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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5:03:35 作者: 蜜桃甜酒
「去找敖青!」陵光頭也不回,高高的拋下一句,清脆的鳴啼幾乎響徹雲霄。
陵光的真身很美,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如火光流轉的華麗羽毛在陽光下扇動著水流一般瀲灩的色彩,巨大的尾羽幾乎與他等長,優雅的在空中擺動。
他翅膀一扇,便已飛去十萬八千里。
「給你辦的慶功宴你人跑了??」重明都無語了,高聲怒罵:「得了,你這個兄控,你還小喝醉了找媽媽是吧!」
她比了個手勢,一回頭豪氣揮手:「接著奏樂接著舞,正主跑了我們自己耍!」
一群小弟你看我我看你,爆發出一陣歡呼,繼續熱熱鬧鬧辦慶功宴。
至於陵光。
他一時衝動飛了出去,被風一吹酒醒了,人也已經到了東方的高山上。
敖青的領土在一座無名的高山上,被神力遮掩,藏著一出林間深潭秘境。
只要進入其中,就可以向他提出一個請求,或是申明冤屈。
這地方永遠對陵光不設防,他沖了進去,驚飛一灘鷗鷺。
「阿青!」陵光一進去就高聲大喊。
不像是來見情人的,倒像是來尋仇的。
一些養在秘境裡的小動物看到天空上的飛鳥都紛紛躲了起來,一時間枝頭顫抖,雲停聲消。
一望無際的天空上,只有漂亮的火鳥在來回巡視,清脆的鳴啼響徹天空。
陵光叫了敖青好多次,都不見他出來。
陵光有些不高興,他變成人形落在了敖青以前經常坐著的王座上。
隨便一揮手,抓了只無辜的小鳥。
「喂,這裡的主人呢?」
小鳥瑟瑟發抖:「神、神君大人,您不是要在南方定居嗎?」
「我在南方定居又不是不回來了!」陵光對這話很不高興。
他算是知道他來到了什麼時候,正是他向敖青告白無果,一氣之下跑到南方去打地盤,一走幾百年都不回來了。
他一直以為,敖青會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就跟他千萬次回來一樣,他永遠在這裡。
——就算要搬家,也會等他來和他說一聲。
但陵光這才發現,原來敖青也會跑到別的地方去。
陵光問:「敖青去哪裡了?」
這小鳥哪裡知道?它只是一隻剛剛開了靈智的小鳥而已。
豆豆眼無辜的與陵光對視,左眼寫著迷茫右眼寫著懵懂。
陵光嘖了一聲,放開它無聊的坐在王座上等。
這個王座是由藤蔓織成,底下由巨石與根部纏繞著藤蔓拱衛著王座,坐著還算舒適。
敖青經常坐著上面審判各種各樣的事情,他高高在上的坐著,輕描淡寫就解決掉矛盾。
在當時的陵光看來,他比誰都厲害。
陵光坐在上面,手撐下顎,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膝蓋。
敲著敲著,他身後的巨木突然有了動靜。
亭亭如蓋的巨木一瞬間像是活了,枝條舒展動了起來,一雙巨大的眼悄然睜開。
如同地震般,簌簌震動著,令小島震動、枝條紛飛,灰塵不斷的從枝葉上抖落,河面不停泛起漣漪。
陵光才一回頭,腰間突然被兩根藤蔓捲住,突然被騰空捲起。
他驚訝的瞪圓了眸子,隨後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敖青不知從哪裡出現,從背後攬著他的腰將他抱了個滿懷。
隨著他的出現,一直震動的巨木也恢復原樣,安安靜靜的像是從來沒發動過一般。
陵光都有些呆了,愣愣的看著敖青的臉。
敖青微笑著偏頭,好奇的溫聲詢問:「阿陵怎麼這麼看著我?」
他才剛開口,突然被陵光抱住。
陵光環著他的脖子,將他抱得很緊很緊,一張嘴狠狠朝敖青的肩膀咬了下去。
這一口,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咬到的下一秒就嘗到了鮮血味。
敖青「嘶」了一聲,倒也不生氣,反而笑吟吟的問:「怎麼了阿陵,誰惹你生氣了嗎?」
他笑容滿面,一如既往的溫柔從容,帶著無盡的縱容之意。
他不怪陵光咬他,只怕惹他生氣了。
陵光逐漸鬆開嘴,看到敖青那沒心沒肺的笑臉,突然就紅了眼眶。
「難道真是我?」敖青立刻慌了,笑容微斂,可憐巴巴的數落自己的罪過:「是我的錯,我不該讓阿陵久等的。」
見陵光無動於衷,他又絞盡腦汁亂想:「難道是因為之前我不讓你多喝酒嗎?那我給阿陵賠罪好不好。」
「阿陵,別生氣了。」他眼巴巴的,頗有幾分垂頭喪氣。
明明對外還是非常從容霸氣的龍君大人,在陵光面前卻總是沒有脾氣。
陵光揪著他的耳朵,問他:「你剛剛去哪裡了?」
敖青神情一頓,笑著說:「只是出去逛了逛而已。」
他說的含糊,笑容不變,還反笑陵光:「阿陵難道真的要我一直坐在這裡,連走一走都不行嗎?那也太可憐了吧。」
「哼!」
陵光沒話可說,輕哼了一聲,帶著些許嗔怪。
是這時的陵光還未對敖青用過的撒嬌語氣。
他之前可不就是真以為,敖青會像留守兒童一樣傻傻的留在原地等自己。
原來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陵光有些臉紅,敖青攬著陵光,轉移話題般說:「狌狌一族這次送的果酒格外的好,我特意留著,阿陵快和我去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