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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4:48 作者: 萌吧啦
    「老八,我是冤枉的。」玉入禪急忙喊,「你連自家弟弟都不信了?」

    玉破禪提著棍子,一棍子打在玉入禪兩股上,「你為何要針對小前輩?她一再地放過你,你……」

    玉入禪見玉破禪已經站在金折桂那邊了,心中悲憤,又看玉破禪執意要收拾他,知道來硬的自己不是玉破禪的對手,於是將衣襟一扯,露出胸口的三個字,「父親、母親日日為你我的身子操心,老八,不管你是怎樣,我是被金家那丫頭作弄才會……那丫頭一定要嫁你,我看你心軟,生怕她當真進了咱們玉家的門,才出此下策。若是母親看她進門,定要氣死。」心酸了起來,就為了這三個字,他連洗漱都不肯叫丫鬟來服侍,「那丫頭陰魂不散,原本以為進了京,她在金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能相安無事,誰知……她先教唆范康扒我褲子……害得我夜夜驚醒,只當自己還在瓜州城外,必要搓一搓糙繩才能安下心;她又在我胸口刻字羞辱我……乃至於我如今……」有些話,很是羞於啟齒,但為叫玉破禪站在他這邊,跟他同仇敵愾地對付金折桂,只能咬牙說了,「如今還沒有……」

    「什麼?」玉破禪催問,心裡卻想原來玉入禪也是被困在瓜州、樂水走不出去的可憐人。

    玉入禪輕聲地說:「那個。」

    玉破禪眉頭皺緊,玉家裡素來是覺得男孩子大了自然就懂了,於是並沒有特意教導過什麼,但既然嚴頌說過嚴夫人教導嚴頌過一些事,不如叫嚴頌進來問問。於是出去後,對嚴頌一番嘀咕,就叫嚴頌進來問,見梁松等人等著,他對這種事所知甚少,又怕玉入禪身子骨當真不中用,於是趕緊請教梁松、阿大等年長男子。

    嚴頌進來後須臾又出去,抱著手臂對玉破禪、梁松、蒙戰等沉吟道:「父親說,精滿自溢,但九哥還沒有過遺精。」原本以為自己嫩得很,不想看似風流儒雅的玉入禪,比他還嫩。

    「一次也沒有?」蒙戰不信了。

    嚴頌沉重地點了點頭。

    方才還對玉入禪咬牙切齒的眾人不禁開始同情起玉入禪來。

    梁松道:「小前輩不會無緣無故地刻字。玉九兄弟的心結怕是不好解開了,如此,恐怕對生育有礙。」

    「可見,他是真的怕了小前輩,可是,小前輩還等著看打孩子呢。」蒙戰急等著玉破禪再進去揍玉入禪。

    玉破禪提了提棍子,嘆道:「是我這兄長失職了。」又想揍玉入禪,又怕他原本身子就不好,再幾棍子下去越發打壞了,於是左右為難,對梁松、蒙戰交代了一席話,終歸還是拿著棍子進去了。

    「跪下。」玉破禪一聲冷喝。

    玉入禪為叫玉破禪跟他站在一邊,決心再接再厲,於是老老實實跪下,生生受了玉破禪幾棍子後,才有意咬破嘴角流出一道血來,「老八,你我兄弟,我只求你,千萬不能叫那丫頭進了玉家的門。若你答應,我不僅日後不找那丫頭的麻煩,此時就算被你打死也甘心了。」

    玉破禪看玉入禪挨了幾棍子就「吐血」了,冷笑道:「我只用了三分力氣,你就吐血?放心,不獨她不進玉家門,我也不進。日後玉家是你的,隨你折騰去吧。」

    「破八,你……」玉入禪微微有些激動,但又怕玉破禪反悔,「你別開玩笑,哪有不進家門的?」

    玉破禪脫口道:「我們成親後就留在塞外。」這一句話後,自己便愣住,心想原來自己想跟金折桂成親呢。

    玉入禪也呆住,「你當真要娶她?母親絕不會要這樣的兒媳婦。」心裡腹誹玉破禪要留在塞外還不是要得了朝廷嘉獎,到時候還不是要回京?哪裡能一輩子漂泊在塞外。繼而又想金折桂、玉破禪當真是一對瘋子,竟然都喜歡塞外的苦日子。

    「所以,老九,你一定要治好身子,將來好好地替我伺候母親。」玉破禪肯定地說。

    「大夫來了,娘娘說叫個女人替他看看到底能不能行。」蒙戰幸災樂禍,有意扯著嗓子嚷嚷得人盡皆知。

    「老九,你放心,八哥一定會治好你。」玉破禪將手按在玉入禪的肩膀上。

    玉入禪怔怔地抬頭,原以為這等私密的事,玉破禪會叮囑嚴頌保密,然後他們兩人一起替他保密,如今知道的人竟然那麼多……

    帘子一動,只見一個老大夫好奇地走進來,又有個皮膚黝黑、滿身風塵氣息的女子緊跟著款款進來,待那女人有意彎著身子蹭他肩膀,急忙向一旁躲去。

    「老八,我那是苦肉計,實際上我房裡的丫頭都已經被收用過了。」玉入禪趕緊辯解,他怎麼就忘了玉破禪的性子!自己言辭越是懇切,玉破禪越當真,最後倒霉的越是他自己----雖說他委實有這毛病,但怎能叫一群人都知道?

    「老九別怕,諱疾忌醫要不得。」玉破禪只覺得自己這哥哥太失職,既然決心自己離開玉家,就得叫玉入禪好好地留

    ☆、第104章人道

    「破八、八哥----」玉入禪咬牙切齒地喊,待要來硬的,就被阿大、阿二兩個狠狠地壓在被褥上,那老大夫走來,先給他診脈,然後手就搭在他腰帶上。

    「不行!不行,八哥,求求你。」玉入禪抬腿向老大夫踢去,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腰帶。

    「都出去吧,我這有娘娘給的香料。」那黝黑的妖嬈女人好整以暇地去點燃香料,玉破禪等人趕緊向外去。

    香料燃起,香氣灌滿了小小的帳篷。

    玉入禪不禁血脈噴張,待看見那妖嬈女人慢慢脫去衣裳,忍不住雙手握拳按捺住心中衝動,待見那女人走來,慢慢吻在他臉上,陌生的觸摸令他嚮往,又令他恐懼。

    玉入禪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隨後范康那張凶神惡煞又帶著詭異狂熱的嘴臉在他面前晃過、幾步之外,又仿佛站著金折桂幸災樂禍地喊他敗家子。

    羞恥鋪天蓋地湧來,玉入禪立時嚇得一抖,厭惡地伸手將女人推開,待見那女人還要再過來,快速地跳到她身後,一個手刀將她砍倒,湊到催情香前,深深地聞了一口,待將手探進褲子裡,外頭響起蒙戰的一句「他能行嗎?」

    被一群人盯著,若是不行,明日就會成為大笑柄。

    玉入禪趕緊系上腰帶,又向地上的妖嬈女人湊去,顫著手要脫那女人的衣裳,但手搭上去了,卻又頓住,強忍著湊近那女人的紅唇,聞到劣質的胭脂味道,竟是忍不住嘔吐出來,半天起身抬腳把香爐踢倒。

    聽到動靜,玉破禪掀開帘子進來。

    「八哥,我身子好端端的。」不然不會聞到催情香就有動靜,玉入禪靠在角落裡抱著頭,哽咽道,「我只是不喜歡人碰我。」

    玉破禪呆了一呆,因裡頭香氣太濃,就招手叫玉入禪出來。

    玉入禪忍不住擦了下臉,一邊站起來,一邊問:「你真是我八哥?」

    玉破禪道:「說什麼糊塗話呢,快出來。」

    玉入禪擦了擦臉,向外走來,見外頭慕容賓、拓跋平沙、梁松、蒙戰、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嚴頌或站或蹲地看他,不禁想立時上馬回中原,離著玉破禪遠遠的。

    「所以你吐了?」梁松問,有色中餓鬼,有坐懷不亂,但玉入禪這樣跟女人在一起會吐的……「換成男人呢?」

    眾人齊齊看過去。

    玉入禪咬牙切齒:「我也不喜歡男人。」

    「那閉上眼睛想一想,你心裡想著哪一個女人呢?」慕容賓不明就裡地替玉入禪出謀劃策。

    蒙戰的眸子立時睜大,心想玉入禪要想,只能去想戚瓏雪了,「不行,想都不許想。」

    「你剛才在迷香里,沒……」玉破禪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只比自己小一點點的弟弟說話。

    「自瀆?」嚴頌替玉破禪將話補足。

    「咳,嚴邈之教的很好。」阿四心想他只能自愧不如了。

    「……我不想碰那玩意、一點都不想。」玉入禪豁出去了,決心與其讓眾人以為他不行或者好男風,不如叫眾人以為他清心寡欲,不好那一口。

    蒙戰驚詫:「那你為什麼一直惦記阿五?」

    玉入禪咬牙,死死地盯著蒙戰,「我從揚州城裡把她救出來,她是我的……」

    「她才不是你的。你定是不甘心原本能讓你在她手心裡撒尿的人,一眨眼就比你還厲害。所以你柿子撿軟的捏,想叫她一直被你欺負。」事關戚瓏雪,蒙戰終於老成了許多,鄭重地瞪著玉入禪,冷笑道:「你死心吧,如今的阿五可不會被你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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