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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5:03:35 作者: 蜜桃甜酒
被掠奪流落異鄉的怨恨,令它漂泊海上,懷揣著天朝上國的榮耀,終生無法歸還故土。
人設卡信息如下——】
……
「安菲?」
安菲爾德眉眼肅殺不耐,腳步重重的踩在地上,卻不想早已離開的陵光去而復返。
他神情微怔,親眼看著陵光朝自己走來。
「我校卡忘記帶了,你記得放哪裡了嗎?」
他一邊處理文件,一邊問著安菲爾德。
猝然被人抱住,他抬起頭,安撫的摸了摸安菲爾德的腦袋,漫不經心的安慰:「好了好了,別撒嬌了。」
「我今天要去學校看看,你要陪我一起去嗎?」
「不,我有其他的事要做。」
安菲爾德就著擁抱的姿勢將一張卡片塞進他的褲兜里,他聲音微啞,語氣里似沉著什麼。
陵光若有所感,他奇怪轉眸,認真的捧起安菲爾德的臉,滿眼擔憂。
「怎麼了嗎?安菲。」
漂亮如寶石的紅眸近在眼前,安菲爾德伸手摸了摸,低聲啞氣感嘆:「真想收藏起來啊。」
這樣,就只是他的了。
陵光莫名一寒,長眉微挑:「你這人……」
他扶額嘆了口氣,居然有點習慣,只以為他突然發病,並沒有因此多想。
紅眸微微彎起,蕩漾出柔和的春波:「好啊,安菲,把我珍藏起來吧。」
陵光想,他或許也是一個變態。
將安菲爾德的手貼在臉側,陵光彎著唇角不帶陰霾的笑著答應。
「安菲,你才是我的珍寶。」
阿青,你才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他注視著安菲爾德,鳳眸彎彎如月牙,漂亮的不成樣子。
眸中神色,更是溫柔如許,叫人心動不已。
安菲爾德心臟一跳,他突然感覺貼著陵光的手背很燙,一路燙到骨頭,可他只是怔怔的注視著陵光,不捨得抽回分毫。
「先生……」安菲爾德啟唇。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陵光來不及了,他趕時間。
隨意的擺手告別:「我走了安菲,有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安菲爾德欲言又止,最終悻悻的閉上嘴。
他不信自己會輸,他便也只是點頭說:「好,等你回來再說。」
「嗯,等我回來我們去吃海鮮,我在餐廳定了位子。」
陵光穿上鞋,看安菲爾德一副留守煮夫的可憐模樣,陽光落在他身上都顯得可憐。
他兩三步沖了上去,抓著安菲爾德的手臂親吻在他唇角,像是吃了蜜的小熊,可愛的挑起唇角。
被安菲爾德看著,還挑釁般揚了揚眉:「等我晚上回來!」
不等反應,陵光已經轉身離開了。
腳步飛快,只能看到一片衣擺從眼前撩過。
安菲爾德垂眸,撫摸著被親吻的唇角,鄭重承諾:
「……好。」
我等你回來。
·
嘀嗒——
嘀嗒——
血腥味充斥在房間每個角落,溫馨漂亮的小屋裡鮮血、骸骨凌亂的散落一地,血液濺在家具上蜿蜒下可怖的血痕。
殘破的黑袍孤零零的披在淡單薄的骨架上,被一卷白綢拖著前行,往前拖拽出一地血痕。
素白的骸骨染上不詳的色彩,朦朦朧朧的攏上一層詭異的黑霧,正滋滋侵蝕著白骨。
木質的四肢隨著走動發出「吱呀」「吱呀」的碰撞聲,踩在地面的繡花鞋卻落地無聲,頭頂華美的流蘇微微碰撞。
即便拖拽著一隻骸骨,它仍然優雅的前行,口中咿咿呀呀的哼出吳儂軟語。
它在唱:「我若是此身難圓夢中緣,寧埋梅底了殘生……」
輕輕軟軟一句戲腔,迴蕩在昏暗死寂的室內,空寂深深、死寂幽幽,如鬼語絮絮。
它將自己高高的吊在空中,繡花鞋踩著虛空的高地輕輕晃動,腳下是一樓的客廳,「吱呀」「吱呀」絲線轉動間,鞋尖逐漸對準了門口。
屋外一點燈光越來越近,是飛船的車燈。
陵光從裡面下來,手裡還拿著一本文件,他一邊翻看一邊漫不經心抬眸讓系統識別虹膜。
走進去一步,他就已然迫不及待的喊人:「安菲!」
「我回來了。」
陵光換了鞋,打開門的一瞬間,他沒有注意到頭頂有一雙繡花鞋正慢悠悠的晃悠。
他越走屋子裡的燈光越亮,潑灑出的猩紅撒入眼中,與紅色的眸子融為一體,只在眸中留下黑色的陰影。
陵光不可置信的眸子緊縮,他腳步飛快,甚至跑了一隻拖鞋。
「安菲!安菲!」
「你在哪裡,安菲?」
……
「吱呀——」
「吱呀——」
繡花鞋在頭頂隨著絲線吱呀吱呀的轉動,腳尖幽幽對上了陵光的方向。
長長的頭髮下,是一雙沒有情緒非人質的黑眸,正在高處幽幽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陵光渾然未覺,他渾身顫抖,一聲一聲的叫著安菲爾德的名字。
他甚至給研究所打了電話,迫切的希望安菲爾德只是在研究所加班。
但是。
但是。
「……德先生今天並沒有來研究所……元帥?元帥?」
光腦掉到地上,發出很響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