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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3:03:58 作者: 紅了容顏
她似乎是清醒了下,慌忙伸手去推他:「我不是雪落……你放手……你看清楚,我不是雪落……」
「別離開我……」
他抱得如此緊,她怎麼都掙脫不掉,腦子裡那一點殘存的清醒,也在他用力摟下她時,一點點消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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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向天望了眼疾馳而去的車子,抬眼又望向樓梯上的南宮允兒,嘴角噙著一抹笑。
南宮允兒走下樓,站在他面前露出笑容:「讓他走很容易嘛……」
伊向天只是定定望著她,唇角那抹淡然的笑始終沒有隱去,良久,他才開口,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你的表演很出色,怪不得能進入好萊塢……下次,別說是靠我讓你紅起來的,這完全是你自己的功勞……」
他說完,越過她便要上樓。
南宮允兒聽著他的話,怔了三秒鐘,隨即轉過身奔向他,從他身後一把摟過。
「天……怎麼了?是我做錯了嗎?」
伊向天定在那裡,伸手拉過她圈抱住他的手,一點點拉開,隨後轉過身面對她,似乎望了她良久,直望得南宮允兒心虛地低下頭去。
「不,你做得很好!」
他說完,又要轉身離去,南宮允兒慌忙又奔到他面前:「那……那你會不會,有了她,就不要我了?」
她一張小臉泫然欲泣,讓人看了禁不住心軟心疼。
伊向天卻是面不改色,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怎麼會?她怎麼能和你比?」
他說完,手下移,一把攥開她,大步朝樓上而去。
南宮允兒踉蹌了下,還沒悟出他話里的意思,他早已不見了人影。
床上的人仍然在昏迷中,所幸體溫沒再上升。
雨文澤正將針筒內的藥注入輸液瓶。
伊向天蹙眉:「這是什麼藥?」
雨瞟了他眼,似乎不情不願道:「能是什麼,總不會是打胎藥吧?」
後者卻是因為他的話,眉頭蹙得更緊:「什麼?」
「沒什麼,退燒藥……」他加完藥,將針筒扔於一邊,拍拍手,轉身朝門外走去,「一會兒出汗了,給她擦乾淨,換身衣服……」
伊向天沒有應聲,只是望著病床上的人,一瞬不瞬。
雪落是在第二天早晨醒來的。
頭還是脹脹痛痛的,四肢酸軟無力,像是脫離了自己的身。
她睜眼,望著這一間全然陌生的房間,似乎像在夢中。
手微微動了下,才發覺手背上有些異樣,她順眼望去,卻看到伏在床邊的人。
濃密的黑髮,就那樣趴在那裡,睡著了。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怎麼會……看到天?
是天嗎?是嗎?
她抬起手,手指微顫,想要觸碰她,他卻突然間醒來,抬頭,看到他時,憔悴的臉上頓時綻開一抹笑。
「落?你醒了?」
她定定望了他良久,才像是突然間反應過來,忙要支起身子:「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伊向天忙扶著她:「燒還沒全退,別起來,還輸著液呢……」他又將她摁倒。
她只記得在醫院醒來之時,病房內沒有一個人。
她掙扎著起身,有護士走近病房,說要帶她出去做檢查。於是她便跟著一起出了病房。
只不過,走了一大段的路,醫院內太多的病人,將她與那護士衝散。
她饒了良久,也沒有找到那護士,只覺得全身又痛又累,她想逃離這雜鬧的空間,想逃離這難聞的氣味。
於是,便朝著醫院外面而去。
而她是怎麼碰到的他,又是怎麼到的這兒,卻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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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酒後生事(二)
可是,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都說了從此之後再也不見他了,她怎麼可以到這裡來?
她又掙扎著起身,絲毫不顧手上輸著液。
伊向天一下子按住她:「雪落?你幹什麼?」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拒她推著他,有些語無倫次,又突然間想起,不應該回去,她應該要去找那個混蛋,問個清楚!
「不……我要去找凱特,我要去找他……」
她動得手上的針滑了出來,鮮血也頓時跟著針眼冒出,流出如雪的肌膚,形成醒目的紅線。
瓠伊向天忙按住她流血的手背:「去找凱特幹什麼?雪落,不要亂動了!」
「你放開我,你放我走……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那個混蛋……我要問清楚!你放開我……」
她一下子激動起來,手腳亂踢,想要掙脫他。
伊向天只是緊攥著她的手,絲毫不顧她亂踢上來的腳,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似乎聽出了點什麼。
「雪落,你冷靜點……你要找他幹什麼?你怎麼了?你知道了什麼?」
「你放開,我要殺了他……是他把我抓我去的,還說是救了我……是他在那水裡下的藥,是他……是他污辱了我……我要殺了他……」
她不顧面前人瞪大的眼,一使勁,掙脫了他緊攥著的手,朝著門口奔去。
伊向天忙迅速得沖向她,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落……雪落,不要這樣!你冷靜點!你說什麼?誰告訴你的,是他污辱了你?誰告訴你是他的?!啊!」
他不禁也提高了聲音。
雪落整個身子被他抱著動彈不得,聽到耳邊他的吼聲,她的哭叫也在一時間停了下來,有些茫然地轉過頭去望著他。
看到她靜下來,他才抱著她坐到床邊。
而他,站在她的面前,依舊將她圈於他的懷中,不讓她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他湊近她,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問著:「誰告訴你的,是凱特污辱了你?誰說的?嗯?」
「我……我是被他抓走的,也是被他下的藥,還是被他……我只記得……只記得他撲向我……我……我想要推開的……可是,可是身上沒有多大的力氣……然後……然後他撲倒我,我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對……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嗎?那你怎麼會以為他侵犯了你?」
雪落望著伊向天,難道不是嗎?
如果不是,穆又為何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如果不是,她又怎麼可能感覺到身子的異樣?
「我……」
「你聽好了……你沒有被他侵犯,因為是我救出了你!他還來不及侵犯你!所以,沒有!聽懂了麼?沒有!」
他定定望著她,一字一句,慢慢對著她說著。
她瞪大著眼,望著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話,過了良久,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沒有……落,沒有……」他對著她輕輕搖頭。
她眼裡的淚突然間就掉落下來:「沒有嗎?真的嗎?真的沒有嗎?」
她喃喃問著,一遍一遍,突然間有種起死回生的感覺。
「是……沒有……真的沒有!」
他再一次強調,再一次點下頭,伸手去拭她的淚。
她臉上綻開笑,但卻還是有淚掉下來,一把抓住他的手:「那……那你去和他說好不好?你告訴他,沒有,我沒有被侵犯……那個混蛋,他並沒有碰我……天,好不好……你去和他說,你去告訴他……」
雪落的話,一下子讓面前的人怔住,笑容也凝在臉上。
「什麼?」
「他以為我被侵犯了,他以為我失去清白了……天,你去幫我和他說,和他說好不好?」
她攥著他的手,一臉的哀求,仿佛全部的希望,生命中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卻定在那裡,什麼都動不了。
他喜歡她攥著他手,軟軟地哀求他:天,我想吃那個,你去幫我買好不好?
天,我想種花,你幫我買花種子好不好?
以前,她都這樣求著他的。
那個時候,他的心便變得特別軟特別軟。
而現在,她哭喊著求他,就只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的不相信。
他再一次成了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卻只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的相信與不相信,所以他才有幸成為她最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