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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6:10 作者: 會飛的肥柴
    汁河瞥了一眼,便挪開視線。

    看傻子容易降低自己的智商。

    「煜天來了嗎?」

    相慕容側過身子詢問一直守在他身邊大兒媳周韻兒。

    周韻兒一副雍容富雅的模樣環顧了四周,搖了搖頭,「沒見到煜天呀,可能還在路上吧。」

    相慕容的臉色瞬間沉下去,狠狠地敲了敲手中的拐杖,「今日不來,以後也別進我相家大門了。」

    聽著他的話,周韻兒嘴角微揚,眸底的笑意隱隱展露。

    她要的便是如此。

    此時的庭院裡,相君澤眉頭緊鎖,瘋狂的甩著手機,伸著頭看著門口。

    怎麼還沒有來!真是要折騰死他呀!

    相君澤大步走到和他一同守著的凌昊,半眯著眸子,「怎麼還沒來?」

    「boss說二十分鐘會到。」

    二十分鐘?相君澤抬手摁了摁眉間的位置,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他從安大出發,要是能二十分鐘到老宅,我今晚就去和云云睡!」

    吱的一聲巨響,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徹老宅院落。

    「衣服!」

    還沒等相君澤從震驚中回過神,那尊讓他等了那麼久的大佛直接忽視了他的存在。動作從容迅速的將西裝丟給了一側的凌昊,換上早已準備好的休閒便裝。

    相君澤死死的盯著相煜天身上的衣服,一副死了死了的表情。

    「煜天,今天老爺子大壽,你好端端的換成這一身做什麼?」

    相煜天沒有說話,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心裡念著想著的都是汁河。

    丫頭,等我!

    就在大家落席的時候,禁閉的大門忽然打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挪到了門口的位置。

    相慕容也隨著大家移動了視線,卻在下一秒氣的吹鬍子瞪眼!

    他穿的是什麼?便裝?

    相煜天的出現無不增添了此場宴會的熱潮,在場的女性紛紛面露羞澀的看著門口那兒清雋挺拔、高貴淡雅的男人。

    推門而入,相煜天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很快便在人群中尋到了那抹從容的身影。

    沒事就好。

    步伐穩健的朝著老爺子那桌走去,所有人的目光緊緊的跟隨著他,生怕錯過什麼。

    他的出現汁河自然是知道的,一直垂著腦袋不敢去看。

    不知為何,從被張靖帶到這裡以及被蔣婷母女冷嘲熱諷,故意給她難堪的時候,她從不覺得委屈。

    可就在相煜天出現的那一刻,心中頓時湧出無限的酸澀,就連鼻頭都開始抑制不住的泛紅。

    「怎麼站著?」

    溫熱寬厚的手掌緊緊的包裹著她的小手,極近的溫柔。

    那顆充斥著寒意的心仿佛也在瞬間注入了溫度。

    汁河微微抬眸,倔強非凡的她此時眼眶一片通紅,這樣委屈的她著實刺痛了相煜天的眼。

    目光凜冽的掃視了汁河周圍一臉不自然的汁家人。即便無言 卻讓人不寒而慄。

    相煜天拉著汁河坐到了白慕容左手邊的位置。

    白慕容板著個臉,目露怒意的看著坐在他身側的兩人。

    「你怎麼能拉著一個傭人坐到主席!你這個不識禮數的混帳!」

    相煜天嗜血的眸子微抬,朝著汁家人的方向看去,薄唇輕啟緩緩道,「傭人?呵,真是好樣的。」

    「你……」

    就在眾人不解相煜天話中含義的時候,他動作優雅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深藍色錦盒。

    骨節分明的手白皙修長,讓人羨慕。

    緩緩見他打開錦盒,一枚鑲嵌著粉鑽的銀戒展露在眾人面前。

    錦盒上方印刻的標誌著實讓人傻眼。

    那可是全球一生只能定製一枚的戒指!即便是想訂亦是要提前預約許久。

    相煜天完全置眾人於無物,就這麼一臉寵溺的扶著汁河的左手,將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頭頂鵝黃色燈光映襯著銀戒上耀眼的粉鑽,讓人難以挪開視線。

    「怎麼又把戒指落在家裡?如若不喜歡這個款式,明天我再陪你去重新買一枚。」

    他低沉溫柔的聲音宛若一顆石子驚起了一攤平靜的池水。

    在場的賓客瞬間譁然,側著身子竊竊私語,都在猜測相煜天和汁河的關係。

    汁霖從聽說相煜天那一刻起便深深暗戀著他,殊不知為了今天能夠看上他一眼,她打扮了多久!

    可是現在,竟然讓那個賤人奪了她的光彩!就連她喜歡那麼久的相煜天也被她勾去了魂魄!

    抵在雙腿上的手緊緊握拳,骨節處早已沒了血色。

    狹長的雙眼裡儘是恨意與不屑,憑什麼!

    「煜天哥哥,她只是我家保姆的女兒,可配不上這樣珍貴的東西,別糟蹋了。」

    汁河乾淨又澄澈的眼眸一緊,唇瓣微抿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指腹的位置有著絲絲涼意,緩解了她內心的燥熱與煩悶。

    相煜天輕輕的將汁河略微僵硬的手握於手心,墨色般靜謐的瞳孔透著刺骨的寒意,毫不遮掩的看向一臉不甘的汁霖。

    「我的妻子何時成了保姆的女兒?我怎麼不知道?」感受到手心裡的微微顫抖,相煜天指腹輕輕撫著,眼底的凜冽又多了幾分,「我認識你?難道沒人教過你不要隨意認親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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