕他,只是尊重兄長而已。
哼!
陵光終於回想起,他當初到底為什麼一言不合跑去了南方。
兄長與伴侶是不同的。
和敖青做伴侶,陵光早在近萬年的相處下忘卻了敖青曾經是教養他長大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