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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4:48 作者: 萌吧啦
    玉破禪道:「反了你了!快給我坐下背兵法。」

    玉入禪連連冷笑,心道玉破禪這是不知從哪裡忽然來了要當哥哥的興致,看他能堅持幾日,又見梁松等人過來,唯恐他們再提起「人道」的事,趕緊背兵書。

    梁松見玉入禪這會子老實了,心道玉破禪早該如此,「娘娘說,將小前輩留下,咱們明日就出發。」

    「不行,得等折桂好了再去。」玉破禪道。

    「等她好了,黃花菜都涼了。娘娘收到消息,一隊五十人的柔然兵向東去了,這些人人數少,先將他們抓住,然後咱們再換柔然人的衣裳。」蒙戰蹲下來,有意戲謔地向玉入禪身下看。

    「既然只有五十人,你們去就好,我在這守著。老九也留下。」玉破禪堅持道。

    梁松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了。」

    「八少爺,這個,送進去。」阿大將還沾著晨露的白色細碎野花遞到玉破禪手上,拍拍玉破禪的肩膀,心道玉入禪不能人道,將來替玉家傳宗接代的重任,還要落到玉破禪身上。

    玉破禪接過野花,道了一聲多謝,目送梁松等人離開,將野花送進去,就又出來看玉入禪背書。

    第二日,梁松等人在傍晚回來,帶來了三十匹馬,五十件沾著血的衣裳。

    萬事俱備,但等了兩日,金折桂雖有些好轉,但依舊虛弱。郁觀音等不及了,聽說有大隊的柔然人在東邊牧馬,立時催著梁松等人出發,又叫自己麾下的大軍準備一同去搶馬。

    梁松等勸說不過玉破禪,只能留下他們三人,隨即眾人一起跟著郁觀音走。

    郁觀音、梁松等人走後四日,忽地慕容賓一身是血地趕回營地,回來後,就著急地道:「娘娘他們中了埋伏,原來柔然人早知道娘娘回糙原了,跟拓跋人勾結要抓她。慕容王也跟他們結盟一起要抓娘娘。兩位玉少俠趕緊想法子去救人,聽說金姑娘足智多謀,把她也帶上吧。」

    玉破禪聞言,立時叫玉入禪準備一番,進了帳篷里,見帳篷里金折桂睜大眼睛躺在床上,看她清醒過來,趕緊說:「你醒了?」

    金折桂咳嗽兩聲,「出事了?」

    玉破禪看金折桂還虛弱,就道:「娘娘他們中了埋伏,慕容賓回來搬救兵。」

    「果真?」金折桂平靜地問。

    玉破禪心漏跳了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叫敗家子進來。」金折桂眨了下眼睛。

    玉破禪不知金折桂的用意,但心知她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於是出去後就把玉入禪領了進來。

    玉入禪戰戰兢兢,不知金折桂要幹嘛,搶先著急地對玉破禪道:「八哥,咱們得快點去救人,不然不光娘娘,梁大叔他們都要遭殃。」

    「敗家子,」金折桂支撐著身子坐起來,厭惡地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紅痧變成的淤青,「我不跟你計較你挖我眼睛的事,咳咳。」

    不計較為什麼要說出來?玉入禪一凜。

    玉破禪立時道:「你要挖她眼睛?」

    玉入禪趕緊笑了:「玩笑,玩笑罷了。」

    「如今,你留下。破八,你去救人,記住,不許任何人主動開口提替郁觀音打仗的事。」金折桂捂著嘴不住地咳嗽。

    「折桂,你還病著。」玉破禪狐疑地看著金折桂、玉入禪,這二人之間什麼深仇大恨都有,他一走,他們二人豈不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去吧,死不了。」金折桂催促道,招手示意玉入禪挨近一些。

    玉破禪一番猶豫後,對玉入禪道:「如今我將他交給你照看,若是她有事,我唯你是問。」心裡擔心梁松他們,又看金折桂沒有大礙,就趕緊出去。

    「當真不帶金姑娘、九少爺走嗎?娘娘叮囑過,說他們都厲害的很,定要請他們去幫忙。」慕容賓道。

    「小前輩不能吹風,還是咱們快些去吧。」玉破禪道,立時跟慕容賓又去集合部落里的猛士,一同出發。

    帳篷里,「你、你想幹嘛?」玉入禪待玉破禪一走,就離金折桂遠遠的。

    「看你那慫樣。給我把披風拿來。」金折桂捂著嘴咳嗽,聲音因為嘶啞,配上她那沉穩的臉色,越發顯得人老成。

    玉入禪趕緊將披風丟給她,待看見她裹上披風,試探著警告道:「你不要胡來,你病懨懨的,不是我的對手。」

    「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金折桂伸手,示意玉入禪把她的長槍拿來,看玉入禪順從得很,忽地調笑道:「其實嫁給你也不錯。」

    「我寧可死!」玉入禪可不敢去想若是他娶了金折桂後,要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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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淙淙的蘇小游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11-1815:24:36

    謝謝兩位同學的霸王票,╭(╯3╰)╮

    ☆、第105章善良一點能死

    「你要我做什麼?」玉入禪問。

    金折桂站起來,將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你親自出去看看,看看除了大黑,其他汗血寶馬還在不在。再看一看,部落里,還有沒有能應付敵人的猛士。」

    玉入禪不明所以,但能暫時離開金折桂也好,趕緊向帳篷外去,遠遠地瞧見慕容賓、玉破禪把能打仗的人都帶走了,又趕緊向圈養馬匹的柵欄里看,只柵欄里,只剩下一些尋常的馬匹,懷了小馬的母汗血馬,甚至懷了大黑馬骨肉的母馬都不知所蹤,「那些汗血寶馬呢?」

    「帶到山谷里吃糙去了,娘娘說,汗血寶馬跟尋常的馬不一樣,要吃最最鮮嫩的青糙,才能生出最強壯的小馬駒。」養馬的人換成了一個淳樸的婦人。

    玉入禪立時知道金折桂察覺到什麼了,趕緊回到帳篷里,把所見一一告訴金折桂。

    「郁觀音!哼。」金折桂靠在帳篷上,仰頭看著藍天白雲,「地獄無門你自闖。把所有的人,不管是原本跟著我的、玉破禪的,還是郁觀音部落里的人,全部叫來。」

    「為什麼?」玉入禪問,為什麼所有的猛士、寶馬都被弄走了?

    「因為郁觀音不是好人,我們搶馬是給她去找上供的馬匹。她高高在上,只管等著我們搶馬給她就夠,何必非要跟著我們去,而且,還分兩次把她自己最精銳的部落帶走,只留下老弱婦孺。」金折桂前幾日頭疼,不能多想東西,早兩日也懷疑過郁觀音,心裡想著郁觀音要是設法將剩下的人也帶走,那她的算計就被她摸清楚了,果然,走了才幾日,就叫慕容賓借著搬救兵把剩下的人也帶走。

    「師姑她……她到底要做什麼?」玉入禪糊塗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雖不知道她要算計什麼,但她算計的人,一定是咱們。」金折桂「老態龍鍾」地咳嗽,「快去叫人。」

    「你一直不信郁觀音?」玉入禪壓低聲音,瞧見營地里幾個孩子正蹦蹦跳跳地抓蝴蝶,一頭霧水地想,郁觀音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從不信她。」

    「那為什麼……」為什麼要來郁觀音的部落?為什麼昔日跟郁觀音打打鬧鬧,看似十分親熱?

    「你還嫩得很。別擺出一副沒見過世面不知道人心險惡的純真模樣,快去叫人。」金折桂一把抓住玉入禪的衣領,「我從不信她,也從不信你。」伸手在玉入禪胸口拍拍,又看向正在放羊、正在撲蝴蝶的一群被郁觀音拋棄的人,這些人並不知道,一直庇護他們安居樂業的郁觀音,一轉身,就能利用他們算計一群俠義心腸的人。

    玉入禪以為自己從瓜州出來,就已經是見多了「世面」,再不會為什麼鬼蜮伎倆咋舌,此時雖不知道金折桂的話是不是真的,但一想到郁觀音興許當真會用捨棄一些「老弱婦孺」得到她想得到的東西,不禁戰慄起來,心道自己果然「嫩」得很。

    不一時,所有人被聚集過來,眾人不明所以地看著金折桂披著黑色披風,臉色蒼白地騎坐在大黑馬身上。

    金折桂又咳嗽兩聲,握著紅纓槍道:「我知道我說服不了所有人,也知道終歸會有一些人,會用自己的死也證明我的猜測。」

    「小前輩。」玉入禪這會子跟金折桂坐在一條船上,趕緊將水壺給她遞上,甚至還體貼地擰開了蓋子。他也曾想過悄無聲息地攔著金折桂,不叫她壞了郁觀音的算計,如此自己就可以討好郁觀音;但轉而又想郁觀音花招實在太多,遠不如金折桂這邊好,畢竟金折桂只是折騰他,卻不曾想過要他性命。

    「金姑娘?」被聚集來的人莫名其妙地想著金折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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