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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4:48 作者: 萌吧啦
慕容賓等原本聽蒙戰說,不禁激動起來,又聽玉破禪那話是不肯將炸彈給他們了,又失望起來,但終歸不肯強人所難,只能遺憾地說:「玉少俠若不肯給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玉少俠,請吧。」
「八少爺?」梁松、阿四狐疑地看向郁觀音,心知玉破禪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那話。
玉破禪冷笑連連,接過慕容賓遞過來的乾糧,待要走,瞧見遠處徐徐向這邊過來的人,就又站住。
慕容賓也向那邊看去,又叫人立時去迎接,等看見是金折桂等人,趕緊追上來,「金姑娘,你回來了?你沒事吧?」看見其他人都在,就招呼其他猛士,「我們的家人回來了。」
一群人激動地迎上去,有人興高采烈地一家團聚,有人傷心地發現一群人裡頭沒他的家人。
「折桂。」
「小前輩。」
玉破禪、梁松等把金折桂、玉入禪圍住,金折桂看向郁觀音,卻問玉破禪他們:「郁娘娘想要什麼?」
「她要炸彈。」玉破禪道。
金折桂咳嗽一聲,范康要《推背圖》、郁觀音要炸彈,一個比一個狠,還真是師出同門。
很快一家團聚的人聽親人說了,就都看向郁觀音。
「娘娘,可是真的?你為了要炸彈,竟然會……會勾結柔然人燒自己的部落?」慕容賓震驚地看著郁觀音,難怪柔然的行動郁觀音清楚得很。
郁觀音冷笑道:「慕容賓,你若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就不該再叫我娘娘。」淡淡地瞥向金折桂,見金折桂竟然能帶著這麼多人全身而退,心想自己又小瞧了這丫頭一次。
「郁觀音,你可是從范康那聽說炸彈的事?」金折桂問。
郁觀音對慕容賓道:「慕容賓,你的家人可還在?」
慕容賓失望地搖頭。
「為何其他人的家人都跟這丫頭走了,你的家人卻死了?你不該問一問金丫頭嗎?」郁觀音道。
慕容賓又看向金折桂,金折桂坦然道:「慕容賓,你的妻子喊著『離開營地就是背叛娘娘』,她不肯離開,所以她死了。」
「金丫頭,你若當真知道我要勾結他人殺自家人,為何不救慕容賓的妻子?」郁觀音嘴角含笑,心裡只想著炸彈兩個字,若有了炸彈,她掃平糙原指日可待。
慕容賓眼睛睜大,眼角流出血淚,忽地轉向郁觀音,「娘娘,你別蠱惑人心。我的妻子不肯走,卻死在你手上。」
「一面之詞,證據呢?」郁觀音道。
「汗血馬呢?你把汗血馬弄到哪裡去了?」拓跋平沙問。
郁觀音道:「我跟你們一起打仗去了,我哪裡知道?抓賊拿贓,抓jian成雙,有證據就痛快一些拿出來,沒有證據,我庇護你們那麼多年,幾個才來的毛孩子三言兩句,你們就懷疑起我來。哼,這樣的族人,不要也罷,都給我滾!本宮自己去尋柔然人報仇。」
「站住!」金折桂喝道,隨即咳嗽起來,見玉入禪遞水,就喝水潤潤嗓子。
玉破禪去摸水壺的手頓住,見玉入禪站在金折桂身邊,心裡狐疑玉入禪早先不是鬧著叫他替他報仇的嘛。
慕容賓立時也說:「娘娘留步!請娘娘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你是不是除了我們,還有其他部落族人?娘娘上年冬天沒回來前,有人送信來找娘娘,聽說娘娘不在,就拿著書信又走了。」
「難道我不能有其他部落?」郁觀音勒住韁繩,準備逃走。
「慕容賓雖不是多疑的人,但看那人形跡可疑,就一路跟隨過去,如今也還記得那部落的位置。若是我們去找,看見懷孕了的汗血馬如今就在那個部落,娘娘要如何說?」慕容賓痛心地看著郁觀音。
郁觀音一凜,「胡言亂語,汗血馬被柔然人搶去了。」
「既然都是娘娘的部落,就叫我們也去那部落里落腳,這總可以吧?我們依舊給娘娘上供。」拓跋平沙道。
郁觀音握著韁繩,忽地趁眾人不注意,向金折桂襲去,尚未抓住金折桂,手背上挨了玉破禪的一鞭子,又勒住韁繩向外逃去。
「兄弟們,這女人害死了咱們的家人,快追上她!」慕容賓滿腔怒火地吼道,其他一樣死了家人的猛士們趕緊跟著慕容賓去追,剩下的人,眼看自己一家團聚,但卻被郁觀音耍得團團轉,就也幫著慕容賓等人去追。
「不費吹灰之力,佩服佩服!」玉入禪有意看了金折桂一眼,不費吹灰之力,就鳩占鵲巢,把郁觀音驅逐出去,得了郁觀音的部落,這般好手段,當真值得他學習。
金折桂提著紅纓槍槍桿在玉入禪膝蓋上一敲,「你善良一點能死?」
☆、第1016章不會相思
玉入禪悻悻地低頭。
「折桂,沒事嗎?」玉破禪見郁觀音走了,趕緊關切地問。
金折桂搖搖頭,「此地不宜久留,要抓住郁觀音才好,若是抓不住,她一準會帶著人再來。」說完,忍不住咳嗽兩聲。
玉破禪立時脫了自己的披風送上去,金折桂伸手擋了一下,然後又接著咳嗽,最後看向阿大,稍稍猶豫,還是當著眾人的面說:「阿大,謝謝你替我治病、謝謝你給我送花,只是我不能回應你什麼。」
阿大先不明所以,隨後想定是玉破禪如實告訴金折桂了,稍稍有些侷促後,明白金折桂這是又拒絕他一次,抬頭看見黑馬上金折桂微微彎腰咳嗽,見她已經成個小姑娘長成了嫵媚少女,心嘆自己該叫玉無緣才對,笑道:「小前輩身子還沒好,胡思亂想什麼。你總是我阿大的夥伴,夥伴間,送一把野花,還要細細地絮叨一番,未免太見外了吧?」
「咳咳,那是我太客套了。」金折桂不喜歡拖泥帶水,跟阿大說開了,就也坦然,想那日她醒來看見床頭放著一把滿天星,問阿烈是不是阿大給她刮痧的時候,阿烈只管點頭,自那會子起,她就擔心阿大會再「失戀」那麼一次。
玉破禪固執地將披風給金折桂披上,兩隻手按住金折桂肩膀,不叫她推辭。
金折桂疑惑地看著玉破禪,想起她醒來後玉破禪對她的照料,狐疑地想這玉破八又想幹什麼?
「金姑娘,我阿娘沒事,我去煮熱水來給你喝。」阿烈見玉破禪、金折桂僵持住,趕緊插話。
「多謝。」金折桂裹著兩層披風下馬,然後看向梁松、蒙戰,急著要吩咐他們下一步該如何做,偏嗓子又癢了,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玉破禪待要在金折桂背上拍一拍,就被嚴頌擠開。
嚴頌心裡盤算著早先金折桂病了就罷了,如今萬萬不能叫玉破禪時時刻刻跟金折桂混在一處,若是玉破禪連累的金折桂越發嫁不出去,自己豈不是要遭殃?轉而又想金折桂有一半是自己娘子,就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兩下。
金折桂一頭霧水地看著玉破禪、嚴頌,「你們搞什麼?」
「沒搞什麼。」嚴頌趕緊道。
玉破禪看金折桂此時專注地琢磨著以後的退路,就像是沒有功夫去想兒女私情一般,張了張口,待要跟金折桂說他想跟她成親,隨後又想起金折桂在西陵城就曾拒絕過他,心道自己貿然提起,她只會覺得唐突,倒不如慢慢地關心體貼她,叫她知道嫁他到底是不是所嫁非人,況且他們一次次心有靈犀,如此默契,假以時日,她定會覺察到他是真心想娶她。
「梁大叔、蒙戰大哥,你們兩人……」金折桂忍不住地聲音嘶啞地咳嗽起來。
「你歇一歇,交給我吧。」玉破禪道,從金折桂跟前轉過身來,一陣風吹來,不覺又落下淚,忽地欣喜地想她心裡還是有他的,不然,她這時時刻刻都愛「占上風」的人,這會子怎會站在了下風口?一邊擦眼淚,一邊回頭沖金折桂一笑。
「先把鬍子剃了再回眸一笑吧。」金折桂忍不住一哆嗦,滿臉絡腮鬍子、兩行清淚,再加上那嫣然一笑,實在太嚇人。見自己咳嗽個沒完,就背靠在大黑身上,等著玉破禪來處置。
玉破禪原以為金折桂經過西陵城的事後,必定會氣他惱他,心想自己離開西陵城獨自出關後,心裡無時無刻想著的就是若身邊有金折桂該多好,哪怕在雪地里被雪光耀花眼睛,那會子自己想的也是,若金折桂在,必定不會叫他傷了眼睛。此時看金折桂雖不噓寒問暖,但在細微之處竟肯替他放棄保留許久的習慣,心裡不禁感動又興奮起來,「你們在西北停留最久,此時折回西陵城,能否買到糧食?價錢不必去計較,多買一些,準備過冬用。」
梁松道:「若不問價錢,糧食要多少都盡有。」
「嗯,再告訴金將軍一聲,叫金將軍派出阿六帶些金家自家的家兵護送糧食去東邊,我帶著人去東邊上年過冬的山裡躲一躲郁觀音。」玉破禪道,想起沈氏該生孩子了,又問金折桂,「小前輩有什麼東西要捎帶給你弟弟或妹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