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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4:48 作者: 萌吧啦
    「……等你回了家,我要見你就難了。」玉破禪道。

    「是呀,是有點難了。」金折桂附和,微微蹙眉細心地給大黑刷洗。

    「……」玉破禪欲言又止,看金折桂滿心裡記掛著大黑馬,疑心自己提起某事,會顯得自己色迷心竅,借著也在刷馬,偷偷地在金折桂手背上一捻,暗暗給她使眼色。

    金折桂收到玉破禪的眼色,心一跳,先想破八這是按捺不住了,想跟她親親?隨後又想自己萬萬不能會錯意了,免得叫玉破禪以為她滿腦j□j,於是向四周掃去,見這馬廄所在的小院子裡,只有初翠、初丹兩個丫鬟跟阿烈坐在月季花下說話,「怎麼了?」

    玉破禪有意道:「回京後,我們大抵要個把月不能見了。」

    「是呀。」這話不說過了嗎?

    玉破禪不甘心又在金折桂手上一揉,毫不氣餒地再次使眼色。

    金折桂心裡狐疑,又覺玉破禪定是有什麼對付金老夫人的良策,於是轉到馬背後,低聲問:「什麼事?」

    借著高大的大黑遮擋,再沒人能瞧見他們,玉破禪不失時機地將手指湊過去,在金折桂嘴唇上一按。

    金折桂碰上玉破禪溫熱的手指,心裡豁然開朗,心想原來色的不是她一個,皓齒輕輕咬住朱唇一笑,矮□子,借著大黑馬遮擋,待玉破禪也微微彎□子,就快速地在他唇上一啄,然後趕緊站起來。

    身後就是馬棚,馬棚里只有幾匹馬打著響鼻、吃著嫩糙,不時輕蔑地掃他們一眼。

    玉破禪見金折桂站起來了,倉促地舔了下嘴唇,瞧見初翠、初丹、阿烈三人,不禁有些著急,雖對洞房花燭夜期待滿滿,但想到回京後連見面都不容易,就想多跟她親近,看金折桂又裝作做樣地刷馬,一隻手按在她腰上,輕輕撫摸她的腰肢,隨後微微拽了拽她衣裳,待見她低下頭,立時湊過去噙住她的紅唇,對上她笑眯眯的眼睛,又看她有意緊咬牙關,快速地在她腋下一撓,待她因覺得癢,忍不住鬆開牙關,就要快速地去逗弄她的唇舌,誰知金折桂禁不住癢,哈地一聲後,牙齒落下來,就狠狠地在咬在了玉破禪的舌頭上。

    玉破禪連忙退回去,舌頭動了動,舔到了血腥味,見金折桂那一下子絲毫沒留情,就有意冷了臉。

    金折桂先還得意,看玉破禪生氣了,就踮著腳尖,低聲在他耳邊說:「疼嗎?我替你吹吹?」

    臉上香風拂面,微微低頭,就見她不經意間,將飽滿的胸脯蹭在了他結實的肩膀上,玉破禪先還在真真假假地動怒,此時怒意全無,除了第一次表衷心時,他大著膽子將手探到她胸口、金折桂看他難受用手幫了他一次,此後二人雖親密,卻也只限於摟摟抱抱,此時看她說完那句就站開了,自己肩頭甚至能感覺到她胸脯離開時的微微彈起。

    咽了口口水,玉破禪瞅見初翠、初丹二女在細細地問阿烈子規城的事,看她們並未看過來,趕緊矮□子,瞅見金折桂臉色緋紅地將紅唇湊過來,然後撅著嘴在他唇角上,輕輕地吹,不覺耳朵一燙,身下一緊,不等金折桂湊過來,趕緊轉過身去。

    這廝……金折桂心裡氣得了不得,心想這廝當真是不可理喻,又轉到大黑另一邊去刷馬,看玉破禪半天不動,就哎了一聲,「破八,怎麼了?」

    「沒事。」玉破禪故作不在意地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強撐著洗刷大黑,眼睛情不自禁地向金折桂身上掃去,看她脖頸細膩,微微轉身時,高高梳起的髮髻後,露出修長的脖頸,以及脖頸下,短襦微微張開的一片……

    「你一個人刷吧,我回房了。」玉破禪將刷子一丟,把捲起來的袖子放下,就要走。

    「哎,說好了一起的。」金折桂心想剛才不是還在悵惘回京後不容易見面嘛,這會子不抓緊時間依依不捨,怎麼還轉身就要走了?趕緊過來拉住玉破禪,「剛才是玩笑,你當真那么小氣?」咬了他一下,不是後頭又彌補了嗎?

    一隻小手抓住他的手腕,那隻手有薄薄的繭子,除了繭子,只剩下柔然。玉破禪想起上次金折桂幫他的事,聲音不禁有些沙啞,「……你在那邊好好站著。」再三吸了口氣,又借著餵馬走開了幾步,待身體恢復原樣,才又走來,並不去看金折桂,只在心裡想著沒成親,親一親就等於玩火**、飲鴆止渴,這事以後也不能幹了。

    金折桂一頭霧水,只覺得玉破禪比玉入禪還反覆無常,見柳澄、小星星二人過來了,就領著他們二人過來,叫他們摸一摸大黑馬。

    隨後幾日,離著京城越發近了,金折桂抽空去尋玉破禪,卻見玉破禪開始留意避嫌了,時時刻刻總要拉個人跟他們一起才行。

    到了京城外,就有金朝梧、金朝桐兄弟二人過來迎接。

    馬車裡,金折桂微微掀開帘子去看,果然瞧見金榜題名後,金朝桐意氣風發的模樣,微微撇嘴,看玉入禪、玉破禪跟金朝梧、金朝桐寒暄後,金家兄弟就來見過沈氏,隨後叫人接著趕路。

    「你二哥哥今時不同往日了,對他要客氣一些。」沈氏叮囑道。

    金折桂點了點頭,又向帘子外看去,瞧不見金家、玉家兄弟,只瞧見京城外芳糙萋萋,儼然跟飛沙走石的西北迥然不同,進了城,玉破禪、玉入禪兄弟就來告辭,嚴頌依舊跟著沈氏等人回金家。

    這次回來,可沒金閣老在梅楊路上迎接,只有金蟾宮、南山兩個騎著馬等在路上,進了門換了轎子,轎子抬進儀門,沈氏、金潔桂、金折桂三人才下來,就被金蟾宮、南山圍住。

    「母親。」

    「乾娘。」

    金蟾宮、南山兩個半大孩子一人拉住沈氏一隻手,又齊齊地喊姐姐。

    一晃神,金蟾宮、南山兩個都長大了,金折桂不由地感慨萬千,「祖母呢?」

    「在房裡頭呢。」金蟾宮看向柳澄、柳清、小星星,疑惑地問沈氏:「母親,怎地弟弟穿女孩的衣裳,我妹妹呢?」

    「別胡說,這就是你妹妹。星兒,喊哥哥。」沈氏推了推小星星。

    小星星初來乍到,緊緊地繃著臉,半天喊了一聲「哥哥」,就不肯再喊。

    出來迎接的金二夫人冷氏、金三夫人岑氏,金家大少夫人寧氏、二少夫人王氏個個臉上帶笑,瞧見小星星虎頭虎腦,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個個腹誹小星星定是侍妾生的,不然怎麼跟金折桂、金蟾宮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沈氏定是打腫臉充胖子,才說是自己生的。

    「母親在裡頭等著呢,大嫂子快進去吧。」冷氏這幾年過得是春風得意,兒子成親後金榜題名之外,還成功地擺脫了玉大少夫人的糾纏,待看沈氏、金折桂回來,看她們的眼神不覺有些防備。

    「母親、三嬸、大嫂子、二嫂子好。」金潔桂也過來給冷氏等請安,看三房三少爺才娶的媳婦不在,就笑道:「三弟已經領著弟妹去外頭上任了?」

    「嗯,去了揚州,在嚴邈之手下辦事。」岑氏和氣地道,一眼瞅見氣質清朗的嚴頌,不由地動心了,後悔當初因看朝廷要挑選人去柔然和親,就急慌慌地把庶出女兒金玉桂嫁個了沒什麼根基的進士。

    冷氏也瞅見了嚴頌,嚴家雖早先是金家家奴,但如今嚴邈之的官做得有聲有色,把個庶出女兒嫁到嚴家,也不算吃虧。於是招手叫嚴頌到她身邊,問:「多大了?你家裡沒人,也不必回家,就在這邊住下,屋子嬸子已經替你收拾好了。若缺了什麼,只管叫人跟嬸子說。」

    金折桂向前一掃,瞧見冷氏、岑氏一左一右地把嚴頌夾在中間,心想嚴頌這樣的,才是丈母娘們的最愛?

    等丫鬟打開帘子,眾人進去,就見金老夫人、柳老夫人兩人坐在一處說話。

    眾人輪番見禮後,金老夫人拉著金折桂的手,嘆道:「都成大姑娘了,看你還頑皮不頑皮。」在金折桂手上揉了揉,又叫嚴頌過來,一手拉著金折桂,一手拉著嚴頌,看了又看,喜不自禁地對陪坐的柳老夫人道:「親家母瞧瞧,兩個毛孩子出去一圈,就野得不成樣子了。」

    柳老夫人識趣地笑著捧場:「老夫人就會埋汰人,明明是一對金童玉女,哪裡野了?」

    金折桂眼皮子一跳,笑道:「祖母,我是野人,人家嚴頌可是好孩子呢。」

    嚴頌只覺得年紀大的女人都喜歡他,乖巧地笑著不言語,待金折桂瞥他一眼,才醒悟到金童玉女這話不能隨便說,趕緊道:「老夫人……」

    「叫什麼老夫人,喊祖母就是了。」金老夫人拍拍嚴頌的手,又問冷氏:「給頌兒的屋子收拾好沒有?紙筆都要準備好,他要考武舉,要習武,院子給他收拾得寬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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