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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4:57:58 作者: 旺旺喪冰冰
    結束後,黎朱白對著鏡子整理,見徐宇一邊穿著外套一邊衣衫不整地走出來,胸口敞開著,領帶歪在一旁,西裝也皺巴巴地耷拉在肩頭,渾身都寫著「剛辦完事」。於是他叫他過來。

    徐宇乖乖站在黎朱白面前,眼神炙熱地盯著他的臉看,黎朱白故意忽略他的目光,仔仔細細地幫他重新系好領帶,扯平衣服上的褶皺。徐宇趁機又摟住他的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被黎朱白推開後,徐宇拎起衣領聞了聞:「我身上全都是你的味道。」黎朱白紅著臉給他翻正領子,把他脖子上的痕跡遮起來,最後輕輕把他往外面推:「去吧。」

    「還有大半天才結束,這叫我怎麼忍啊。」徐宇眼巴巴地說,「我們一起逃走吧。」

    黎朱白不容拒絕地用下巴點點門口示意他快出去,徐宇原地跺了跺腳開始耍無賴。他扁扁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委屈地低頭看著黎朱白:「黎朱白,你這樣太犯規了,」

    兩人相視一會兒,黎朱白心一軟,向後靠在牆上:「過來。」

    徐宇歡快奔來,黎朱白一把揪住他的領帶,把他拉到自己臉前。徐宇想過來親他,他卻緊拽著領帶,不讓他主動。黎朱白先是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伸出舌尖舔了舔,又親了兩下他的唇。完事後,他把領帶捋直,把他輕輕往外推了推:「去吧。」

    徐宇臉頰緋紅,他不依不饒地回身纏住黎朱白,腆著臉還想要索吻。黎朱白毫不留情地連推帶趕,他才戀戀不捨地走了出去。

    徐宇出去的時候遇上了葛西,葛西一瞅這貨滿臉的笑意,揶揄道:「辦了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徐宇擺擺手,試圖收了收笑容,但只嚴肅了一秒就又恢復原狀,笑意止不住地從他臉上傾瀉出來。

    葛西看他這樣子,撇了撇嘴,心中有數,也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真齁得嚇人。」

    兩人已經走到了人流不少的展廳內,他臉上還掛著害羞的笑。

    葛西趕緊壓低聲音教訓他:「沒有人會理一個整天笑嘻嘻的藝術家!整天笑的不是藝術家,那是大傻子!搞藝術的誰能笑得出來?這一看就不合理啊……」

    徐宇覺得有道理,趕緊收斂了一下笑意,換上了冷酷的撲克臉,可一看到遠處與人交談的黎朱白,他又一秒破功,露出了愚蠢的笑容。

    徐宇低頭努力地忍住笑,又失敗了,他向葛西解釋道:「沒辦法,我不想笑,可是控制不住。」

    葛西徹底無語了。她懷疑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徐宇。

    「戀愛中的傻瓜。」她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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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邪念

    被黎朱白這麼一折騰,徐宇的意識一天都是混亂的。

    他耳畔一整天都縈繞著黎朱白那句幾乎讓他致死的「我想要你」。他花費了一整天時間控制自己的下半身。當他與來賓交談時,總是神遊到了安樂鄉,說話說一半就會突然停下來。得靠葛西狠狠掐他他才回過神來。

    好不容易熬到展覽結束,他獨自跑去空無一人的休息區,累得直接癱倒在椅子上。

    「辛苦了。」黎朱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徐宇仰頭靠在椅背上,睜開眼睛,看見黎朱白正從身後低頭看著自己。他反手扶住他的脖子向下按,仰面親上去。

    黎朱白閉上眼。他感到徐宇撬開他的唇,溫柔地舔吻著他。而他並沒有抗拒,而是配合地回應著他。就這樣溫存一會兒,黎朱白抬起頭,摸摸他的臉:「該走了。」

    徐宇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拉住他的手,將他輕輕拽到身前。他抬手攬住黎朱白的腰,把他拉到身上坐下,他自然地摟著他,再次吻住他的嘴。這個吻並不是飽含著情/欲的吻,而是如水一般繾綣細膩,絲絲縷縷,卻難捨難分,極盡痴纏。

    吻得黎朱白腿腳發軟,渾身脫了力,倚靠著徐宇喘著氣。徐宇輕撫著黎朱白的頸項與臉頰。親親他的頭髮:「現在可以走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漸近的腳步聲和交談聲,兩人趕緊分開。徐宇也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

    是陳嘉和陸紫琪。陳嘉走過來和他們打招呼:「我跟師姐還要去工作室拿點東西,就先走了。」

    他好像完全沒有發現兩人的不對勁,一旁的陸紫琪也笑眯眯的,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

    陳嘉轉向黎朱白:「朱白哥,你感覺今天的展覽怎麼樣,有什麼能改進的地方嗎?」

    黎朱白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否還在泛紅,他鎮定地理了理額前的頭髮,自如地應答:「我覺得很棒啊……」

    說著話時,黎朱白的心怦怦地跳著,這種不安的情感濃度過剩,以至於後來他根本回憶不起來自己說了些什麼話,只看見陳嘉和陸紫琪頻頻點頭。

    互相道了別以後兩人先行離開。黎朱白這才長出一口氣,面色有些凝重:「都是我不好,以後還是別做這種事情了,太危險了。」

    這種時候徐宇倒是意外地沒心沒肺,他偷偷瞧著黎朱白,走上去捏捏他的手:「沒事的,我們也走啦。」

    徐宇以前看見路邊當眾接吻的情侶總覺得很奇怪,如今才能完全體會到他們的心情。愛意過濃想要接吻時,根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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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展覽終於全部告一段落,幾人卻不如想像中那麼興奮。這三天對他們來說是殫精竭慮的整整三天,不停地講話,都沒有時間喝水,每個人都像被榨乾了一樣。就連陳嘉也沒勁咋咋呼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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