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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8:20 作者: 大風全月
    顧城西笑了笑,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輝少,今天好興致。」

    梁少輝在監察廳工作,為人處世十分圓滑討巧。他父親的官位並不高,可憑著他自己的打拼和討好,一步一步爬到現在的位子十分不容易。

    「借著三少的由頭,這二位才能請得出來。」梁少輝笑,馬屁拍盡。

    顧城西會過來,為的就是防著北北那個沒長腦子的真的把小落帶過來。這樣的環境,她一定厭惡,可是他們生在這個圈子裡,不能逃避,他便陪著她面對。

    「開始吧,一會兒大少也過來。」梁少輝笑著為顧城西倒了一杯極品鐵觀音。

    果然,牌打了幾圈,顧城東和袁媛就到了。袁媛看慣了這種情景,倒只是緊緊的挽著顧城東。看到顧城西後,她猶豫了再三,還是不敢走到他身邊去。

    這樣的環境下,那個妖媚的男子獨自坐在那裡,淡定的玩牌。也不知道為什麼,顧城西周圍好像凝聚這一種氣場,讓人不敢靠近。

    「老三,難得啊。」顧老大調侃,帶著袁媛站在顧城西身後,認真看牌。

    一圈結束,顧城西讓顧城東上,自己走到窗邊抽菸。有人推門進來,清亮的嗓音一聽就知道是北北。

    「輝少,我來了。」北北笑著進來,帶著苗苗和小落,後者進來的時候明顯皺了一下眉,止步不前。

    小落一進門就被窗邊那個男子吸去了目光,他站那裡,即便是這樣嘈雜的環境下,他依舊顯得有些清冷。他笑,滅了煙,向她走過來,她不前進,他便往她靠近。

    「哇哦……美女。」有人起鬨,梁少輝吹了口哨。

    袁城北看見顧城西的臉色陰沉了下去,一巴掌拍在梁少輝後腦勺上,罵:「吹個毛,想死就說話,四小姐我送你一程。」

    梁少輝捂住後腦勺,十分委屈的看著北北,說:「四小姐,下手這麼狠,不行,我要和你打一架,來,一決雌雄。」

    顧城西低聲說:「都把煙滅了。」某男十分護短,因為某兔不喜歡尼古丁瀰漫的環境。

    他牽著小落,不顧眾人的注視,走到窗邊去,擁著她。他問:「逛街買東西了嗎?」

    「沒有……」她說,看到他笑起來魅惑眾生的樣子,反而忘記了此時此刻的環境,她想起什麼,轉身去梁少輝說:「其實,你們不用決雌雄的,本來就是一雌一雄。」

    梁少輝作哭泣狀,他大呼:「不厚道啊。」此時被人用雌雄說明性別,很有一種被人比作畜生的恥辱。

    北北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雌。」

    「嘿,四小姐果然和卓少校混多了,真毒舌。」梁少輝笑。

    他偷瞄了一眼顧城西,他的眼光全在那個靈氣逼人的女人身上,多麼不相配的一對,雖然都是絕美,可一個脫塵,一個邪魅。搖搖頭,心裡後怕,三少陰冷,得罪了他,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很明顯那位出塵的女孩是三少的女人,他剛吹了口哨,會不會被滅口?

    「呵……」顧城西笑,他說:「想去看兔兔嗎?」周遭的一切都化為虛幻,他看不見。

    小落本來很心動,可想到麼次看兔兔的結果都是某狐吃某兔,她果斷拒絕了。她說:「我相信你把兔兔照顧得很好。」

    打牌2

    「那,要玩牌嗎?」他問,輕輕捻起她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

    小落歪著頭看他,想了想,說:「我不太會,你教我?」

    顧城西的牌技小落在外婆那裡是見過的,相當精湛。顧城西點頭,推了以為少爺起來,擁著小落便坐下。小落觸不及防,已經被他固定在腿上了,這麼多人,她也不好掙脫。

    北北看了一眼顧城東,他明顯對於苗苗和出現表示十分驚訝。不過苗苗的眼神卻是淡淡的,只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打過招呼了,便轉頭看著牌桌。

    「四小姐,那位美女,過來我們重新開一桌。」少爺A說,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苗苗那目光太過灼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是什麼意思。

    苗苗今天的裝扮很簡單,素色羽絨服,運動鞋,馬尾辮。淡妝,讓人看了覺得活力十足,像個剛念大學的學生。

    「三家怎麼玩?」北北擺擺手,倒也拉著苗苗過去。

    苗苗手裡還提著裝衣服的袋子,都不是什麼定好的品牌,幾百塊一件的衣服。以她現在的經濟實力,只能買這個檔次的。

    少爺A身邊的女伴看到苗苗手裡拿的袋子,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她往少爺A懷裡靠了靠,黑色皮衣包裹的完美身材,凹凸有致。

    「我記得今天駱少校輪休,不如四小姐你打電話……」

    「不用……」顧城東打斷他,他笑著說:「袁媛去陪他們玩吧。」

    袁媛有些為難,她想在他身邊坐著,因為顧城西坐在他們對面。她說:「我不會玩。」

    「沒關係,反正是玩玩。」他笑著將自己的錢包遞給她。

    顧城東本來是不滿少爺A要叫駱東南,因為他來了,準會讓他難受。本來是不想苗苗和駱東南見上面,誰知道他對袁媛那樣輕柔的話語,再一次讓苗苗的心狠狠的痛了。

    於是……

    「碰……」「槓……」「胡……」在苗苗的扮豬吃老虎下,一把又一把的攔截了自己下方袁媛的牌時,袁媛怒了。

    「你到底會不會打牌啊,屁胡還胡,知不知道我馬上自摸清一色了?」袁媛拍桌而起,每次自己的牌都被她劫了,心情十分鬱悶。

    苗苗很委屈,她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低聲說:「我不太會,屁胡不能胡麼?」她驚訝的看著北北,然後把已經倒下的牌立起來,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個,那我不胡了,你胡吧。」

    「算了算了,你胡吧你胡吧。」袁媛被她那句『我不胡了,你胡吧』惹怒了,分明是種施捨。她哪裡需要她來施捨,笑話,不過是一句牌而已。

    北北想,苗苗太壞了,分明就是個牌精,還裝初學者。「給錢,給錢……」北北甩手將紅果果的票子遞給苗苗,說:「願賭服輸,打牌要有牌品,牌品不好人品也不能好到哪裡去。」

    「呃……」苗苗委屈狀,將錢收好,然後說:「我不是牌品不好,我只是不知道,那個……」她轉過頭去看袁媛,說:「你是不是也該給我。」

    袁媛氣,翻開顧城東的錢包,裡面的現金已經輸完了。她無奈,只好拿出自己的錢包,扔了錢給苗苗。苗苗倒不介意她的態度,小心的收好錢,今天已經贏了好幾千塊了。

    這邊梁少輝心裡十分緊張,就怕吵起來了。牌局是他湊的,要的就是玩得開心,要是玩的不開心了,他豈不是弄巧成拙。

    看到那邊火藥味被壓了下來,他放心不少,於是玩笑調節氣氛。她對著北北說:「聽說四小姐和卓少這個月二十四號結婚,兩位的結合可謂是鸞鳳和鳴啊。」

    「梁少輝,你學過語文沒,什麼鸞鳳和鳴,你他媽才鸞鳳和鳴,你全家鸞鳳和鳴。」北北罵,對梁少輝翻了個白眼。

    梁少輝很無辜,不過是一句恭維的話,怎麼就討罵了。他委屈的看著三少,三少一手玩牌,一手調戲自己腿上的人。那雙白皙的手,圈住小落的腰,在她腰間挑逗式的摩挲。

    小落看梁少輝可憐,只好提點:「鸞鳥是雄性,鳳鳥也是雄性。」

    梁少輝汗,這算什麼解釋,自古以來鸞鳳和鳴不都是這麼用的麼。

    顧城西的手在小落腰間捏了一把,在她耳邊低聲說:「不要和沒文化的人浪費口舌。」

    梁少輝對小落投去感激的目光,隨後問:「三少和美女說情話呢?」

    「不是……」顧城西挑眉,小落急忙否定,她說:「他只是說,你沒文化。」

    ……

    「沒有其他的了麼?」梁少輝十分不死心,總想從美女口中聽到一句好的。

    小落想了想,輕笑一聲,拉住顧城西撓痒痒的手,說:「唔,他還說,別和你浪費口舌。」

    梁少輝欲哭無淚,此時顧城西的牌已經推倒,他說:「清一色對對胡加三番,給錢。」

    當晚收場的時候,苗苗挽著北北,開心的在街上晃悠。但是後來,北北被家裡的電話召喚走了。苗苗十分開心,將自己贏來的錢存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

    「美女,去哪裡,我送你?」一輛十分騷包的白色跑車停在苗苗身邊,原來是少爺A。

    苗苗退了一步,經過顧城東之後,她不想再沾染這種少爺。她笑著說:「我已經到了,不過還是謝謝的好意。」

    「這裡?」少爺A環視了一周,十分逗趣的說:「你不會睡在廣場上吧。」

    「嗯,我在肯德基上班,今晚夜班,所以我要進去了,拜拜。」說完,她轉身就跑,卻沒跑掉。

    少爺A拉住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苗苗怒了,她說:「在我的膝蓋溫柔的問候你的命根之前,你最好放開。」

    「哈哈……」少爺A笑開了,她很有趣,他挑眉說:「我對你很感興趣,我知道你缺錢,你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我能幫助你。」

    苗苗徹底怒了,甩開他的手,說:「在我的柔荑輕輕的愛撫你猥瑣的臉龐之前,滾。」

    我願意

    「嘿,那邊那個誰,在我的火鳥還沒來得及和你家鳥親熱之前,最好聽那姑娘的話。」一個痞痞的聲音響起,五米之外,他一身軍裝慵懶的靠在jeep車身上。

    「駱少校!」少爺A凝眉,笑著說:「看來駱少校和大少真是兄弟情深啊。」

    駱東南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事先是知道苗苗和顧城東的事的。這個圈子裡幾乎沒有秘密,就那麼點事,誰都知道。

    他站直了身子,踩著軍靴大步走過去,從腰間拔出自己的配槍。他笑,似乎並不在意那人方才所說的,槍口對準那人**。

    駱東南笑得越發慎人,他說:「這段時間公文多,好久沒操練槍法了,也不知道準不準。」

    少爺A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恨恨的看了一眼駱東南,咬牙說:「駱少校這樣忙,我就不陪你玩了,你們慢慢玩。」說完,轉身上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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