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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4:57:58 作者: 旺旺喪冰冰
問他哪裡痛,他答不上來,因為哪裡都痛。
徐宇的愧意在一瞬間化作眼淚湧上來。
「對不起。」他哽咽地說,一邊摟過幾乎是癱倒在地上的黎朱白,將他揣在懷裡抱了起來。
黎朱白已經沒有力氣抵抗了,他任憑徐宇抱著他,閉著眼睛靠在他懷裡,頭腦昏沉渾身酸脹。徐宇把他抱進浴室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不僅於此,在地板上做的後果很快便體現出來了。接下來的幾天,黎朱白不僅腰酸背疼,渾身浮出磕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胳膊和膝蓋碰不得,一碰就疼,接下來只能躺在床上休息,還為此請了一天假。
黎朱白本來不想請假的,第二天早上,他咬牙試著想下床,一沾地卻腿一軟摔在地上,任憑他怎麼撐著都站不起來。最後還得是徐宇被他的動靜吵醒,跳下床把他抱了回去。
徐宇自然是歉疚得不行,伏在他身上一直道歉,這麼一壓反而又碰到了他身上的烏青,疼得黎朱白忍不住叫出聲。
但疼歸疼,黎朱白一句也沒有教訓他,還反過來摸摸他的腦袋說不要緊,沒事的。
這讓徐宇更不好受了。他決定要好好用行動向黎朱白道歉。
只不過他認錯的方式並不是主動削減頻率之類的自我處刑,而是另闢蹊徑治標不治本。
過了幾天,黎朱白身體恢復了一些,兩人去商場買東西時,路過家居店徐宇突然提出要買一塊地毯。
黎朱白問:「買地毯有什麼必要嗎?」
徐宇乾脆地答:「鋪在地板上,這樣躺上去就不會疼了。」
黎朱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地毯,一時語塞。
徐宇拉著黎朱白進去,讓他挑一個喜歡的顏色。黎朱白盯著那塊掛在最中間的白色的純毛地毯看了很久,臨走前還伸出手摸了摸,還是搖搖頭:「算了,太容易弄髒了。」
過了幾天,黎朱白下班回家時看到客廳里的白色地毯時眼睛都亮了。他抬頭看到笑盈盈的徐宇,嗔怪道:「不是都說了容易弄髒不要買嗎。」卻有著掩藏不住的欣喜。
徐宇摟住他:「沒關係,弄髒了我幫你洗。」他看著黎朱白,示意自己需要獎賞,黎朱白睨他一眼,在他臉上掐了一把。惹得徐宇不滿地嚎了半天。
實際上,這塊毛茸茸的白色地毯成了黎朱白在整個家裡最鍾意的東西,比起光溜溜的木質地板,黎朱白更喜歡鋪上蓬鬆柔軟的白色地毯。
但是地毯很難清理,特別還是白色的地毯,一旦被弄髒,便成了大問題。
這麼多日子下來,在黎朱白的守護下地毯幾乎還是完好如初。直到這天。
黎朱白這周六要出門去和編輯見面。出門前,徐宇糾纏不休的一定要問清楚今天出席的有哪些人,有幾個男人幾個女人。然後他會掰著手指頭好好算一筆帳,最後總結道:「無論男女都很危險啊,能不能不要出門啊。」
黎朱白安慰他:「安心啦,只不過是和編輯去吃個飯而已。」
「那個編輯經常約你出去,還給你打電話發郵件,他很危險。」
黎朱白耐心解釋:「他是我的編輯,他肯定會聯繫我。」
徐宇把自己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不滿地目送著黎朱白出了門。
他簡直懷疑自己患上了分離焦慮症。一旦黎朱白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太久,他就會無端地開始感到不安。他不禁欽佩自己,分離的那兩年他是如何度過來的。
黎朱白出門應酬回來以後夜已深,輕手輕腳地走進浴室洗澡。但徐宇總會從他身上聞到一股香水混合著高級洋酒的濃烈異味——不屬於黎朱白身上的味道。
這讓他很不爽。
他會對著黎朱白像個孩子一樣發脾氣。
黎朱白溫和地問他:「今天有好好吃飯嗎?」
聽到黎朱白的聲音那一刻起他的氣就全消了,但他不想顯得自己太沒有原則,就故意背對著他。
「不要你管。」
黎朱白察覺到了他的不滿,聲音里含著笑意:「小宇,過來。」
徐宇試探著扭了頭看他,一下子扎進他的懷裡,把頭埋進他的肩膀,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嗯,果然還是黎朱白的味道。不是任何香水的氣息,而是一股熟悉的香皂的清香。
所有怨念一下子被消釋了。
「好啦好啦。」黎朱白輕聲安慰,像撫摸小狗一樣一下一下順著徐宇的頭髮。
分開後,徐宇依然不願離開,黏黏糊糊地耍無賴不願走。黎朱白捧著他的臉問:「餓了嗎,要不要給你做點吃的?」
——顯而易見,他們不吵架。因為根本吵不起來。
……
黎朱白終於忍無可忍地在他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是真打,疼的徐宇嘴都歪了。
「說了多少次不能在地毯上做!!」黎朱白嚴厲地教訓他。
被黎朱白打完後徐宇好像不長記性,他的理智已經被湧上來的欲望占據,他的眼神已經開始不清醒,他一言不發地按倒黎朱白,一邊動手去解他褲子一邊問:「今天可以嗎?」
黎朱白趕緊伸手阻止,果斷拒絕:「不行,明天早上我還有事。」
「那用嘴可以吧,」他不由分說地俯下臉,
……
黎朱白推開徐宇掙扎著起身,看著濺在地毯上的白色濁液崩潰了:「天哪這塊地毯才買了三個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