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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4:48 作者: 萌吧啦
    那邊廂,黑風寨的前後門都被堵住,梁松、慕容賓、拓跋平沙等在寨子裡看著眾人,俟呂鄰雲帶著人,將郁觀音軟禁在囚車裡,就在寨子外盯著看。

    黑夜慢慢地變成白晝,寨子裡一直沒有動靜,除了幾個寨子外的有點動作,此外再沒有其他動靜。

    一直守到晌午,起先安靜的眾人,浮躁起來,紛紛猜測到底哪個是jian細。

    拓跋平沙按捺不住道:「是不是弄錯了?要有jian細,我們的哨兵怎會沒發現?」

    「拓跋平沙……你這名字,不像是尋常鮮卑人的名字。」慕容賓沉吟道。

    拓跋平沙見素來跟他相安無事、甚至十分友好的慕容賓這般說,就道:「我這平沙名字,是一個中原人給取的,那又怎樣?」

    慕容賓沉默不語,玉入禪先不以為然,待見慕容賓說,細品,也覺有道理,「一般的鮮卑人哪裡會認識中原人,且平沙二字,大有平定糙原風沙的意思,給你取名字的,不是個尋常人。」

    「九少爺,慎言。」梁松立時警告玉入禪。

    拓跋平沙見此時玉入禪、慕容賓提起他的名字,立時氣惱道:「莫非你們以為我是jian細?」

    「……拓跋,你別急,我們並沒有這樣說。」慕容賓道。

    拓跋平沙道:「說起來,哨兵大多是你的人,他們看見你跟外頭人來往,也不會說。俟呂鄰雲說的也是慕容的人搶先埋伏郁觀音,你又姓慕容……」

    「你什麼意思?」慕容賓反問,繼而捶胸頓足道:「是我急糊塗了,竟然會先懷疑拓跋你,會不會是營地里的其他人?說起來,阿烈奇怪得很,有一陣子,見天不見人影,她原本的恨不得為八少爺死,後來又常常跟著九少爺……」

    說起阿烈,眾人都覺得她仿佛有一段日子不見人影。

    玉入禪趕緊道:「阿烈她那是病了,我一直照顧她,我知道她在哪裡。」

    「……九少爺,你是范康的弟子,你也知道郁觀音有黃金的事,是不是你師父早來了糙原,跟你一起訛詐郁觀音?」梁松忍不住去懷疑范康,畢竟,他們一群人曾在范康手上吃過大虧。

    玉入禪立時道:「我巴不得我師父在,不然,如今也不會有內jian出現。要我說,內jian就出在新來的那群人頭上,他們大冬天的被俟呂鄰雲趕過來,指不定就是俟呂鄰雲的jian細。如今俟呂鄰雲賊喊抓賊,想叫咱們離心呢。」

    梁松先懷疑是玉入禪,此時不由地警惕地想自己怎麼也糊塗了,就憑空胡亂猜測起來,「……八少爺、小前輩,這會子應當走出很遠,再過兩日,他們就進入馬王谷了。」

    「進就進,要沒人跟著,裡頭的馬都是咱們的。」阿大道,狐疑地看著眾人。

    剩下的人不言語,最初眾人都聚在空地里,待到了傍晚,就紛紛散開,陸陸續續地見到人因彼此猜疑打鬥,待到了黃昏時分,忽地山寨後門傳來動靜,梁松、阿大等趕過去,就見幾個人蒙面跟慕容賓、拓跋平沙一起打鬥,後門已經被人打開。

    「有人殺出去了。」拓跋平沙快速地喊,又替慕容賓等著人,叫道:「你們快去追,這幾個人放著我來收拾。」

    慕容賓一刀抹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揭開那人的面紗,咬牙道:「竟是咱們收留的難民。快去追,有人跑出去了。」說罷,搶先向後門奔去。

    梁松、阿大、阿二、阿四趕緊跟上,到了後門,果然瞧見一個人在跑,五人跟過去,半路見慕容賓捂著手臂,梁松留意到他傷勢嚴重,趕緊道:「你且留下,趕緊回去包紮傷口,那小賊交給我們就是。」說著,留下慕容賓,又向前奮力追去。

    慕容賓捂著手臂,瞧見梁松等遠去,又見拓跋平沙還沒出來,就慢慢地向東邊一棵高大的樹木走去,見樹下用石塊壘成一個品字,抬腳將品字踢散,又踉踉蹌蹌地向後門去,進了門,見拓跋平沙正調人再來看住後門,嘆息一聲,「果然家賊難防,如今,我不想不信沒有內賊也不成了。」

    拓跋平沙見他受傷,趕緊將他向內攙扶,聽到動靜,見梁松幾人垂頭喪氣地過來,趕緊問:「抓到那小賊沒有?」

    梁松搖搖頭,「死了。」

    「哎。」拓跋平沙深深地一嘆。

    「走吧,人都殺了,料想消息沒傳出去,若還有jian細,那人還會有動作。」梁松道,親自領著慕容賓去找戚瓏雪給他看傷口。

    「五姑娘,這傷口我自己就能料理。你姑娘家,看見這血淋淋的,別嚇著了。」慕容賓道。

    戚瓏雪笑道:「直接包上傷口好的慢,你等等,我拿了針線替你fèng上。」說罷,就將自己的針線拿來,先替慕容賓捲起袖子,然後拿了帕子水來替他擦拭。

    慕容賓見戚瓏雪料理得十分精心,不覺感動道:「五姑娘當真是活菩薩。」

    「不敢當,不敢當。」戚瓏雪又拿了針線給慕容賓fèng傷口,瞧見那裂開的傷口,心裡嚇了一跳,強作鎮定地拿著針線替他fèng補,又給他上了藥,待有人將慕容賓攙扶走,見拓跋平沙也要走,趕緊留住他,「拓跋,你身上也有血跡,叫我瞧瞧。」

    拓跋平沙趕緊道:「這血不是我的,多謝阿五姑娘盛情。」

    「拓跋,你叫我看看,我才能安心,如今還要抓內賊,不叫我看過,我怎能安心。」戚瓏雪堅持道。

    慕容賓調笑道:「拓跋,你就聽阿五姑娘的吧。」被人扶著向外走,不自覺地想後門方向看,心想金折桂、玉破禪已經走出很遠,不知能不能追上他們。

    待慕容賓走了,戚瓏雪叫梁松看著門,低聲問拓跋平沙,「你們為什麼去後門?」

    拓跋平沙詫異道:「我看見有人向後門跑去,只當後門有動靜,就叫了慕容一起去。」

    「……他是如何受傷的?」戚瓏雪一手做刀向自己另外一隻手臂砍去。

    拓跋平沙道:「他先我一步跑過去,過去時已經受傷了。莫非他的傷口有古怪?」

    戚瓏雪點頭,「我在樂水、揚州給不少人fèng過傷口,那傷口斜j□j肉里,看著,就好似……」

    「自己j□j去的?」梁松問。

    戚瓏雪點頭。

    梁松眼皮子跳起來,暗道方才慕容賓離開了他們那一會,應當已經告訴旁人金折桂、玉破禪去馬王谷了。

    「……慕容賓,他為什麼?」拓跋平沙聽懂了梁松、戚瓏雪的意思,立時納悶了。

    「我在他傷口裡放了麻藥,等會子我們去搜一搜看看?」戚瓏雪建議道。

    ☆、第124章心有不甘

    既然有戚瓏雪建議,其他人便跟著去看。待進了慕容賓的屋子裡,只見慕容賓已經昏倒在床上,梁松、阿大去搜摸一通,終於在慕容賓身上搜到一個包袱,打開包袱,只見包袱里放著兩樣女人的東西。

    「想不到慕容賓如此重情,這定是他妻子、母親的東西。」阿大感慨道。

    戚瓏雪道:「你們不是說,他妻子、母親都被燒成焦炭了嗎?怎麼還會有東西留下?」

    梁松、阿大、嚴頌、玉入禪等一愣,隨後趕緊再去搜,搜了一會子,又在枕頭下摸出一封信來,梁松去讀那書信,翻了一翻,不禁怔住,遞給其他人看,其他人見信里有人拿著慕容賓的妻子、母親要挾慕容賓。

    拓跋平沙道:「咱們一直都以為燒了郁觀音部落的是柔然人,畢竟柔然人一直在糙原燒搶,可,要是當初來的不是柔然人呢?柔然人有意抓走了慕容賓的妻女呢?」

    「阿五,快把慕容賓叫醒。」梁松催促,想起慕容賓昔日有情有義的模樣,不禁連連嘆息,心裡不以為慕容賓昔日是假裝的,只是他不該瞞著眾人他妻子、母親的事。

    阿五道:「這麻藥要等一會子才能散去。」

    拓跋平沙忽地一拍頭,叫道:「不好,慕容賓方才定已經跟外頭人聯絡過了。快去後門瞧瞧他到底留下的什麼印跡,萬一當真有人跟著小姐、玉少俠他們進了馬王谷……」說罷,就向外去。

    梁松、嚴頌、玉入禪聽拓跋平沙說的有道理,梁松心知自己走不開,就對阿大、阿四道:「你們一個去寨子外問俟呂鄰雲他有沒有燒過一個走了一大半人的空寨子,一個跟拓跋平沙一起向後門去瞧瞧。」

    阿大、阿四答應了,趕緊各自行動,後門上,拓跋平沙、阿四帶著人四處查看,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待看見地上倒下的石塊、樹上留下的刻痕,拓跋平沙憂心忡忡地看著阿四。

    阿四立時對金家家兵道:「再叫人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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