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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4:48 作者: 萌吧啦
「不會。」玉破禪道,想起昨晚上玉入禪出來了,心道不是阿烈在撒謊,就是玉入禪做下的好事。
「我是無心……」
「不,你不是無心。」莫非下春、藥就不算下藥了?「阿烈,毀你清白的人實在可惡,若是你跟他不是雙雙心甘情願,那就是他對你用強或者始亂終棄,那等人,該直接打出山寨,任由他在山寨外自生自滅。」
阿烈臉上的羞澀徹底沒了,就算想裝出高興也不行,眼巴巴地看著玉破禪,心知以玉破禪的性子,他定是寧肯出了山寨,在那冰天雪地里自生自滅,也不肯跟她在一起……自己怎地如今才醒悟呢?眼眶不覺濕潤了,隨即又想這就是人家所說的當局者迷了,可是自己一直含糊其辭地有意叫阿娘、族人誤會,若是自己此時才說血跡是自己割破手腕流下來的,那自己就再沒臉再留在他們身邊了,眼睛一轉,看見玉入禪,不禁眼前一亮,暗道:一旦玉破禪回了中原,自己就再不能見到他,可是,玉入禪跟玉破禪是親兄弟,他們兄弟二人總是一輩子都分不開的,自己跟著玉入禪,就等於不管玉破禪留在塞外還是回了中原,自己都一直都能看見他。
「你,還不打算跟我阿娘說嗎?」阿烈望著玉入禪,咬牙道。
玉入禪一凜,原本只想看好戲,怎麼把他扯進來了?
「我,打算說什麼?」玉入禪偷偷地讓開兩步,離著金折桂、玉破禪遠一些,免得他們一時生氣,直接抓了他就打。
「我裙子上的血,是你……」阿烈臉上羞紅,心道自己跟了玉入禪,就跟跟了玉破禪一樣。雖如此想,心裡卻難受起來。
「原來是九少爺。」阿烈的阿娘立時看向玉入禪。
其他人等,也趕緊盯著玉入禪看,「九少爺,你行了?」
玉入禪冷笑道:「信口雌黃,你們怎能聽她一面之詞?」看阿烈對玉破禪死纏爛打模樣,他就瞧不上她;況且,帶著個關外女子回去,這算是什麼事?
「那我們問你,你昨晚上見過阿烈沒有?」慕容賓問。
「九少爺,你忘了昨晚上八少爺一走,你就出來了?」阿烈已經下了決心,要跟著玉入禪一直跟在玉破禪左右,「你忘了,郁觀音逃走後,你……」
「我沒忘。」玉入禪見阿烈竟敢拿著早先自己唆使她纏著玉破禪的事要挾他,心裡惱恨得很,一時想著該如何擺脫阿烈,「可是我家中父母雙親已經給我定下親事,是以……」
「所以你想始亂終棄?」蒙戰不屑道,昨晚上玉入禪發春夢他們都瞧見了,再聽說玉入禪跟阿烈苟且,他就不那麼吃驚。
梁松等也以為是玉入禪昨晚上j□j焚身,就對阿烈用強----可這又不對,畢竟阿烈一群人最初的矛頭是對著玉破禪的,待玉破禪說出「攆出山寨自生自滅」的話,阿烈才改口。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九少爺在中原已經定了親,我們中原人又有娶為妻奔為妾的說法,是以阿烈她,只能做了八少爺的妾。」梁松捻著鬍子,對阿烈的阿娘並族人道。
阿烈的族人早知道玉家在中原也很有名望,於是得知阿烈只能做妾,雖都失望,卻又覺只能如此。
「阿烈,哎,你……誰叫你糊塗你。你若不肯跟九少爺,咱們鮮卑人不像漢人那樣講究,自會有人願意娶你。」阿烈的阿娘原本想逼著玉破禪或者玉入禪娶阿烈,因此方才有些咄咄逼人,此時見阿烈只能做妾,於是和緩了語氣。
「阿娘,我願意跟著九少爺。」阿烈哽咽著,眼睛偷偷地看玉破禪。
玉入禪心裡惱火得很,心想戚瓏雪不要的緗蕤對他死纏爛打,玉破禪不要的阿烈,他也甩不開,都把他當王八了?「阿烈,你的身份,回了中原少不得要受委屈,況且,我們家有不納妾的規矩……所以,我不能叫你做妾。」
阿烈見自己豁出去了,卻是連玉入禪也不能跟著,立時道:「九少爺,你不能那樣。」
「阿烈,口說無憑,哪裡能由著你說自己丟了清白,旁人就信你的,請問,諸位給她檢查過沒有?」玉入禪問。
阿烈搶著說:「九少爺,你三思,說起來,若不是你指點我方向,我也不會去追八少爺,也不會遇上……」
「不會遇上什麼?」阿三、阿六齊聲問。
玉入禪一噎,隨後又想,阿烈願意跟著他就跟著,自己只當找了個丫頭伺候著,待回到中原,要甩開她還不容易,於是為難地對玉破禪、阿大等人說:「八哥,你看,該如何處置……都怪我一時糊塗……」
阿烈在要挾玉入禪。這事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金折桂不耐煩道:「外敵當前,誰有功夫去攪合這些事。玉九,你跟阿烈的事自己清算去。我們去找郁觀音問話。」說著,領著一群人回她屋裡。
玉入禪站著不動,阿烈的族人最初是群情激動,只當玉破禪毀了阿烈清白後又因為阿烈鮮卑人的身份拋棄她,此時眼睜睜地看著阿烈先是看著玉破禪,後是要挾玉入禪,紛紛搖頭,對阿烈的阿娘道:「日後阿烈再有什麼事,你們娘兒兩個處置吧,再別把我們扯進來。姑娘說的對,外敵當前,誰有功夫去攪合這些事。」
阿烈的阿娘待要說這是阿烈的終生大事,卻見族人已經失望地回去了,便伸手打了阿烈一下,紅著眼睛失望地看了阿烈一眼,就轉身跟著族人去了。
「阿娘----」阿烈喊了一聲,待要去跟阿娘解釋,又被玉入禪用力地抓住手。
「啊、啊。」阿烈被玉入禪抓的的手疼,妄想掰開玉入禪的手。
「你敢陷害我?」玉入禪冷笑,「你叫人都以為我是色中餓鬼?」
阿烈急促道:「是你教唆我陷害玉少俠的。」
玉入禪上下打量著阿烈,冷笑道:「你以為我玉入禪是好欺負的?既然你說你是我的女人,那從今晚上起,你就來我床上伺候著。」
阿烈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碰不得女人。所以,你碰不得我,我跟著你,就能一直看見玉少俠。」不覺高興起來,心想自己只要能看見玉破禪就滿足了。
玉入禪手上越發用力,看見阿烈疼出了眼淚,用力地甩開手,嘴角噙著冷笑,「我雖碰不得女人,但要折騰你,多的是法子。給我滾!」冷冷地看著阿烈,腦海中只剩下「王八」二字,滿腔都是被羞辱後的暴怒,心道阿烈定不知道妾是通買賣的,待自己一進關,就把她賣得遠遠的。大步跨著台階向金折桂房裡去,在門前略站了一站,聽見裡頭郁觀音醒了,正斷斷續續地說話,於是邁步進去,待進去後,瞧見郁觀音被一群人圍著。
「咳咳,好狠心的丫頭,竟然、竟然要把我交出去。」郁觀音咳嗽著說。
「那呂雲醉是什麼人?你的人能召喚來多少?」金折桂問。
郁觀音道:「呂雲醉是柔然大王子,因為很會打仗,人人都喊他將軍。」
「你是怎麼遇上他的?」金折桂問。
「……當初引人燒殺營地,被他發現了蹤跡。」郁觀音十分艱難地說。
「又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聰明人。」金折桂看向玉入禪。
玉入禪含笑回應她。
金折桂嗤笑一聲。
「我的人,能叫來四五萬,不過……不是說呂雲醉認出玉九是玉少將軍了嗎?興許,能不費一兵一卒……」郁觀音心裡盤算著,不肯此時就將自己的兵馬暴露出來。
「想得美,憑什麼替你省事。趕緊寫信將人召喚來,到時候你去對付呂雲醉。」金折桂道。
郁觀音冷笑道:「若是我的人來了,你這山寨,也不能得了好。」
「不好就不好。等你的人也來圍住寨子,我們把你放出去,你自己對付呂雲醉去。就這樣定了,我們黑風寨,是不偏不倚的。」金折桂道。
郁觀音目瞪口呆,隨即心想金折桂是要告訴整個糙原,黑風寨的立場?
「好了,你歇著吧。」金折桂伸手去合攏郁觀音的眼皮。
「老娘沒死,不用你來給我合眼。」郁觀音氣惱道。
「好了,大事說完了,我們要處置家事。」玉破禪望著玉入禪道。
玉入禪訕笑道:「八哥,我知道咱們家沒有妾……」
「要不要納妾,是你自己的事。我只問你,阿烈到底拿了什麼事要挾你,你是不是背著我,又做了什麼?」玉破禪連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