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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4:48 作者: 萌吧啦
    金折桂先不明所以,隨後瞧見胭脂哭哭啼啼地將金朝桐的鞋子脫下,褲子捲起來,便忙向外去。

    不一時,胭脂、玉鐺二人也出來了,這二人見門上還有人守著,瑟縮在盆栽架子下,聽屋子裡金朝桐悶聲叫,就打冷顫。

    金折桂向屋子裡探了探頭,只瞧見金朝桐被脫光了,此時渾身上下抹了綠豆面,趕緊轉過頭,席地而坐,托著臉想金老夫人說玉家不好,但玉破禪這小後生周正得很,再者說,盲婚啞嫁總沒有兩情相悅來得好,自己是答應玉破禪呢,還是拒絕?

    「嗚嗚----」金朝桐在刑架上扭動起來,越扭動,身上越疼,求助地看向只糊住臉的冷氏。

    冷氏眼睛裡淚水滾下,她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就算是金老夫人,也不敢對她用刑,看見玉破禪拿火在金朝桐裹著綠豆面的腿上烤,待要扭頭不看,脖子上又是撕裂一般的疼。

    「好了,可以揭了。」玉破禪將火拿開。

    阿大、阿二二人互看一眼,默契地同時用力去撕扯裹在金朝桐腿上的絹帕。

    金朝桐忍不住挺腰躬身,眼睛裡也流出淚水。

    「你瞧瞧。」阿大把撕下來的綠豆面拿給冷氏看,冷氏瞧見上面滿是黑漆漆的汗毛,又看金朝桐越扭動越疼,等阿大扯下她嘴裡的帕子,就趕緊喊:「朝桐,別動,越動越疼。」只喊了一句,嘴上又被堵住。

    「這還嫌疼?還有後招呢,拿簪子往他腋下、大腿嫩肉里扎。」金折桂將一直把玩的冷氏的簪子扔進去。

    「你要不要扎兩下?」玉破禪撿起簪子,謙讓地看著虞之洲。

    虞之洲想起「弼馬溫」三字,冷笑道:「自然要扎兩下。」接過簪子,冷冷地看了冷氏一眼,伸手用力地捏住金朝桐的命根子,「是這禍根惹的禍,就該先從這禍根子下手。」說罷,微微俯下-身,慢慢將那根說粗不粗,說細不細的銀簪子捅了進去。

    「長孫殿下?」玉破禪瞠目結舌,胯、下一冷,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童真,「那裡還能扎進去東西?」

    阿四趕緊擋住玉破禪的視線,不自覺地護住下、身,腹誹道虞之洲果然心胸狹窄,跟阿大三人你推我搡,最後閉著眼睛扭著頭接著給金朝桐脫毛。

    「嗚嗚----」冷氏眼瞅著那跟一指長的簪子全沒了進去,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阿大趕緊過去掐人中,等將冷氏掐醒了,又繼續叫她看。

    冷氏心裡嘔血,眼瞧著虞之洲比玉破禪更歹毒,只他一個人就能將金朝桐折騰得死去活來,冷不丁地瞧見金朝桐身上光溜溜紅彤彤,一絲毛髮也看不見,再向地上看去,瞧見一地的綠豆面黑毛髮,再顧不得脖子上的疼,拼命地掙紮起來。

    虞之洲罷了手,只覺得心裡痛快了許多,在冷氏、玉破禪等人的注視下向外去外頭的大缸里洗手。

    「該說了吧,你兒子房裡丫頭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玉破禪拉出冷氏嘴裡的帕子。

    冷氏啞著嗓子,臉上綠豆面簌簌落下,努力地撅著嘴勉強說出話來:「若傷了我兒……」話音才落,見阿大又要去撬金朝桐的指甲,趕緊說:「是朝桐的,是那丫頭怕死,想誣賴……」

    「嗚----」金朝桐望見虞之洲進來,趕緊叫。

    「快說實話,不然還要打。有本事,叫你兒子一輩子不出家門,不然見一次,就這樣打一次。」

    「是我叫那丫頭誣賴的花爺爺……」冷氏哽咽著看向金朝桐的下半身,就怕虞之洲方才那幾下當真傷著他了。

    「花爺爺哪裡得罪你了?」

    「他、他先給蘭桂算命……然後攛掇太上皇將蘭桂許給……」

    「我這弼馬溫?實話告訴你,是你狗眼看人低,竟然敢拿兩小包銀子賄賂我,既然你敢來噁心我,那我就也來噁心你非做你女婿不可!」虞之洲臉上帶著一抹淺笑,又淡淡地瞥向金朝桐。

    金朝桐嚇得一顫,隨即竟是失禁了。

    「朝桐……」冷氏臉上漲紅,母子連心,心疼不已,哭成個淚人地看向虞之洲,「長孫殿下,總是一家人……」

    「我是弼馬溫,有幸跟金二夫人一家人了?」虞之洲冷笑道。

    阿二、阿四看冷氏怕了,趕緊給金朝桐穿上衣裳,又請金折桂進來。

    金折桂掩著鼻子進來,對冷氏道:「二嬸子,還想不想再這麼來一次?」

    冷氏忙搖頭,見鬼一般看著金折桂,再怎麼想,都想不到金折桂會直接叫人打金朝桐。

    「老實一些,大家一團和氣地過日子多好?你做什麼非要生事?」金折桂仰著頭看向冷氏。

    冷氏怯怯地扭頭,心想看她跟金閣老告狀……才一想,又看金朝桐被放下刑架後,連走路都不能,不由地一顫。

    「要麼有本事弄死我們,不然,就老老實實的。不然,你二兒子這輩子就是個出不了家門的廢人;你三女兒嫁了人就等著受罪;你大女兒就跟你大兒子反目成仇去。」金折桂抱著手臂冷冷地說。

    冷氏一震,見蕭綜的事就連金折桂也知道,終於怯懦地點頭。

    「小前輩,金閣老回府了,要尋二夫人、二少爺說話。」武護院在門外說。

    冷氏見終於得救,不禁心中一喜。

    「若敢將今天的事說出去,有你好看的。花爺爺那,趕緊帶著你兒子去認錯。放他們自己去外頭洗臉去」金折桂冷聲說完,又一轉頭,果然瞧見玉破禪在看她,「……我這麼不念親情,你……」

    「他們罪有應得。」玉破禪簡短地說,讓開路叫冷氏踉踉蹌蹌地扶著金朝桐出去。

    金折桂摸了摸手上的手鍊,再看看玉破禪還有些稚嫩的小臉,咬牙想自己這輩子就這么小,該考慮的人也只能是玉破禪這麼大的半大孩子,況且這玉破禪很是通情達理……一番猶豫,痛快地說:「破八,你等我兩日,兩日後我給你答覆。」說完,聽見拍門喊叫聲,便拄著拐杖出去。

    「八少爺,小前輩要給你什麼答覆?」阿四一頭霧水地問。

    玉破禪也茫然了。

    ☆、69、為母則強

    十一月寒風中,冷氏、金朝桐母子二人顧不得嫌冷地用外頭水缸里水洗去臉上、脖子上綠豆面,洗掉了一層,依舊覺得臉上脖子上疼得厲害,手一摸,就摸到還有一層黏皮上難以洗掉。

    虞之洲、玉破禪先帶人拆了刑架,然後從後門走了。

    等他們走後,金折桂才叫胭脂、玉鐺開前門。

    前門一開,金將溪就帶著人站門外,幾人走進來,眼瞅著二房母子一起洗臉洗脖子,沒了一層脂粉,冷氏紅腫眼睛、鬆弛肌膚、因生育長出來斑點全露了出來,金朝桐因為直接挨打兼掛心自己某處還能不能用,臉上精神恍惚。

    「這是怎麼了?」金將溪沉聲問。

    「父親----」金朝桐瞧見金將溪就要撲過去,奈何跑了兩步,扯到某處,痛呼一聲,又滾到地上。

    「魁星,這是……」金將溪又將頭轉向金折桂。

    金折桂笑道:「二叔,二嬸、二哥逗你玩呢。」

    這算什麼答案?金將溪方才是為了搶先問冷氏、金朝桐話,才親自來找他們,此時看他們母子二人狼狽不堪,早先還仿佛梁松家裡金折桂如今出現這邊,蹙眉道:「那你怎會這邊?」

    「二叔問二嬸吧,真冷,我先回去了。」金折桂伸手搓了搓手臂,警告地看冷氏一眼,便慢吞吞地向外挪去。

    冷氏聽金折桂腳步聲遠了,一邊伸手去抓脖子上綠豆面,一邊求金將溪:「老爺,給朝桐請個大夫。」

    「母親……我沒事……」金朝桐忍著疼拉住冷氏裙擺,傷那麼個地方,他哪有臉請大夫看,萬一大夫說他不中用了……他情願死,也不叫天下人笑話。

    「朝桐……」冷氏欲哭無淚,聽金將溪不耐煩地哼一聲,忙抬頭說:「老爺,我們沒事。」

    「那個穀雨到底是怎麼回事?」金將溪問,叫人去院子裡四處看看,下人們四處看了,見屋子裡只剩下一攤綠豆面,旁什麼都沒有。金將溪聽了,一頭霧水地說:「走,隨我去見母親。」

    金朝桐走了兩步,又跌倒地上,金將溪皺眉道:「先扶二夫人、二少爺回房換衣裳去。」皺著眉頭,親自向屋子裡走了走,看不出來個什麼,便緊跟著冷氏、金朝桐回二房去。

    金朝桐回了屋子,想起虞之洲當著冷氏面對他……心裡又羞又恨,又覺某處火辣辣疼,強撐著換了衣裳出來,再見冷氏,不禁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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