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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2:52:31 作者: 工里
診斷書是這樣寫,貝翰義想得更加簡單粗暴:這種事故非常折壽, 一年出兩次車禍不死也癱瘓了,沙雕四肢健全真是該死的幸運。
貝翰義忍住罵街的衝動,匆匆趕回國,看著病床上再次昏迷不醒的男人,他很無力地問季簡:「他嫌命長麼?」
季簡一個勁的自責。
「別念叨了,沒用,念得我心煩,他這身體還能打球嗎。」
「醫生說可以,得看恢復情況。」
貝翰義不信:「客套話,我覺得他廢了,再也恢復不到以前的巔峰了。」
「他到底怎麼了,是錢不夠多還是什麼原因,要這麼搞自己??」貝翰義短期內的畢生疑惑,越來越弄不懂沙雕。
算了,別為了弄懂屎的想法而讓自己也變成一坨屎。
貝翰義認命地繼續照看鄭新郁。
這次他倒是醒得很快,只不過不肯配合治療。
一而再再而三地逃出醫院,到處晃悠,貝翰義和季簡每天都得絞盡腦汁去逮人回來。
直到七月來臨,鄭新郁改溜節目組去。
貝翰義被他氣到笑了。
沙雕連一個節目都念念不忘,如此長情怎麼不體諒下他和季簡呢,他們倆天天當逮狗人容易麼。
「傻逼,老子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干傻逼事干一件可以,別天天干行麼,我累得想操翻你爹。」貝翰義扶著方向盤,咬牙罵道。
精神沒有一天能放鬆下來,拜他所賜。
「想操就操。」鄭新郁冷淡地說,他垂著眸擺弄手機。
貝翰義:「……」
說起來,貝翰義已經習慣了他罵不還口的日子。今天他開始還口了還有些不習慣。
「對了你幹嘛揍CC,他說真話了?」貝翰義漫不經心地提。
鄭新郁:「你開個車廢話這麼多?」
「見到團寵了吧,是不是人家小姑娘不搭理你了。」貝翰義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你又知道了?你很了解她啊。」鄭新郁捏著手機,神色晦暗。
「嗯,團寵很單純,跟你是兩個物種,雲泥之別。」貝翰義毫不避諱。
話畢,鄭新郁瘋起來差點連他都打。
貝翰義猝不及防,方向盤一時沒扶穩,車頭危險地歪了兩秒,他穩住車況後怒火中燒:「艹你活膩了想去死我不攔你,但他媽的我還想活你車禍撞壞腦子了是吧?」
「以後,」鄭新鬱閉了閉眼,呼吸稍稍急促,「別在我面前提她。」
「……就為了個女人?鄭新郁你檢查過腦子嗎。」
「包括現在,不准提她一個字。」
貝翰義剛張嘴,鄭新郁輕輕瞟來,眼內是他從未見過的複雜,濃得化不開。
「……shit,老子不跟shit計較。」貝翰義放棄,轉過頭安靜地駕車。
*
初夏的陽光晾得正好,談雪松起床打開窗,光線掠過她,照到屋內深藍色的床。
不曉得床能不能換顏色……她格外認真地想。
「松松你不多睡會兒?」柏黎翻了個身,睜眼看她。
這周末至關重要,周六節目即將剪輯完上線,周日則要開始第一次淘汰賽,綜合等級後,排在倒數的五位即出局。
將是一場硬戰。充足的休息很重要。
談雪松梳起長發,晃晃腦袋,「睡不著了,我準備去食堂吃早餐,你要吃什麼呀我給你帶。」
是天使吧絕對是天使。柏黎感動到哭,說:「我的媽松松你真是小仙女,還帶送飯的,我不吃早餐謝謝。」
談雪松:「……」哼。
柏黎果然又翻回去繼續睡了。
食堂里,談雪松打了碗皮蛋瘦肉粥,她端著餐盤迴頭,發現陸舒芸排在她身後。
她回來了啊……
女生的臉色略白,嘴唇有些干,整體狀態似乎不太好。
談雪松眨了眨眼,對方當她是空氣,沒有正眼瞧她。
好吧。
談雪松鼓著腮,端餐盤走了。
沒多久,眼尖的易荔注意到談雪松。
「怎麼一個人吃,我陪陪你。」易荔走到她旁邊,放下餐盤。
不一會兒,馬肖紫和其他女選手也挪過來。
談雪松扒拉著粥粒,聽著她們聊:
「沒看錯吧,那是陸舒芸?」
「是她,聽說昨天A和B回來過一趟。」
「那S呢,他會退賽嗎?」
「千萬別啊我超不捨得他的。」
馬肖紫瞥了埋頭喝粥的談雪松,收回目光笑這群花痴,「妹妹們,你們有沒有點志氣,S要是退賽,起碼空出三個晉級位,紅了找個男人還不容易麼?」
易荔一臉早已看透的神色,說:「嘖,事業心真重。」
但是有個姐妹不死心,跟馬肖紫較真起來,「可是S就只有這一個啊,他又不是普通男人。」
「倒追沒結果的,尤其是S這種捉摸不透的富二代,你多花心思在練球上行不行?」馬肖紫警告的眼神。
談雪松默默吃粥水。
「而且,倒追S的結果,」馬肖紫環視一周,目光落到前面隔了兩張桌子的陸舒芸,「眼前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