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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4:48 作者: 萌吧啦
    於是乎,飯後眾人想法子去設陷阱,便有許多玉家家兵去「孝順」金折桂,金折桂理所當然地享受著----誰叫她救了他們,他們又不領情呢!

    玉無二、玉無痕等人雖不說見多識廣,但在樹林裡布下陷阱,對他們而言也不陌生,於是稍稍商議一番,眾人就去伐木、推石頭。

    金折桂琢磨著多學一點也無妨,便拄著拐棍跟在玉無二身後學能耐。

    「丫頭,過來歇一歇。你的腳要緊。」瞽目老人道。

    金折桂道:「不急,反正……也那樣了。」反正她的腳一直沒有醫治,又見天奔波,就算回去了,也不能康復如初了。既然不能成為步態婀娜多姿的窈窕淑女,那就乾脆抓住機會多學一點,誰知道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呢。

    瞽目老人一怔,心裡暗嘆金折桂這是徹底放棄腿了。

    蒙戰這會子好歹有了點心眼,聽金折桂、瞽目老人這樣說,便趕緊過去蹲在金折桂身前,「金……花小前輩,你上來,我背著你。」

    這會子又成金花婆婆了!金折桂想起手上拐棍還是蒙戰給她做的,吸了一口氣,竟然有些懷念在樹林裡除了金蟾宮、瞽目老人,誰都是她的敵人的日子。眼下玉家家兵雖討厭,卻又不能不顧他們死活。她最厭煩這樣的情形了!客套了一聲,人趴在蒙戰背上,又去跟玉無二等人偷師。

    作者有話要說:

    ☆、大兔子病了改錯

    秋老虎已經過去,仿佛一夜間,風裡開始透著涼意。

    樹林裡眾人迅速地布下機關後,金折桂惦記金蟾宮,便跟玉無二、玉無痕兩人告辭:「我們還有些私事要做,要急趕著去樓家村。」瞥了眼蒙戰,心想帶著蒙戰去也好,雖說不大可能,但萬一曾公子痊癒了,還要靠蒙戰降服曾公子。

    玉無痕是知道瞽目老人、金折桂這次能跟他們成為一路人,是為了樓家村的事,於是道:「兩位是要給樓家村送信叫他們安心嗎?不如我叫個腿腳利索的小子去。」

    「不必了,我們留了人質在樓家村,要帶了其他人去,村民們已經糙木皆兵,難免會以為我們要去搶人。如此又平添了禍事,傷了村民還是傷了玉家軍都不好。」金折桂又沖眾人拱拱手,「我們有蒙戰保護,不會有事。諸位也請快快撤回原來的藏身之處吧。」

    「告辭。」蒙戰搶著說,他比誰都急著要離開這裡,這裡有兩百多人不喜歡他,傻子才願意留下!

    「後會有期!我們的人多,未必個個都認識老前輩,還請老前輩留下一句話,日後若有人拿著那句話找來,刀山火海,我們的人也會替兩位前輩辦了。」玉無二攙扶著瞽目老人。

    瞽目老人想了想,問金折桂:「丫頭,留下什麼話好?」

    金折桂略一思量,就道:「花氣薰人慾破禪。」裡頭藏著玉家破八的名字,還有他們的姓,這句最好。

    「花氣薰人慾破禪,心情其實過中年?花小前輩是說自己雖年老,卻……老樹逢春?」蒙戰眼角抽了又抽,忽地想,莫非曾公子猜錯了,這位當真不是金家千金?

    金折桂其實只知道「花氣薰人慾破禪」一句,並不知道整首詩。此時聽蒙戰脫口帶出下頭一句,又想莫非自己的心理年齡當真已經過了中年?也不會呀,兩輩子加起來才三十五!

    瞽目老人心裡也跟蒙戰一般想法,感慨道:「原來蒙小哥兒也是飽讀詩書。」

    蒙戰咕噥道:「跟公子學的。」

    玉無二、玉無痕二人也被蒙戰那句「老樹逢春」逗笑了。

    瞽目老人道:「就用這句吧,倘若日後有人用這句話來找我們,我們定也會鼎力相助。」說罷,便不再停留,將手搭在蒙戰肩膀,三人沿著樹林,向樓家村去。

    「哎,小前輩就這麼走了?認乾兒子的事呢?」幾個後知後覺的玉家家兵慌忙去問玉無二。

    玉無二道:「來日方長,急個什麼,快些撤吧。也不知道梁壯士他們怎樣了。」

    提起梁松他們,眾人臉色又凝重起來。

    樹林外,兩里多地的南城門外,雖秋老虎過了,但一路在白花花的日頭下走,更兼要窘迫地提著褲子,二十二人身上冒出了一層油汗。

    梁松、武護院、龐護院跟在梁松身後,低聲問:「我們要如何接近耿成儒?」

    梁松道:「假裝是英王的人。」

    「萬一咱們露陷了,公子怎麼辦?」武護院趕緊問。

    梁松搖了搖頭,「顧不得了,我的意思是,讓公子死了在西北起事的心思吧。西北那邊原就不穩妥,關外異族虎視眈眈,再起亂子,萬一叫異族人趁虛而入,進了中原,他們的手段比寧王還要狠絕。到時候萬民遭殃,咱們就萬死難辭其咎了。兩位兄弟,你們速速設法回西北去,到了西北,叫人按兵不動,好生看守住西北,別叫關外的異族趁亂進關。」

    武護院道:「梁大哥叫我們走?梁大哥去見耿成儒,又要對他投蜘蛛,只怕凶多吉少。我們……」

    梁松鄭重地看向兩人,攬著兩人肩膀,「公子下落不明,只怕留在西北的兄弟們會做傻事。你們快去支會他們一聲,皇上畢竟是公子祖父,太子又過世那麼多久了,等皇上看見公子護關有功,又聽說公子體弱,未必不會將公子召回京城。」

    武護院、龐護院聽梁松說的在理,況且他們這些時日奔波不停,早厭倦了這種不知還有沒有明日的日子,於是紛紛叮囑梁松此去千萬小心,便跟梁松並玉家家兵告辭。

    家兵們雖不知道梁松三人在嘀咕什麼,但既然梁松依舊要去樂水縣城,他們就也不多問。

    武護院、龐護院走後,梁松一群三十人又繼續向縣城去。

    因昨晚農舍外發生的事,此時南城門的護衛要比昔日森嚴許多,只見十幾個官兵握著大刀在城門外來回走動。

    守城的官兵看七個官兵趕著二十幾人來,旁邊還跟著三個,就問:「你們是誰手下的弟兄?」看二十幾人窘迫地拉著褲子,就有意嘻嘻哈哈地過去扯腰帶,腰帶撐直,被綁住的人想伸手拉住褲子也不能,未免出醜,越發要夾緊腿。

    守城官兵看著有趣,又用刀背在一人身上捅去,「不許扯褲子,都站直了。快站直了。」

    玉家家兵們臉上青筋跳起,稍稍站直,褲子就滑下來,趕緊又夾緊腿。

    官兵們笑個不停,穿著官兵衣裳的玉家家兵等他們笑夠了,才說:「我們是袁大將軍的人,這幾個人膽小如鼠,叫他們去當兵跟要了他們命似的,追了半座山,總算叫我們抓住他們了。」說著話,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請幾位替我們通傳一下,叫我們先吃了飯,再洗一洗傷口。」

    「既然是袁將軍的人,就趕緊去瓜州,別賴在樂水。」守城官兵一聽是袁將軍的人,就變了臉色,連飯都不肯給。

    「哎,兄弟----」玉家家兵伸手要搭守城官兵肩膀。

    「快走快走。」官兵嫌棄道,忽地來了個小頭目,那小頭目過來便怒道:「嘻嘻哈哈笑什麼,北城門、西城門外昨晚上有人來搗亂,東城門外人也不少,就差咱們南城門了!這來的是什麼人?」

    守城官兵不敢再嬉笑,湊到小頭目耳邊說:「是袁將軍的人,想在咱們這療傷吃飯。」

    「軍糧都是上頭領下來的,袁將軍領的糧食可比耿將軍多。將人留下,其他的攆走。」小頭目發話道。

    穿著官兵衣裳的玉家家兵們一懵,先想北城門、西城門的兄弟不知道死傷多少,隨後又想,都是寧王的官兵,怎地姓耿的領著的人跟姓袁的領著的兵仿佛是勢同水火?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只見守城官兵已經開始搶人,被腰帶繫著的二十幾人並梁松就這麼被強拉進城門內。

    「你們蠻不講理!看以後你們怎麼跟袁將軍交代!」穿著官兵衣裳的玉家家兵氣惱道。

    「呸!袁將軍宰相肚裡能撐船,他能記著這點小事?」小頭目陰陽怪氣地說,不怪他們不待見袁將軍,一是袁將軍也看不起他們,二是袁將軍被驚雷嚇得魂飛魄散,大意丟了瓜州。原本該叫耿將軍領著他們去瓜州建功立業,誰知寧王爺竟然出人意料地又用了袁將軍那喪家之犬。

    穿著官兵衣裳的玉家家兵們罵罵咧咧,卻不敢硬來。

    被綁著的家兵有兩個因為推搡,褲子掉了下來,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寧王官兵們捧腹大笑,又一臉壞笑地去猜家兵們的褲子。

    忽地小頭目看見梁松佩劍,又看他衣裳上血跡斑斑,便警惕地問:「你是……」

    梁松瞧見樂水縣城裡還有人走動,但走動的人里並沒有男丁,心想男丁定是被耿成儒全抓去充軍了,這城裡有人走動,就是玉破禪昨晚上沒「自行發揮」?拱手對小頭目道:「請這位差爺替我們跟耿將軍通傳,就說,滁州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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