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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5:03:35 作者: 蜜桃甜酒
    夜臨看著牌位上看不懂的字,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怔怔的看著牌位,偏頭陵光的嘴角拉出一抹笑,鳳眸惡意的掃過他。

    只見薄唇微挑,一字一句的說:「這是我丈夫的牌位。」

    「我的房間永遠有他的位置,你想進來也可以,你要和他好好相處,多-多-相-處。」

    夜臨:……

    晴天霹靂。

    系統也懵了:【有、有夫之夫?!他他他他……】

    系統倒吸了口氣,哐噹噹機了。

    陵光依著門笑得特別漂亮,格外的愉悅,擺了擺手輕快惡劣的說:「祝你和我的丈夫相處愉快。」

    「渡過一個美好的夜~」

    第10章 懲罰

    「唔!」陵光被強制般壓到了供桌上。

    剛才還惡劣囂張的漂亮美人被人抓著肩膀正面壓在牌位前,一隻大掌捏著他的後頸,幾乎要將他的脖子掐斷。

    陵光有些吃痛,卻依舊漫不經心的笑:「放開我,我答應了等下要去夜巡,別耽誤我事。」

    他話語輕描淡寫,顯然沒把夜臨當一回事。

    夜臨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背朝自己的美人,美人半倚著供桌,紅髮如瀑布般從肩胛骨滑落兩側,漂亮的眉眼被碎發遮住,只有那雙嬌艷的唇還在漫不經心的笑。

    笑得格外好看。

    [我想殺了他。]夜臨想。

    從未被人拒絕過的末世之主並不是能容人的性子,哪怕前一秒他還想著哄陵光開心,這會已經恨不得將他扒皮拆骨、吞入腹中。

    夜臨力氣極大,死死扼住陵光的脖子。

    他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小孩子,想要一塊漂亮的美玉,拿多少東西來換都可以,固執的握在手中,如果落在別人手裡,那他一定會把這塊美玉砸碎。

    但當那雙漂亮的鳳眸被紅髮遮掩,他又忍不住想拂去髮絲看看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會是什麼樣子。

    於是他反手扼住陵光的喉嚨,強迫他揚起頭,在凌亂的髮絲下那雙鳳眸水光瀲灩,卻一直注視著那塊冰冷的牌位,嘴角的笑是從未對夜臨展露的安撫。

    那雙修長的手溫柔的拂過牌位上的字,溫柔的低語:「沒事,我很快就處理好。」

    輕柔的像是在哄人。

    哄一個死去的人。

    夜臨幾欲發瘋,猩紅覆上眼眸,手下用力幾乎將他掐死。

    或許是夜臨力氣太大,陵光略微有些窒息,被迫仰著頭的姿勢不太舒服,他皺了下眉,輕鬆壓下夜臨的手,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可以了,放開。」

    夜臨不聽話,他也只是略微偏頭,很不耐煩的又嘖了一聲。

    陵光不想在先夫面前發火,但再不走的話,和玄贇說好夜巡的時間就來不及了。

    而且夜臨未免也太想當然了吧。

    陵光心裡不滿,攥著他的手腕語氣冷硬了幾分,眼波流轉非人的冷淡:「放開。」

    夜臨眸色沉沉,他死死盯著陵光的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卻慢慢收緊,古怪的青筋在手背蜿蜒。

    不等陵光發火,他已經先一步咬上了他的側頸,像是許久沒有吃肉的野狗一樣,瘋狂的撕咬那一小塊嫩肉,直到咬出血見到骨,喉嚨發出不似人的低吼,貪婪的占有欲才露出冰山一角。

    他上前一步,固執的靠近幾分,逼迫陵光仰頭不再看著那該死的牌位,甚至連觸碰的機會都吝嗇給予,不允許拒絕般強硬的十指相交。

    他實在太瘋了。

    陵光恍惚間覺得他會咬斷自己的喉嚨。

    作為回禮,他的手抵住了夜臨的心臟,已經深深陷入肉中,用幾乎要將整個心挖出。

    只要那麼一下,再重一點點。

    今天兩個人,不是陵光被咬斷了脖子就是夜臨被刨心而死。

    陵光能感覺到血液在流失,冰冷的血順著指尖流到掌心,眸子變化成遍布璀璨妖異的獸曈,火紅的神紋從眼尾蜿蜒進衣領,滾燙在皮膚上灼燒。

    不妙。

    他心想。

    有點興奮過頭了。

    陵光沒有發現殘存在識海里被強留下來的伴侶契約在發燙,他的身軀乃至靈魂都在顫抖,他攥著夜臨的頭髮,用一種很兇殘的力道將自己的精神力鑽了進去。

    大概如同劈開山海的一劍、從火山口噴發的岩漿,在沖入夜臨精神識海的那一刻,肆虐的陣痛化作漫天火雨惡狠狠的砸在荒蕪的識海里。

    夜臨痛得皺眉,在極端的陣痛中,他抬起頭,唇上是猩紅的鮮血。

    略微一抿,斑駁血痕就染紅了整個唇,蒼白的臉越發顯得妖異。

    陵光像是要燒死他一般,用精神力在識海施虐,灼燒的痛苦化作長久的陣痛。

    這是在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夜臨少見的流露出一點笑意。

    如果是經歷過他副本的玩家,此刻恐怕早已恐懼的當場逃走。

    可陵光不知道,他只能看著那充滿惡意的笑越來越近,帶著某種意味的揉捏在耳垂上忽輕忽重。

    細針穿透血肉的一瞬間,陵光吃痛了一下,嬌氣得精神力都為之一顫,血珠一滴一滴的落在雪白的肌膚上。

    他略偏頭,只能聽到流蘇墜子碰撞發出的稀碎聲,被貫穿耳垂的刺痛還殘留在身體裡。

    疼得他一直在抖。

    琉璃般匪白的耳墜排著流蘇,正隨著他的顫抖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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