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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6:36 作者: 年年有餘魚
兩個人相視一眼,緊緊了握著對方的手,並沒有像之前不經意間牽到了手之後會很快掙脫掉。
但是就在兩個人打算嘴硬嘲笑鬼屋也沒什麼恐怖的時候,一個人頭不知從哪扔了過來,看方向本來是要扔給程盼的,但是程盼在一看到的時候就連忙一躲,程嘉樹順勢就站到了程盼之前的位置,所以那顆人頭好巧不巧的就落到了程嘉樹的手上。
程嘉樹剛剛還在慶幸自己的男子氣概沒有受到損傷,誰知一個突發意外就這樣催不及防的來了,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卻傻傻的捧著人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程盼也被嚇得夠嗆,跟著一起喊。
一時間整個鬼屋都是兩人的鬼哭狼嚎。
眼看著兩人嚎了好久都沒有停下的意思,躲在黑暗裡的工作人員沒了辦法,只好出面將兩人帶了出來。
兩個人出了鬼屋之後,心還在急速地跳著,靠在程嘉樹胸前的程盼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砰砰砰的,聲如雷鳴。
漸漸地,兩個人慢慢地緩了過來。
視線對接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像是都想到了剛剛自己尖叫的樣子,慫慫的。
笑聲很快就將殘餘的恐懼感揮散了,徹底恢復了神志的兩個人這才發覺他們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
程盼的手緊緊的圈著程嘉樹腰,程嘉樹的胳膊將程盼瘦削的肩圈住。
像是程盼經常在寢室樓下看到的那些纏纏綿綿的熱戀情侶一樣。
程盼頗有些不自在的放開了手,鬆開了程嘉樹的腰。
窄窄的腰慢慢地從程盼細細的兩隻胳臂中出現。
在高中的時候為了擠出更多的時間學習,程嘉樹很少鍛鍊,但自從進了大學之後,程嘉樹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鍛鍊是一刻都不敢停歇。
之前暑假工的時候去辦銀行卡,他的體質就讓他狠狠地丟了一回臉,雖然那次程盼沒有笑他,但是她所說的話就是對他嬌生慣養的最大諷刺。
作為男朋友,他是希望自己作為一個保護者出現,而不是一個被保護者。
他沒有按照程盼的意思鬆開胳膊,而是再加了一點力,將程盼的腦袋直接按進了自己的懷裡,輕聲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程盼的頭髮好像是才洗不久的,很柔順,又黑又亮,還散發著好聞的味道,勾的程嘉樹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慢慢地低下了頭,輕輕地將一個吻印在了程盼的腦門上。
一個淺淺的吻,嚇壞了單純的程盼,她臉通紅,就連只能從披散的頭髮間看見冰山一角的耳尖也是通紅的,她蹭的一下跳出了程嘉樹的懷抱,右手捂著腦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程嘉樹。
雖說他們的關係已經確定了一段時間,但是他們的關係進展最多也就是牽手,誰知道今天玩了一趟鬼屋,抱也抱了,居然連親都親了,進展太快,嚇到了她。
程嘉樹看著空落落的懷抱,有那麼一瞬間後悔親了,但是很快他就將那一思後悔丟到了腦後,歡喜徹底的占據了他的腦袋。
「盼盼、盼盼……」他不斷的叫著,好像不會膩一樣。
程盼橫了他一眼:「叫什麼叫,有什麼事就說啊。」
「我……」程嘉樹摸了摸嘴唇,不好意思的說:「我想說你好……好香。」
好香兩個字一出來,程盼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事一樣,連連叫喊:「程嘉樹,閉嘴閉嘴。」邊說還邊跳到程嘉樹身邊,踮著腳,巴著他,妄想用自己的手捂住程嘉樹的嘴。
剛偷完香的程嘉樹正巴不得呢,一下子趁程盼沒反應過來就抱住了她。
「別動。」他附在程盼的耳邊輕輕地說:「讓我抱一會兒。」
程盼的耳朵尖再次泛起紅,但是這次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再推開程嘉樹。
程嘉樹心裡是想著就這樣抱到天昏地老的,但是冬天的寒風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冬天總是天黑得特別早,他們進去之前天還是可以看清路的,但是現在已經黑乎乎的一片了,寒風在黑暗的遮擋下,開始肆無忌憚的到處吹,吹的程嘉樹的鼻子痒痒的,差點就打出噴嚏來了,還好在最後關頭他忍住了。
「走吧,我們回去吧。」他率先鬆開了胳膊,改為牽著手,雖然他很想一直抱著程盼到天荒地老,但是這個天也實在是太冷了,他捨不得程盼挨凍。
暖暖的熱意一下子離開了,程盼還有些捨不得。
不過這個感受她是不會對程嘉樹說的。
***
雖然天天都有跑步,但是程嘉樹還是低估了他對寒風威力的認識,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
回去後的第二天早上,程嘉樹光榮的成為了感冒人員。
兩管清鼻涕怎麼都擦不乾淨,倒是鼻子被擦的通紅通紅的,像極了小丑。
昨天晚上被程嘉樹的炫耀侵擾了一晚上的蘇岩他們除了幸災樂禍就是唾棄。
紛紛嘲笑他活該。
程嘉樹也大度的不與他們計較,蔫蔫的趴在床上回想昨天的甜蜜場景。
有俗話說的好「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程嘉樹現在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除去睡覺的那七八個小時,滿打滿算兩個人明明也才分開了短短几個小時,但他就是覺得這幾個小時像是一世紀那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